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跟誰結婚,也許都逃不過這既定的規律。
鐘霖能把醜話說前頭,這不正和她說的“不死先立遺囑”一個道理麼?
免了未來的糾紛。
“挺好。”
短暫的沉默後,謝米樂輕輕笑道,低頭去解安全帶,“那我先走了。”
“我送你。”鐘霖俯身幫她,清新的沐浴露香味,還有從他呼吸間散發的淡淡薄荷香,讓謝米樂腦子有點迷,氤氳的空氣,似乎都被點燃了。
她想到了盛天辦公桌下那個昏暗的空間。
他們荒唐的,瘋狂的親熱。
她沒有動,人在走神,掌心有細密的汗。
“怎麼了?”鐘霖的聲音醇厚溫暖,笑容恰到好處,“不舍得走?”
他低頭,吻了吻謝米樂,嗓子喑啞,“要不,不回去了?”
謝米樂呼吸有點緊,胸口隨著他的聲音而起伏,心弦顫動,“我家有門禁。我走了。”
推開門,她飛快地下車,冷風一吹,終於清醒過來。
剛才那一瞬,她差點就同意了……
鐘霖走過來攬住她的肩膀,將她裹入懷裡,想了想,又把衣服脫下來搭在她的肩膀上,把她連人帶衣服一起摟住,“我送你進去。”
“不用。你看著我進小區就行了。”謝米樂不敢看他的眼睛,“我們小區很安全。”
鐘霖笑了笑:“好,明天我來接你。”
“嗯。”謝米樂把衣服塞還給他,低著頭,走得很快,呼吸也不知不覺快了許多。
直到她站在小區裡的路燈下回頭,看鐘霖還在原地,挺拔高俊的樣子。
……
於休休發現霍先生今天特彆不對勁兒。
從串串店接到她,就沒給她一個好臉色,可是也不生氣,一聲不吭地把她送回家,然後又厚著臉皮跟她進了家門,在苗芮虎視眈眈的注視下,坦然自若地要求留宿。
“家裡沒人。我回去,沒人管。”
沒人管?那大爺你是怎麼活到現在這歲數的?
於休休拉著他胳膊,想往外攆,“你不是還有鐘霖哥嗎?快回去吧,不早了。”
“鐘霖回家了。”霍仲南板著臉,即使是求人借宿,也是一臉的酷勁兒,那張俊朗的臉,繃得像一張撲克牌。
苗芮看不下去了,“休休你乾什麼?哪有攆人的?家裡又不是沒有客房。”
轉頭,她看到霍仲南又笑開了。
“阿南,我們家比較樸素,你不要嫌棄。”
霍仲南微微一笑,很有禮貌,“謝謝阿姨,打擾了。”
長得帥就是這麼有臉麵,說什麼就是什麼?於休休看老媽已經投降,心裡哀叫一聲,認命地在他身邊坐下來,小聲嘀咕。
“霍仲南,你這是要搞死我?”
“不。”霍仲南坐得端正,像一座會喘氣的冰山,“我會留你小命。”
“你……”於休休氣鼓鼓地看著他。
他抬手蹭蹭她的腦袋,為她順毛,“乖,我是為了你的安全。”
“安全?我在家哪就不安全了?”
“恐嚇快遞,不是在家收的?”
“……”
這事他都知道了?
於休休氣急地看著他,“你在我身邊埋伏了間諜?”
霍仲南冷著臉,“不用間諜。我被你家繆警官調查了。”
於休休:“……”
你家?好酸的味。
不是不想他留下來,而是於休休最近看到他就慫,生怕自己會像謝米樂一樣,一個想不開就心軟答應他,把自己送入尚未準備好的婚姻墳墓。
“休休。”苗芮看他倆湊一塊“親熱”的說悄悄話,有點不安,“時間不早了。你趕緊上去休息。我帶阿南去客房。”
於休休哦一聲,瞥了霍仲南一眼,丟下正在啃的蘋果,上了樓。
……
躺在床上,於休休輾轉反側。
半夜裡,於大壯回來,不知道和苗芮在說什麼,你一句,我一句,兩個人聲音越說越大,就像在爭吵。
她躺不下去了,準備下去看一眼。
剛走到隔壁客房的門口,一股冷風掃過來。
門開了,眼前人影一閃。
高大的男人覆蓋住她,小腰一掐,將她擄了進去。
於休休收不住腳步,撲進他精壯結實的懷裡,嘶聲抬頭,瞪他。
霍仲南眼簾微垂,像抱小孩兒一樣束著她的腰,勒在懷裡往上一抬,托著她的臀,看著她水汪汪的眼睛。
“怎麼?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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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休休:米樂居然要把自己嫁掉了,我怎麼辦?大魔王會不會也抓我去結婚?
霍仲南:不用抓的,用……的。
於休休:???我懷疑你被打了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