曾氏冷笑:“你又幫謝清菡出了什麼好主意?”
清芷請母親進屋的手一僵,低頭道:“二姐姐隻是來坐坐,沒說什麼。”
縱然如今已是開春,但屋外還是冷得緊,清芷迎出來時身上衣裳單薄,曾氏不願進屋,她也隻能立在院中。
“我與你說過多次,大房的事不要去摻合,你到底明不明白自己是什麼身份!”
清芷低著頭,這麼多年,曾氏對她不聞不問,偶爾見麵也是客客氣氣,她明白曾氏不是她的生母,所以也從不會渴求什麼母愛。可曾氏雖然不接納她,但也從未苛待過她,更未說過要她記住自己身份的話。
清芷眸色一暗,低聲道:“母親教訓的是。”
曾氏又道:“你一向乖巧懂事,在府中,從不多話也從不多事,就算是裝的,也該裝到底。上一次在庫房鬨的那一出,彆以為我不知道,你若讓我省心一些,在外麵你依舊是謝府裡最尊貴的嫡女。”
“母親昔日教導,孩兒牢記在心,上次之所以幫二姐姐,也是為了謝府名聲著想……”
“我不管你怎麼想,以後離大房的人都遠遠的。”曾氏撂下這話就離了。
清芷立在院中未動,直到阿荇抱著鬥篷出來給她披上,說道:“屋外冷,姑娘快些進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