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排還坐著一個韓惠,他似乎看不見,不拿自己當外人,安全帶一係,眼一闔,就命令於休休。
“我睡會,開穩一點。”
這是拿她當司機了?於休休有點上火。
“為了謝米樂,我忍你。”她低低哼了一聲。
霍仲南麵無表情,雙眼緊閉,等汽車啟動,唇角才若有似無勾出的一絲笑意。
一路上,三個人沒有說話。
韓惠本就不是話多的人,有霍仲南在場,她就更拘束了,到了她家附近的一個商場,她越發坐不住。
“休休,在前麵停一下,我要去買點東西。”
於休休:“那你去買,我等你。”
“不用不用。這裡離我家很近,我走著回去就行。”
“……”於休休瞥到她微紅的臉色,知道她是故意回避,“好吧。”
韓惠下車走了。
於休休側過臉來,看著仍然合眼裝睡的大魔王,“你玩夠了沒有?”
“嗯?到了嗎?”霍仲南慢慢睜眼,像是剛醒過來,“怎麼停在這兒?”
於休休磨牙,“噯你搞清楚,我不是你的司機,你要不要在這裡下?”
“不要!”霍仲南抬起修長的指,摁了摁太陽穴,“我頭痛。”
他頭痛關她什麼事啊?這是訛上她了唄。
“你欺負我欺負上頭了是不?真把我當大善人了?”於休休握緊拳頭朝他舞了舞,然後落在方向盤上,“好的,我是。我從不欺負病人。”
一句“病人”,讓霍仲南眉頭不經意地皺了皺。
汽車穿梭在霓虹閃爍的街麵上。
沉默許久,霍仲南突然開口。
“聽鐘霖說,你郊外那個工地,很有趣。”
哼!什麼都是聽鐘霖說,人家鐘霖今兒過生日還要被拿來做擋箭牌,大魔王你忍心麼?你為什麼不直接說,是聽你的小情人小魚說的?
於休休吃起了自己的醋。
“關你什麼事?”
這不悅的語氣,霍仲南自然聽出來了。
他眉頭撩撩,淡淡說:“那幾個人是在一次旅行中認識的。”
“嗯?”於休休認真起來,“什麼意思?我不懂?”
“在那次旅行前,他們彼此不認識。還有,旅行的時候,不是八個人,而是六個人。”
“六個人?”於休休訥訥的:“都有誰?”
“沒有張怡和趙玉琪。他們是後來認識秦風和劉岩宇的。”霍仲南說到這裡,看她一眼,“看路!”
“哦!”於休休握緊方向盤,想了想這件事,又覺得有點不對,轉頭瞪向副駕上的男人,“你怎麼知道這麼多?還有,我的客戶,你為什麼去關注人家?”
“好奇。”霍仲南看見她眼底的懷疑,一種清澈到一眼看得到底的懷疑,明明簡單得像一張白紙,偏偏還要故作深沉。
這小姑娘!
他歎:“我還有一個意外的發現。”
於休休的好奇心被勾起來了,“什麼?”
“想知道?”霍仲南轉頭,對上於休休的眼睛,“那就乖點?彆瞪我!”
“……”於休休耷拉下眼皮,“不說拉倒!”
“文鋒也在那個旅行團裡。”霍仲南說,“我是因為對《望山》這本書好奇,才去調查文鋒,然後意外發現你那幾個奇葩客戶的。他們在這趟旅行中成為了朋友,而文鋒在這趟旅行中——失蹤。”
最後兩個字,他聲音有點低沉,像敲在心臟上的鼓。
於休休條件反射的悚了一下。
“你是說?”
“我什麼也沒有說。”
於休休張了張嘴,還想要問清楚,霍仲南卻又慢悠悠地合上眼睛,“文鋒有一個兒子,叫熊澄。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裡,這個孩子是寄居在畢紅葉家裡的。對了,文鋒和畢紅葉是青梅竹馬的朋友。”
這句話莫名其妙,
如果是彆人聽了,肯定會覺得奇怪,
但於休休是知道畢紅葉的,一個“寄居”的詞,差點讓她驚跳起來。
“《我的寄居者》?”
那是畢紅葉的作品,於休休很喜歡的一幅畫。
霍仲南沉默。
沒有說是,也沒有說不是。
畢竟畫作的創作動機,除了畢紅葉自己,沒有人會知道。
但那幅畫,如今確確實實就收藏在於休休的家裡。
冥冥中仿佛有一股牽引的力量,讓於休休突然有了些無法證實也沒有頭緒的想法。
她像啞了一樣,看著霍仲南冷漠的側臉,“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嗎?”
“明天,最遲後天,我會去於家村。”霍仲南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轉過頭,看著她的眼睛,輕輕一笑:“你要跟我去嗎?”
於休休眯起眼,“你去乾什麼?”
霍仲南:“找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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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休休:最近這幾天小姐姐們的留言好少,我懷疑已經沒有人愛我了。我的故事是不是講不下去了啊,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