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
隻要這個前女友還在,就不會是最後一次。
誠然說,前女友真的熬不住去了,可她在鐘霖心裡,就沒有分量了嗎?
謝米樂不是不理解他,隻是不想做那個委曲求全的自己。
“鐘霖,你好好照顧她吧。彆的,我們就不用多說了。”
“她不需要我照顧,我隻是和同學一起去看了下,湊了個份子——”
“那是你們的事。與我無關。我也沒有這份同情心,抱歉。”
她冷靜地說完,又冷靜地道彆,然後冷靜地掛了電話。
鐘霖又打過來,她沒接。
連續三次後,他沒有再打。
就這樣結束了吧,謝米樂想。
……
於休休沒有把謝米樂的事情告訴霍仲南。
臨彆在際,她隻想說些開心的話,不再給他加重心理負擔。不過,霍仲南似乎真的在餞行那天他對張怡說的那幾個字,“學會看穿,笑著麵對,懂得埋葬”,將每一天都過成全新的樣子,甚至提前將未來的事宜做好了準備。
產檢日期、注意事項、嬰兒用品、寶寶的教育、生活、醫療等等,他把他能考慮到的事情,都納入了準備範圍。他希望,在沒有他的日子,於休休如果要這個小孩,也能因為他的準備能減輕一絲壓力。
於休休看破不說破,每天高高興興地生活,陪著他,熱鬨熱鬨。
她不再去關注外界的說法。
於家村水庫人的群,被她屏蔽後,再沒有點開過。
因此,霍仲南離開的前幾天,於家溫馨又快樂。
但,該來的始終要來。
權少騰一直在等待霍仲南的手傷痊愈,他拖了一日又一日,終是拖不下去了。
行李準備好了,該說的話,也都說完了,臨行的那個晚上,他麵對於休休,竟有些說不出話。
氣氛安靜而沉重。
所有強裝的若無其事,都在此刻土崩瓦解,化成了離彆的傷感。
霍仲南望著她,好半天,笑了下,“舍不得我?”
“誰舍不得你了?”於休休嗔怪地瞪他,看著看著,眼眶紅了,憋不住將嘴巴一撇,撲上去雙手抱住他的腰,“我不是舍不得你,是寶寶舍不得你。”
嘴硬心軟的小丫頭。
霍仲南托起她的下巴,燈光下的女孩兒……不,應該說她是一個女人了,眉眼明媚,目光溫潤,燈光柔和,她更柔和,整個人仿若有光,他動容,“不。其實是我,舍不得你。”
於休休嘴邊微動,揚了揚,沉默許久。
“你會不會……不回來了?”
霍仲南蹙眉看著她,“我如果不回來,你會怎樣?”
“當然是忘了你。”於休休撅著嘴,像一個沒吃到糖的孩子,置氣般恨恨地說:“然後我就找個男人嫁了,讓你的孩子管彆人叫爹。”
“你敢!”霍仲南臉色一沉,於休休冷哼一聲,“你看我敢不敢?”
她抬著眉,微眯著一雙清澈的眼,俏麗的臉上滿是威脅的笑意,身子卻又緊緊靠著他,像在取暖,像在撒謊,又像是挑釁,蹭來蹭去。
霍仲南看著這樣的她,心疼又無力。
“休休。”他摸摸她的頭,溫柔地說:“我不在身邊的時候,如果有什麼需要,一定要找鐘霖。我都交代好了,不論大事小事,他會幫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