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霖修,路總。
除此之外就沒叫過彆的稱呼。
也不是——
微信備注,是狗的表情,跟朋友聊天,叫的是路狗。
阮輕輕沒想到他會在這個問題上為難人,糾結了半天,路總不好嗎?男人不都是喜歡體現身份的稱呼嗎?
不叫路總叫路狗?
她顱內小腦飛度運轉,想著匹配路霖修身份又不失感情的稱呼。
想了半天,小臉驀地一紅。
啊啊啊,這也太羞恥了。
她討價還價:“真的要叫嗎。”
“嗯。”
路霖修氣息綿長地出了口氣。
“……”
好吧,阮輕輕咬了咬嘴唇,就當是回報今天的事情好了。
她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試探地叫道:“爸爸——”
……
一時間,空氣仿佛凝固住了。
阮輕輕也愣住了,在陽城那次,他還套路她叫爸爸來著,還有在床上……
少兒不宜少兒不宜,不能想不能想。
良久,路霖修輕咳一聲,像是掩飾尷尬,換了個話題:“還有什麼事嗎?”
“沒……就是今天,謝謝你。”
路霖修饒有興致地挑眉,“那你要怎麼謝?”
阮輕輕硬著頭皮答:“就……不過分就行。”
“那你搬回臨湖彆韻住?你現在那個小區安保不行。”
阮輕輕咬牙:“什麼?”
“要麼你搬回臨湖彆韻住。”
“不是,上一個問題。”
路霖修想了想,“那你要怎麼謝?”
阮輕輕咬咬牙,憤憤道:“送你一個充/氣/娃/娃,會叫的那種。”
*
掛了電話,阮輕輕平躺在床上,吹著26°的空調房裡,她居然感覺到濃密的煩熱。
不得不承認,自從兩個人吵架之後,路霖修確實變得脾氣更好更黏人甚至還在花心思討自己開心。
像是在身體力行證明她這兩年心裡積弊的不滿都是亂猜的。像是受了高人指點一般開始會談戀愛。
可
他已經二十九歲了,該不會告訴她,他的人生裡,除了她之外沒跟其它女生談情說愛過,對戀愛是真的一竅不通。
越想越亂,像是有人把甜的酸的苦的調味料一股腦塞進心裡堵得慌。
她點開百度搜索孟千格。
那個被不知名網友告知是路霖修白月光的那個人,在歐美影視圈發展的中國人。
不得不承認,阮輕輕和她輪廓是有些像,可這遠遠達不到“替身”的標準吧?
阮輕輕喪氣地錘錘頭,又猛然坐了起來。
——是不是替身又怎麼樣呢?你若無情我便休。
感情這件事,她要兩個人站在一起是標杆是榜樣,是鎂光燈的焦點,是勢均力敵的一對。
她想了想,給李元打電話:“元姐,準備兩副相機和手機,拜訪一下那個媒體。”
*
第二天,一輛黑色邁巴赫停在一棟寫字樓前麵,阮輕輕腳踩十厘米高跟鞋,身穿深V包臀裙,卷曲的長發自然垂在胸口,再配上塗著姨媽紅的嘴唇,氣場全開。
司晨和李元一左一右,陪著阮輕輕走進寫字樓,左轉右轉,走到一間極小的傳媒公司。
上麵掛牌:逐浪傳媒。
看到有人造訪,公司裡稀稀拉拉的幾個員工全部忘掉手裡的工作,目光追著阮輕輕在動。
幾乎是用了幾分鐘時間,他們才反應過來來人是阮輕輕——阮輕輕身材嬌小,熒幕造型多是輕靈的初戀美女一掛,她們第一次見如此霸氣的裝扮。
三個人一起走進主編辦公室,阮輕輕抬起下巴示意,李元立馬把相機和手機放在桌麵上。
相機是買的,手機是自己代言的。
阮輕輕摘下墨鏡,一雙狐狸眼在辦公室內掃了一圈,然後落在正中間一臉錯愕的主編身上。
她輕笑一聲,細碎的氣息帶著肩膀輕輕顫抖,說不出的美豔和風情萬種。
紅唇輕啟:“你們設備該換了,照片拍到跟用座機拍到似的——跟不上你們文筆。”
光明正大的內涵他們蹲點偷拍並且撰文很添油加醋的事情。
逐浪主編當然知道阮輕輕是什麼來頭,更何況昨天就受到了路總的警告。
真是出門踩了狗屎,敢惹這對神仙。
半個小時後,喝了一盞茶的阮輕輕被整個公司的人
夾道送出寫字樓。
阮輕輕之前以為,那些跟著羅巧曼黑她帶她節奏的媒體和營銷號都是唯利是圖。自己的團隊也一直和媒體保持著十分友好的聯係,逢年過節都送禮物,沒想到居然被小媒體擺了一道。
——雖然這樣顯得很小氣,但是殺雞儆猴,就很爽。
今天有人敢拍夫妻深夜幽會,明天怕不是就有人敢把鏡頭伸進酒店大床房,直接搞豔/照/門?
阮輕輕和團隊想法出奇地一致:對於可能出現負麵情況的苗頭,要乾脆決絕地痛下殺手。
*
轉眼月中,開始忙了起來。
雜誌拍攝,《美人如故》進去宣傳期,一部紅色軍旅題材電影正式開始試鏡。
阮輕輕時尚資源一直不錯,主要歸功於她可以多變的氣質和可塑性極強的外表,很多設計師都願意和她合作。
拍完《ETA》的封麵,已經是下午五點,阮輕輕這頭收工,就看到有人走了過來。
那人身材修長,一身線條流暢的西裝貼合著身型,氣勢清冷又禁欲。
阮輕輕隻覺得氣質熟悉,隔得有點遠,眯著眼睛打量人,才發現是路霖修。
夫妻一周未見,路霖修倒也不顯尷尬,走上前來自然地攬住阮輕輕細軟的腰身。
眾人麵前,聲線低沉但輕緩地喚了一聲:“阮阮——”
作者有話要說:【1】文章名借用鹿人三千公/眾/號文章名,侵權致歉刪除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