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休休獨來獨往習慣了,還不太適應這種有了男朋友“細心嗬護”的生活節奏。
上了霍仲南的車,一陣歎息。
“難道我從此就要過上主權淪喪的生活了嗎?”
霍仲南淡淡一笑,溫柔地看著她,“嗯。”
回答這麼直白,也是絕了。
於休休擰著眉頭瞄他,“桑林村那事兒,繆警官今天又找我了。”
今天有司機開車,霍仲南表情很閒適,微微撩眼看著她,“是嗎?”
用的是問句,但於休休沒有從他眼睛裡看出疑惑。
分明他就沒有意外。
“你知道?”
霍仲南說:“知道一些。”
於休休來了興致,“你都知道什麼?”
霍仲南遲疑著,說:“警方掌握了線索,趙玉琪的死,與幾年前的一樁陳年舊案,同一凶手。”
幾年前的陳年舊案?
於休休看著他淡定的表情,按捺不住狂跳的好奇心,“趙玉琪不是車禍?”
“人禍。”霍仲南不欲解釋太多,可是敵不過於休休水汪汪的大眼睛裡掩不住的求知欲,歎息一聲,“他們在現場提取到一個指紋,和那樁舊案的犯罪嫌疑人同屬一人。那個案子至今未破,嫌疑人沒找到。”
哇哦。
於休休想知道更多。
她攀住霍仲南的胳膊,眨了眨眼。
“哥哥,你知道得真多。還有什麼?”
霍仲南扭頭看她,涼唇輕抿,不說話。
於休休又問:“那現在抓到人了嗎?確定嫌疑人是誰沒有?”
霍仲南挑了挑眉,“如果抓到,繆延就不會給你打電話了。”
“哦,明白了。他們還在撒網抓魚。”
於休休想了想,心口又忍不住砰砰亂跳。
“想想有點可怕啊。犯罪嫌疑人,說不定就在我們身邊。”
“嗯。”霍仲南腿長,這麼坐久了,可能有點累,把兩條大長腿擺了個舒服位置,一隻胳膊狀若不經意地越過於休休的後頸,將她攬在懷裡。
“你再叫聲哥哥。”
“嗯?”於休休仰頭,“乾嘛?”
“叫!”霍仲南閒閒地看著她。
於休休癟癟嘴,“哥哥。”
霍仲南眉鋒微抬,似是滿意,“幾年前的舊案,發生在你那幾個客戶去旅行的途中。他們因此而認識。”
“啊?”於休休覺得不可思議。
因此認識,然後結成好友,並決定居住一起,共度餘生?
“這比還扯啊!”
她嗤了一聲,有點不敢相信。
不曾想,霍仲南揚起一側唇角,高深莫測地一笑,給了她一個更為爆炸的消息。
“那個未破的舊案,死者,正是熊文鋒。”
於休休驚得幾乎能聽到自己的吸氣聲,“《望山》作者?”
“嗯。”
霍仲南看她沒出息的大驚小怪,又摟了摟她,嘴裡噙著一抹溫柔。
“是我提供線索,確認的死者身份。”
“你?”於休休更加不可思議了。
“手稿裡,有熊文鋒寫給畢紅葉的字條。”
熊文鋒告訴了畢紅葉要去哪裡旅行,尋找靈感,並詢問她,要不要一起出行,畢紅葉不知是沒有注意,還是看過了紙條,隨意地塞到了手稿裡。
警方找畢紅葉核實過,事過多年,她無從確認。
不過,根據這個線索,警方將熊文鋒的失蹤,和X市一樁未破殺人棄屍案聯係起來,經過比對,確認了死者身份。
“這跟他們,有什麼關係呢?”
於休休半眯起眼睛,突然想到趙玉琪那天在院子裡發狠說的那些話。
“她那天說,彆以為你們的齷齪事兒,我不知道。她好像和我們一樣懷疑,那幾個人非得居住在一起的原因。以前是因為劉岩宇的關係,有疑惑也不好說不敢反對,離婚撕破臉,她就不再顧及了……”
說到這裡,她目光一凜。
“會不會是她說的話,觸及到了什麼秘密?他們要殺她滅口?”
霍仲南看她一眼。
“這個,得問你的繆警官。”
“……”
於休休哭笑不得。
“我更相信我家的霍·福爾摩斯·仲·柯南!”
霍仲南微笑,在她腰上重重一捏,“嗯。”
“嘶!”於休休腰上吃痛,“乾嘛啊,不知道人家細皮嫩肉的腰細如柳一折就斷嗎?真是!還有,你嗯什麼啊,問你答應呢。”
霍仲南噙笑看她,將一杯水塞入她的手心。
“口渴了吧。喝點。”
“我不渴,”於休休顫歪歪想推,恰在這時,司機一個急轉。
“呃!”那杯水傾斜而下,穩穩當當地淋在某人的褲襠處。
於休休愕然抬頭看著他,“不是故意的。”
“沒事。”霍仲南淡定地拿紙遞給她,“擦擦。”
於休休認命地幫他擦。
結果,不僅擦不乾,還擦得火花四濺,濕透的褲子上一圈紙碎顏色。
她索性放棄,“回去換換吧。”
“不用。”霍仲南拉下她的手,另一隻手輕輕搭在她背後的座椅上,往裡一圈:“丈母娘不算懷疑,也會給我留點臉麵。”
於休休狐疑地蹙起眉。
懷疑?
懷疑什麼?
她雙頰不知不覺發燙。
為轉移注意力,她又想到了案子。
“我一會兒探探陶池和vivian的口風,看她們什麼情況。”
霍仲南淡淡看她,“你能問出來,還用警察?”
“那你告訴我唄。你告訴我,我就不去問了。”於休休微微抿笑,很是天真的樣子。
“我知道的,就這麼多。”
霍仲南麵無表情,看不出話中真假。
“等破案吧。”
於休休點頭。
看著他,又點點頭,突地攤開手。
“那我的《望山》呢?手稿。可以還給我了。”
霍仲南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