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陽便在這目光下漸漸沉靜起來,她重新舉起眉筆,開始替陸啟沛畫眉。目光神情雖嚴肅,但其實這件事對她來說並不難為。畢竟她又不是沒化過妝容,隻是今日心潮澎湃之下,添了幾分雜思。而將這些都拋下之後,接下來的動作便也是行雲流水了。
眉筆描摹,胭脂輕掃,圓潤的指尖沾染了鮮紅的口脂,一點一點侵染那微薄的唇瓣……
祁陽似乎沉浸了下去。除了兩人偶爾對視,眼中不期然會有幾番纏綿之外,她目光落在陸啟沛精致的眉眼,剛被點染的紅唇上,亦都是認真而專注,仿佛霎時拋卻旖旎。
直到那鮮豔的紅徹底侵染了原本的粉,她指尖最後從那紅唇上挪開,妝容已成。
眼前的女子眉如遠山,目似寒星,瓊鼻高挺,紅唇惑人。一身月白長裙更襯得她氣質清冷,舉止神色又不失溫柔——隻是換了身衣裳,又變了個妝容而已,感覺幾乎已是換了個人。
若要祁陽來說,此時的陸啟沛再與當年的陸啟成相比,這姐弟二人其實也沒有那般的相似。至多五六分而已,卸了妝也不過六七分,原來一切都還是靠妝容掩飾。
不過此時此刻,誰也沒心思再去想陸啟沛那已逝多年的倒黴弟弟了。
陸啟沛望著祁陽,祁陽也望著陸啟沛,兩人一仰一合,四目相對間,有什麼在默默滋生。
祁陽定定的望著陸啟沛染上口脂的鮮豔紅唇,垂落在身側的手指微微捏緊,那一下一下點在紅唇上的感覺,當時滿心認真不曾多想,此刻卻忍不住回憶,也忍不住心跳。
陸啟沛也不知有沒有看到祁陽漸深的眼眸,微微勾唇問道:“阿寧,化好了嗎?”
祁陽回神,眨眨眼,喉嚨似乎有些發乾:“化好了。”頓了頓,又補充道:“很好看。”
陸啟沛便笑了起來,她道:“我也許久沒這般裝扮過了,前次好似還在豆蔻年華,也不知如今變成什麼模樣了。”她說著,微微側身,有些好奇的望向祁陽身後被她擋住的銅鏡。
公主府的銅鏡當然是最好的,細膩的鏡麵清清楚楚的投映著陸啟沛如今的模樣——精致的妝容下,鏡中人眉眼間有些熟悉,但因之前裝扮大相徑庭,又似有幾分陌生。
然匆匆一眼,陸啟沛並未來得及細看,就又被祁陽擋住了。
這讓陸啟沛有些不明所以,眼帶疑惑的抬起頭望向眼前人:“殿下?”
祁陽卻趁勢抬手挑起了她的下巴,指尖在她細膩的肌膚上細細摩挲,又與她道:“我說了,很好看。”說話間她目光已不可抑製的落在了陸啟沛紅潤的唇上,說完話終是忍不住,傾身便吻了上去。
陸啟沛眨眨眼,這次倒沒露出什麼詫異神色,反而帶著寵溺閉目回應起來。
兩人今晨才有了肌膚之親,對於再一次的親近,當然更是水到渠成。祁陽很快便不滿足起來,她忽然抓住陸啟沛,將她拉得起了身,而後又一轉身不由分說將她推到了妝台上。
陸啟沛後腰不知撞到了哪裡,有些疼,她下意識蹙眉喚了聲:“殿……”
話音未落,又被堵上了嘴,祁陽竟是難得的強勢起來。
陸啟沛有些詫異,可卻並不排斥這樣的強勢,後腰被撞得不是很疼,索性也就不說了。甚至又過了片刻,當祁陽的吻開始下移,一隻玉手探入衣中,她也不過攔了攔,說了句:“這裡不行。”
祁陽便抬起頭,有些委屈的看向了她,看得陸啟沛忍不住彆開目光,然後紅著臉將人帶回榻上……
等芷汀打發了送拜帖的人再回來,麵對的便又是緊閉的房門了。她默了默,又抬頭看了看外間天色,終是忍不住輕嘶了一聲——這兩人,竟是連午膳也打算一道省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芷汀(嘖嘖):駙馬簡直喪心病狂!!!
陸啟沛(淚目):我不是,我沒有,我才不背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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