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蹊蹺(二)(1 / 2)

人人都愛於休休 姒錦 10247 字 8個月前

於休休的生物鐘很準時。

鬨鐘還沒有響,她就睜開了眼。

一切如常,又是愉快的一天。

她伸了個懶腰,眼珠一轉,突然發現不對。

這不是在她自己家的床上,而是霍仲南的家裡,霍仲南的床。

她的身邊躺著的,也是那個把她往死裡整的狗男人!

於休休想也沒想,踢了他一腳,翻身就要起來。

“還早!”霍仲南晨起的聲音比白日裡更添磁性,似醒非醒的抬手,捋了捋她的頭發和臉,往自己的懷裡塞,“再睡會兒。”

“……”

於休休的鬨鐘響了。

她憤然地推開他,開了燈,“你從來不用早起上班的嗎?”

“是的。”霍仲看了看懷裡的姑娘,眼睛裡都是笑,把一句欠揍的話說得理所當然,“昨晚睡得好嗎?”

於休休深呼吸,想捶爆他的頭,“你說呢?”

“我很好。”霍仲南一隻手纏在她的腰間,閉上眼低下頭,在她發間輕嗅一下,唇角又掠起一絲笑,“你不打呼嚕,睡相乖,很好睡。”

神特麼的很好睡!

於休休咬牙,“可是你不好睡,很影響我!”

於休休從他懷裡掙紮出來,說不出來的嬌憨。

“你把我抱得緊緊的,我怎麼睡得好?霍仲南,你很煩人知不知道?”

“知道了。”霍仲南輕輕捏了捏她的臉,寵愛地將她抱過來,吻吻額頭,吻吻鼻頭,又在唇上啄了幾下,這才掀開被子下床,去拿衣服。

“吃了早餐再上班。我送你。”

“不用。”於休休不好意思去看晨起的某人。

特征太明顯,她不忍直視。

可是某人毫不知羞,在他麵前走來走去。

辣眼睛……

看她一副鴕鳥的樣子,霍仲南笑著,如沐春風。

兩個人收拾好出門。

發現鐘霖就站在樓道口,一臉糾結的樣子。

霍仲南臉色一沉,“嗯?”

鐘霖抬頭,瞥了於休休一眼,“霍先生,那誰,於叔和苗姨來了。”

於休休一怔,再也笑不出來了。

鐘霖說:“我沒敢來打擾你,把他們請到客廳裡坐著了。”

於休休腦袋嗡的一聲,甩開霍仲南的手就噔噔下樓。

二老果然坐在客廳裡,在他們身邊上跳下躥秀智商的正是“生著病,黏著她,沒她就不行”的皮蛋。

這貓兒平常是個懶洋洋的性子,誰逗它都懶得動,一臉高冷的神仙看凡人狀態。

可是今天出賣起她來,皮蛋毫不客氣,像是吃了興奮劑似的,在苗芮麵前轉著圈圈地咬尾巴。

於休休那個氣啊!

人倒黴的時候,連貓都欺負她。

“爸,媽,你們怎麼來了?”

於休休小心翼翼地走過去,一臉膩著笑。

苗芮瞄她一眼,沒有直接拆穿她,而是往她身後瞄了眼。

“阿南呢,還沒起床?”

這問話……

就好像他們昨晚睡在一起似的。

雖然確實睡在一起,但於休休在老母親麵前,第一次麵對這麼淩厲的視線,還是有些不安。

“剛還碰,碰著了。應該起來了吧。”

她說著話,拿眼去看於大壯。

心說,她為老於打了那麼多掩護,這到救命的時候,老於不可能為了媳婦兒不要閨女吧?

“哎呀這隻貓好,真好,不知道是什麼品種,回頭咱們家也養一隻。”於大壯就像沒有看見她的眼神一樣,碰了碰苗芮,“媳婦兒,你說好不好?”

苗芮瞪他一眼,“你養貓?你養豬還差不多。”

“嘿嘿。啥我不會養?你看我不是把你養得白白嫩嫩的?”

“死開!”苗芮撥開他,一轉頭,就看到了從樓道下來的霍仲南。

她飛揚跋扈的表情,略略收斂了一點,笑容就像龍卷風,來得極快。

“阿南起來了,不好意思,我們沒有提前打招呼,就過來了。不打擾吧?”

她居然沒給霍仲南臉色看?

於休休錯愕地看著她,又回頭看看霍仲南,再一臉不解地看於大壯。

於大壯聳了聳眉,打個哈哈。

“阿南這宅子,這一份。”他翹起大拇指,“我老於走南闖北這麼多年,沒見過這麼好的,地段,格局,設計,裝修……”

苗芮斜過來一眼。

於大壯立馬打住了,“你說你說。”

“於叔,苗姨,你們吃早餐了嗎?”

霍仲南平常性子涼薄,不愛和人寒暄,可是對於休休的家人,還是禮貌又周全。

苗芮看他態度這麼端正,一幅躺平任捶的樣子,丈母娘的尊重回來了幾分。

“咳。吃過了。”她乾笑兩聲,“我今天來,主要是為了我這個不成器的女兒。”

霍仲南垂了垂眼皮,“您說。”

於休休覺得臊,拚命去扯苗芮的衣袖。

可是她卻像沒有看見一樣,拍開於休休的手。

“雖然是你的貓生病了,情有可原。但她一個大姑娘家家的,整天往你家跑,傳出去,對你,對她,都不太好。是吧?”

霍仲南點頭。

苗芮問:“所以,你是怎麼想的?準備怎麼辦的?”

霍仲南瞟了一眼旁邊滿臉通紅的於休休,英俊的麵容浮上一絲笑。

“阿姨,我想娶她。”

於休休一愕,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微張的嘴合不攏。

霍仲南故意側過頭來,盯著她,笑了笑,又伸胳膊將她攬在臂彎裡,宣告主權般,毫不顧及於大壯和苗芮的目光,坦然地說。

“我認真的。”

他說著,又低頭看了一眼於休休,哼笑。

“我本來準備去國外旅行的時候舉行婚禮,被休休拒絕了。”

苗芮皺眉看於休休。

於休休把臉看向一邊。

依在霍仲南的胸口,她幾乎能感受到他狂勁的心跳聲,就好像他每一個事在必得的行為那麼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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