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休休根本不關心這個事兒,隨口答道:“沒有,家裡沒藥。小感冒,也不需要吃藥,我晚上捂身汗就好了。”
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捂身汗呢。
鐘霖有點想笑,又看到老板的“提示板”,點了點頭。
“我車上剛好有藥,離你家也不遠。要不給你送過來?”
啊?這個鐘霖前陣子看到她就像躲瘟疫,怎麼突然就變了個人似的?
於休休鬨不清楚他:“不用麻煩了吧。”
鐘霖說:“我剛好要去接老板,順路,不麻煩的。”
“你上哪兒接他?”
“就,就那個上觀。他約了人談事。”
上觀?上觀可不是個談正事的地方。
那是酒吧。
於休休磨了磨小尖牙,“那行吧。你快到了,打給我。”
~
在等待鐘霖的時候,於休休把自己收拾了一下,可能是生病的原因,臉色不太好,她有點喪氣。如果需要“捉奸”,這樣子會不會無法顏值碾壓?
要命!
她不能允許自己不好看。
於休休換了個妝容。
等鏡子裡的自己足夠美麗妖豔時,終於等到鐘霖的電話。
這個人還說在她家附近,可是她等得有夠久。
於休休出門的時候,又連續打了個兩個噴嚏,可是為了“美麗凍人”,她穿了件薄風衣,小短裙,絲襪高跟,很有點清涼。
下樓的時候,她已經想好了辦法,怎麼賴著鐘霖一起去“接老板”,沒有想到,拉開車門,就看到大魔王在車上,黑著臉,像誰欠了他錢似的。
於休休眼皮一跳,目光從他臉上,慢鏡頭似的挪到鐘霖臉上,又飛快地閃回,看他兩眼,“我是來拿藥的。”
霍仲南皺起眉頭,對她的穿著很是不悅,“你在發燒?”
今天降溫了,人人都加衣服,她卻穿得像春天。
可是,明明一句諷刺,愣是被少根筋的於休休聽成了關心。
她摸了摸額頭:“好像有一點。”
霍仲南:“……”
“謝謝鐘霖哥!”於休休笑眯眯地從鐘霖手上接過藥,又重重打了個噴嚏,然後揉揉鼻子,“那我先回去了。”
車上沒有小妖精,大魔王沒情況,於休休不準備久留。
可是剛走幾步,背後就聽到腳步聲。
霍仲南走下車來,拖住她的手腕往回一拉。
“乾嘛?”於休休一隻手捏手機,一隻手拿著藥,騰不出手來打他,於是被他牢牢的控製住。
一隻大手適時撫上她的額頭。
“喜提發燒。”
於休休狐疑地看著他:“真燒了?”
她又抬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好像是真的。謝謝啊,我回去吃藥。”
小朋友,你是不是傻?反射弧這麼長。
霍仲南黑著臉,“去醫院。”
“啊呀!”於休休噔噔幾步,就被他拉到了車邊,剛想掙紮,沒有想到某人彎腰抱起她,像對待一隻沙包,直接丟在後座上。
“喂!你嚇到人了。”於休休的第一反應,不是自己的處境,而是指著兩個吃驚的路人給霍仲南看,“人家會報警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劫色呢。”
“開車。”霍仲南撇頭看她一眼,將她手裡的藥袋扯出來,丟開,“彆吃了。”
“這是人家鐘霖哥給我的!”於休休伸手去搶,然後揣兜裡,“我寶貝著呢。彆丟!”
鐘霖聽到這話,後背都涼了。
姑奶奶,你叫我“小鐘”、“小霖”、“鐘助理”,叫什麼都行,彆一口一句鐘霖哥了,他好不容易才擺脫了被紅薯支配的恐懼,這是又要栽她手上啊。
霍仲南臉色果然不好看。
於休休就像感受不到他的目光,又抿了抿嘴,紅著臉蛋,羞澀地說:“隻有鐘霖哥是真正關心我的人。知道我生病,就大老遠送藥來。”
鐘霖:我死了!我死了!
他突然有點不太好的猜想,於休休是不是在報複她?
前陣子的冷遇,這是要變本加厲的還回去?
鐘霖感覺後腦勺涼意森森,頭都不敢回。
“休休啊。其實我……”
霍仲南沉下臉來。
鐘霖不敢說了,但他求生欲很強,瞄向後視鏡,做了個深呼吸,冷不丁問:“其實我是想來問問你。你那個朋友,謝米樂,她有男朋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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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了病的於休休可憐巴巴地走到大魔王麵前,哥,那個人喜歡我!!!!他偷偷喜歡我,千裡送藥!!!!
鐘霖:我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