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尖利的呐喊劃破耳際,於休休猛地從床上坐起,臉色煞白地看著身處的房間。
天未亮透,晨光熹微。
她長長吐氣,“這狗夢,嚇死我了!”
——
“南哥,你又做噩夢了?”
房間的窗簾遮得嚴嚴實實,光線很暗。
一個男人坐在光影裡,精瘦的肩膀微微繃起。
聞言,他嗯一聲:“鐘霖,藥。”
“還是睡不著嗎?”
他沒有回答,接過藥,接過水,機械地把兩粒小小的藥片咽入喉嚨,眼睛盯著窗簾上晃動的燈火,回憶夢裡那一聲尖叫。
那個站在對麵大廈觀光電梯裡的女人,他不認識。可是,在他無數次從樓頂往下跳的噩夢裡,最後都會被那一聲尖叫驚醒。
她喊,“你彆跳。”
於是,他一次次往下跳,從沒落地,也不知結果。
他撐著額頭,“鐘霖,我想找到她。”
“誰?”突兀的話,有些嚇人。
“一個女人。”他眼裡透出些許微光,又似熊熊燃燒的火焰和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