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識的將手指放在嘴巴裡,唐景夕習慣性的啃起了手指甲,唐景夕的指甲修剪的極為圓潤,紅潤的粉色透著指甲蓋泛上來,指甲光潔泛著瑩瑩的色澤。
咬著大拇指的唐景夕皺著眉含糊的開口,“司徒澈那家夥一看就是一個自負倨傲的人,他誰也不信,隻信他自己,這種東西不在公司的話,肯定在家裡。”
想通了這個,唐景夕總算是放開了飽受□□的指甲,換了另一隻手扒拉了兩下頭發,帶著深深倦意的眼睛此時亮的好似發光,他勾起一個天真的笑容,“他來了不是正好?正愁他不來呐。”
回到小旅館,唐景夕對著黴斑點點的鏡子一頓□□自己的臉,三天沒好好睡覺的下場就是唐景夕這張小白兔般的娃娃臉變得異常憔悴,現在眼下泛著青色,臉頰也是煞白,飽滿紅潤的唇也是,發白沒了血色,一看就是飽受虐待,淒慘的不行不行。
【601,司徒澈到哪裡了?】滿意的看著自己現在憔悴的模樣,唐景夕懶洋洋的問道。
【還有50米。】
“50米?”唐景夕聞言點點頭,然後對著鏡子,抬起雙手將自己的眼睛撐得極大。
眼睛被迫的瞪大,唐景夕沒一會兒就感覺到自己眼中充滿了酸澀,生理性的水汽不受控製的泛了上來。
係統的機械音也充滿了納悶:【你在乾嘛?】
“憋眼淚啊。”唐景夕在鏡子上的臉蛋,此時是鼻尖發紅,眼眶發紅,淚水漣漣的冒出,他略為不滿的道:“也就隻能這樣了,我對著司徒澈又哭不出來,回頭你給的什麼福利要是沒反應,我上哪裡哭,而且現在上哪去買眼藥水?”
係統:【……感謝你的敬業。】
聽著係統乾巴巴的誇讚,唐景夕直接翻了一個白眼。
唐景夕看著自己此時已經是淚眼婆娑,滿臉憔悴的就好似哭了好幾天的模樣,方才滿意的鬆開手指,而這時候,他久等的目標也出現了。
“扣扣——”司徒澈厭惡的看著自己身邊斑駁又充滿了潮濕腐朽的環境,讓身邊的保鏢上去敲門。
“來、來了。”門內傳來了有些慌張的回音,沒一會兒,這一扇破舊的門就被打開來。
司徒澈對上了一張臉,雙眼帶著血絲,眼尾酌紅一片,本來養的白嫩的臉頰此時也是煞白的不行,唇瓣還有被他自己咬過的痕跡,看上去淒涼又可憐。
就像是一隻兔子,風吹雨淋之後窩在一個破舊的洞裡,用可憐巴巴又暗含驚喜的目光看著他的飼主。
“阿澈。”唐景夕瞪大了眼睛,隨即縮了縮脖子,囁喏的道:“你、你怎麼來了?”
“你膽子倒是大了,為什麼好幾天都不回去?”司徒澈抬起手,準確的捏住了對方的下巴,冷漠的問道。
唐景夕的眼眶又是一酸,他連續眨了好幾次眼睛,好似隻有這樣才能把快要掉出來的眼淚憋回去,“是你讓我反省,我才出來……”
司徒澈又是一聲冷哼,“那你反省出什麼來了嗎?”
“我以後……不會再和如、鄭先生見麵了。”唐景夕趕忙換了稱呼,又怕司徒澈聽清楚了要生氣,怯怯的抬頭看著他,眼底帶著惶恐和眷戀。
不得不說,對麵人的眼神打動了司徒澈,他眼光微暗,啞聲威脅:“自己明白就好,彆忘了我當初是用多少錢給你擺平了那件事,你乖乖的,我就繼續養著你,彆給我動什麼不給動的小心思。”
唐景夕聽得臉頰更加蒼白,他垂下頭,倉皇無措又帶著深深的無力和認命,“我知道。”
司徒澈看著他這麼低三下四的承諾,方才走來的時候的憤怒火焰才平靜下去,冷聲道:“回去。”
唐景夕邁著步,和前方的司徒澈保持距離,一邊和腦子裡的係統吐槽,【嘖嘖,還有臉用這件事威脅人?自己做過什麼他自己心裡沒有一點b數嗎?簡直臉大如盆。】
【他沒有。】係統冷漠的下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