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景夕不說話,他仿佛在這一瞬間頹然下來,被迫認命了一般。
【虐心值多少了?】
【目前70】
【我都罵他惡心了才漲10點?這混蛋是抖m嗎?】
【再接再厲】
唐景夕又暗罵了一聲垃圾,【發短信,讓黎安路來救我!】
還好他之前就對係統的不靠譜有了一點底子,要不然現在才叫求救無門。
過了好一會兒,開車的司機對著司徒澈著急的說道:“先生,後麵好像一直有車在跟著我們?”
司徒澈睜開了雙眼,他透過後視鏡瞧去,的確是有一輛黑色的轎車對著他們緊緊尾隨。
“甩掉他。”司徒澈冷冷的道。
司機滿頭大汗的在大道上繞行,連續的拐了幾個急轉彎,可是後麵的轎車就是緊隨不停!
司徒澈好似反省過來什麼,伸手就在唐景夕的衣服裡拿出一個手機。
唐景夕表情慌張,張口喊道:“司徒澈你做什麼?”
手指輕巧的將唐景夕的手機擲出車窗,下一秒這個小巧的電器就被後麵的來車碾了粉碎,司機心驚肉跳的開著車,好半天才道:“甩掉了!”
司徒澈冷冷的看著避開目光的唐景夕,扣著他的下巴道:“彆再動你的歪腦筋。”
也不知道是繞了多久,唐景夕從狹隘的車中被司徒澈拉下來的時候,就被迎麵的冷風險些吹了一個跟頭。
他瞪大眼睛的看著眼前的港口,對著司徒澈不敢置信的說道:“你要帶我去哪裡?”
“跟我來。”司徒澈避而不談,帶著唐景夕朝著港口邊上的一艘輪船走去。
輪船邊上已經有人在等著,看到司徒澈之後直接說道:“先生,證件已經辦妥,現在就可以上船了,我們的人會在公海等著先生你。”
司徒澈點點頭,唐景夕卻是呼吸一窒,“你要逃走?”
“是我們。”司徒澈慢慢的道。
唐景夕錯愕的搖著頭,一步步的往後退,“我不走,司徒澈你也逃不掉的,黎安路很快就會過來!”
“我說了彆在我麵前提到他的名字,”司徒澈眯起眼,“他過來的時候,我們已經走了,這輩子你就不會再見到他!”
話音落下,司徒澈再也沒有給唐景夕可以掙脫的機會,他扣著人,就打算強行帶著唐景夕上船。
“哥哥。”這時候,從他們的身後幽幽的傳來一聲呼喚,是鄭如苼!
司徒澈回首。
鄭如苼穿著一件長長的薄風衣,宛如少年的臉蛋蒼白如紙,海風一吹,就吹起風衣,發出獵獵的聲響,更顯得他身子單薄,脆弱無依。
他目光水潤的看著司徒澈,好半晌才露出一個勉強的笑,“你要丟下我嗎?”
司徒澈眼眸更冷,“我們不過是商業合作,現在有難,當然是各走各的。”
當年的時候,司徒澈也沒想要帶著鄭如苼一起做這買賣,不過是鄭如苼自己擅自去做了,司徒澈不想讓他輕易的栽了跟頭,才會同意讓鄭如苼加入他。
鄭如苼的表情變得極為的痛苦,“你喜歡我那麼多年,現在就要為了一個唐景夕拋棄我?”
“是曾經。”司徒澈冷冷的道。
鄭如苼用充滿恨意的目光看著唐景夕:“是他對不對?是唐景夕蠱惑了你,哥哥你才會這樣對我!”
“這壓根就不關他的事!”
“我不信!”鄭如苼置若罔聞,他對著司徒澈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哥哥你和我在一起吧,我再也不會裝作不知道了,我也是喜歡你的,你把唐景夕趕走好不好?我和你一起。”
他說的那麼小心翼翼,楚楚可憐,可是去讓司徒澈的臉色越來越冷。
司徒澈看著滿臉討好的鄭如苼,卻感覺有什麼東西抵住喉嚨。
如鯁在喉。
鄭如苼的話中早已暴露很多東西,而這些信息讓司徒澈半點都不想看到他。
鄭如苼裝聾作啞這麼多年,看著他一個人唱獨角戲,現在又來他的麵前說這種話?
簡直是可笑。
“滾開,你真讓我惡心。”司徒澈冷笑了一下,讓鄭如苼的麵色霎時間就變了。
唐景夕則是在一邊嗤笑了一聲,“你要是這麼說,你們兩個可真是天生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