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鼻息撲灑在臉上,阮輕輕顱內白光一閃,整個人觸電般往後縮了縮。
可身後就是冰涼的牆壁,退無可退。她咬了咬嘴唇,抬頭望進路霖修一雙深沉又迷離的桃花眼,認真道:“人家男生本能就會的東西,你還得找人實踐,先天不足後天也不知道努力,你不感覺羞恥嗎?”
阮輕輕聲音清甜軟糯,赤·裸又帶著撩撥的詞句從她嘴裡吐出來,倒也是坦坦蕩蕩。
她想,隻要自己不尷尬,那麼尷尬的人隻能是路霖修。
然而,路霖修的問題關注點始終很迷惑,像是絲毫感受不到對他的諷刺。反而眉毛一挑,問:“人家男生?人家是誰?”
“……”
捕捉到阮輕輕一瞬間的愣怔,路霖修扣住她的大手微微用力,身子又往前靠了幾分,徹底將兩個人中間的距離無限逼近於零。
一雙桃花眼似笑非笑地盯著阮輕輕,調子上揚:“阮阮不也是理論知識大過實踐嗎,夫妻間共同進步好嗎?”
低磁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阮輕輕甚至都能感受到他聲帶的震動。
可是吵架就是在吵架,分居就是在分居,她看著路霖修的眼睛,拒絕道:“不好。”
“嗯?”路霖修鬆開她的手,阮輕輕剛想活動一下,結果又被他猛地從前麵抓起舉至頭頂。
阮輕輕被嚇了一跳,本能地使勁兒掙紮了一下,反而被越攥越緊,她吃痛地驚呼一聲,“路霖修,你有病啊?”
客廳的燈光不太清明的暈開,淡黃色的燈光籠罩著阮輕輕姣好的身段,瓷白的小臉上籠罩著一層似嗔非嗔的薄粉色。
阮輕輕略帶薄韞的聲音在路霖修看來,不過小貓生氣撓人般,讓人忍不住去逗。
他來了興致,在阮輕輕一瞬不瞬的目光裡,一手緩緩解開領口的扣子。
修長泛白的手指翻疊,動作有意放慢似,忽然低沉笑了一聲,戲謔又帶愉悅聲音飄散在空氣裡。
“原來阮阮喜歡這樣的?
“……”
“不如搞一點刺激的?”
他挑了挑眉,手上的動作停下來,露出一片肌肉健碩的胸膛,無形地販賣男色。
“陽台?廚房?”他貼近阮輕輕的耳廓,十分挑逗地
說:“阮阮喜歡的姿勢,我都可以努力。”
溫熱的呼吸順著耳朵七繞八繞鑽進四肢百骸,阮輕輕身子起了一層薄薄的戰栗。
這狗東西不知道在哪裡學會了這一套,居然還真的挺撩。
“不……不了……”一時間她說起話來有點磕磕絆絆。
“哦,”路霖修歎了口氣,“那阮阮隻喜歡在床上?”
說完,在阮輕輕一片驚措裡,路霖修一雙大手向下遊移,一把抓住阮輕輕的大腿,微微向上用力,就把人提到了腰間。
阮輕輕突然腳掌離開地麵,叫了一聲,本能地把雙腿盤在路霖修的腰間。
溫熱的體溫相互傳遞,荷爾蒙在空氣裡碰撞,凝結成曖昧因子。
阮輕輕現在就是後悔,十分後悔。
後悔自己被一杯一點點還有烤冷麵酸辣粉就收買了,給這匹惡狼開門。
阮輕輕手指狠狠捏著路霖修的肩膀,咬牙切齒,“路霖修,你是路氏執行CEO嗎?”
“你現在不應該坐在辦公室處理文件認真工作嗎?”
“你怎麼滿腦子都是這事,美色誤國。”
路霖修有時候都懷疑阮輕輕這種不管什麼情況小嘴都能一頓叭叭的能耐是怎麼練就的。
聞著身前屬於女人的清甜香氣,路霖修莫名感覺到一陣平靜,為了將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原則進行到底,總結一下自身,“這大概就是,暖飽思淫·欲?”
阮輕輕:“……”
“所以,”路霖修抱著阮輕輕轉了一圈,“臥室在哪裡?”
他要是冷著臉,阮輕輕就跟他發脾氣;他要是有脾氣,阮輕輕就對他陰陽怪氣;可他現在一臉清風霽月,仿佛還在乞求她:我已經憋了快一個月了,快同意我打一炮吧。
她一手撐著他的肩膀,把兩人之間隔出一點距離,對著他一雙深沉的桃花眼,極為認真地說:“路霖修,我不想。”
路霖修挑挑眉毛,嘴角掛著戲謔的笑意,“一會兒就想了。”
“……”
怎麼能有人臉皮厚到這個程度,阮輕輕狠狠吐槽:“你下流,你流·氓。”
路霖修邁著長腿往臥室裡走,不動聲色回答:“嗯,馬上你就要看到流·氓本色了。”
“我……”
阮輕輕剛想說話,就被扔在床上,單個音節被
摔得支離破碎。
路霖修站在床尾,頗為從容地一粒一粒解著襯衣扣子,露出健碩勻稱的胸肌腹肌,視線卻在阮輕輕身上膠著。
燈光輕輕柔柔的籠罩在她白嫩細膩的肌膚上,整個仿佛是一件蒙了薄紗的美玉,胸前圓潤白皙的輪廓隨著呼吸聲起起伏伏。
路霖修喉結不自覺上下滑動。
本來隻是看阮輕輕奓毛的樣子可愛得緊,忍不住嘴上多打趣了幾句。可身子一靠在一起,就像是被下了降頭一般,壓抑了一個月的**迫切得到紓解。
他一把扯下眼鏡扔在床上,傾身壓了上去。
突如其來的重量讓阮輕輕身子一顫,雙手撐在路霖修的胸口,“路霖修,你彆……”
男人的胸肌在手心逐漸發燙,阮輕輕的調子越來越輕,她不爭氣地想,路霖修雖然人狗,可這身材誰不饞呢。
路霖修高挺的鼻梁跟阮輕輕鼻梁撞上,“阮阮,我好想你。”
不接電話,想。
不給見麵,也想。
從骨子裡透出不舒服的那種想。
聲音是被**浸染後的沙啞,阮輕輕十分不爭氣地思考這句“想你”有幾分情真,溫熱的嘴唇就試探了過來。
嘴唇碰撞的一瞬間,阮輕輕忍不住縮了縮身子,卻被路霖修環得更緊。
氣息纏繞,唇齒糾纏,路霖修攻城略地,像是百戰不殆的將軍開拓屬於自己的疆土。
他要他們靈魂契合,身體坦誠,**熾烈,一生歡愉。
路霖修的吻霸道又纏綿,把阮輕輕的所有反駁都吻成細碎的嗚咽。
像是把整個人泡進一灘溫熱的水裡,阮輕輕舒展又眩暈。
愉悅比理智占據上風時,她又相當不合時宜地想,原來路霖修是真的隻饞她的身子,為了打炮什麼鬼話都說得出來。
良久,路霖修放開阮輕輕,一隻手撐在她身側。
一雙桃花眼裡瀲灩著水色,聲音低啞問道:“你真的不爽嗎?”
阮輕輕:“???”
他的手指在使壞,微微用力,然後挑著音調問:“嗯?”
阮輕輕欲哭無淚,“爽爽爽。”
“用保持職業操守嗎?”
“不用了不用了。”
路霖修眼裡露出點笑意,手上動作不停,“姿勢不夠多嗎?”
阮輕輕一口咬在路霖
修肩膀上,“多多多,你姿勢超級多,比第八套全國中學生廣播體操姿勢都要多。”
路霖修被她的比喻逗得一笑,扯過被子給她蓋上,“那你還跟顧蘇白說話嗎?”
阮輕輕看著他的動作,突然有一瞬間懵,衣服都脫了該不會躺在床上聊人生聊理想吧。
明明剛開始還是一副馬上就要辦事的狀態,現在仿佛沒有過程,直接進入了賢者時間?
他該不會是有什麼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