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就是行走的荷爾蒙。
路霖修鉗製住了阮輕輕隨機點火的小手,卻萬萬沒想到,她一用力,整個人跨坐在了他身上。
阮輕輕在他腿上調了下坐姿,找了個最舒服的角度,然後軟弱無骨的雙臂攀上路霖修的肩膀。
對著那雙已經浸滿水色的桃花眼,阮輕輕不知道從哪學來的勾搭人的把戲,把手指穿過路霖修的頭發。
發質偏硬,還短,有些紮人。
從來沒有人碰過他的頭發,路霖修身子一怔,修試圖給她拉下來:“阮阮,坐好。”
阮輕輕卻給他攬得更緊,嘴巴嘟了起來,撒嬌道:“不要。”
不要。
清甜的聲音說著撩撥的語句,路霖修感覺一陣口渴,喉結上下翻湧。
他儘量克製住自己,再次去拉阮輕輕,好聲哄著:“阮阮,坐好,不要鬨了。”
她沒有鬨,是在認認真真地提意見,昨天因為硬件原因不可以,今天可以的。
阮輕輕不聽話地搖了搖頭,一雙狐狸眼坦坦蕩蕩地直視他的眸底,蔥白的手指往旁邊的櫃子一指:“那裡有很多的。”
她的眼神裡寫滿了無辜和坦蕩,像是說“今天晚上要吃水晶粉”一般真誠。
路霖修沉沉笑了一聲,低磁的聲音在胸腔鼓動。他伸出一直大手,從她的眉毛開始細細摩挲,到軟若溫玉的臉頰。
他的眸色愈見深沉,像是一汪海洋,將人溺斃。
阮輕輕的貝齒輕咬嘴唇,環住他的腰身,傾身吻了上去。
路霖修愣了一瞬,大手扣住她的後頸,吻得力道加深。
下午六點,人世喧囂,有人匆忙從公司趕去地鐵站,有人歇斯底裡,也有人在喧囂中相愛。
……
不知道過了多久,阮輕輕感覺一直在空中飄蕩著,想要踩實在腳下,卻又
無限向下墜。
窗子沒有關嚴,夏季的晚風浩浩,吹進來也成了細小的嗚咽,在風聲的嗚咽裡又夾雜著低聲的飲泣。
如泣如訴。
阮輕輕的睫毛上沾了水,像是一隻飛不遠的蝴蝶,隻能有一下沒一下地閃。
她儘可能用酸麻的手臂攀著路霖修的肩膀,太過用力,在他肩膀上劃出了幾道紅痕。
人在興奮點上,路霖修渾然不覺得痛。
阮輕輕微微弓起身子,在他耳邊小聲求饒:“老公,不要了。”
她的頭發有些淩亂,被汗水打濕後都黏在了額頭上,睫毛沾了水氣一點一點的顫抖。
“嬌氣包。”
路霖修在她鎖骨處輕咬了下,意猶未儘地放過她。
溫柔地撥開她的劉海,輕輕地吻上,啞著聲音哄她:“阮阮彆哭了,嗯?”
阮輕輕彆過頭去,不理他,看著像有很大的脾氣。
路霖修失笑地將她攬進懷裡,她想著掙紮,可實在是沒有力氣,隻能任由他抱著。
阮輕輕一抬頭,頭頂擦過他的下巴,就能看到一張棱角冷厲但五官儘可能溫柔的臉。
外麵的世界風雨琳琅,漫山遍野都是今天。
這狗東西怎麼辦到這麼有體力還收放自如的?
對比下兩個人的身體素質,阮輕輕更覺得自己是個弱不禁風的小花,然後就……哭得更凶了。
*
真正休息下來,外麵已經華燈初上。
阮輕輕裹著被子躺在床上,一句話都不想說。
路霖修工作再運動再極限運動,依舊精神抖擻,就跟不會累一樣。
路霖修站在床頭,笑著垂頭看她:“餓嗎?”
阮輕輕點頭,嗓子痛,不想說話。
“想吃什麼?”注意到阮輕輕的眼神,解釋了句:“阿姨走了,但簡單一點的,我可以做。”
?
這個狗東西不是不會做飯,連一碗麵條都要她給下嗎???
路霖修摸了摸鼻子,接著說:“那就煮麵條好了。”
說完,親了阮輕輕一下,仗著阮輕輕現在沒有力氣,十分無賴地說:“我在美國讀書的時候會做些飯。”
所以剛回國時,叫阮輕輕給他煮碗麵條,單純是,想找個借口說兩句話而已。
阮輕輕用儘全身力氣,朝著路霖修背影罵了句:“幼稚!有病!
”
反正爽都爽過了,路霖修不怕挨罵,心情大好地去廚房煮了碗麵。
阮輕輕還躺在床上,見路霖修過來,坐了起來,嘴一張,一句話不說,擺明了:喂我!
路霖修實在是不習慣在床上吃東西,商量著:“下床吃好不好?”
事兒還挺多。
阮輕輕白了他一眼,翻身下床,走到窗子邊上的桌子前。
白城七月的夏日晚風,還是帶著涼快勁兒,輕輕地掀起阮輕輕的劉海。
遠處的湖水瀲灩著燈光,近處的阮輕輕纖瘦的身子在風裡微微瑟縮,美得像一幅讓人不敢觸碰的畫。
路霖修拿起小毯子給阮輕輕披上,然後卷起麵條,小口小口喂她。
阮輕輕倒也十分享受路霖修的照顧,隻管張嘴嚼和吞咽。
慢條斯理吃完一碗麵,路霖修給阮輕輕抱回床上,安靜的空氣裡隻有風聲和兩個人的呼吸聲。
路霖修和她閒聊,“什麼時間進組。”
阮輕輕悶悶應著:“下周二開機。”
不是不想好好回答,隻是太累了,像是耗儘了力氣。
“在哪裡拍。”
“城市部分就在白城,之後去雲城的山裡。”
“要多久能拍完。”
“兩個月。”
路霖修問一句,阮輕輕回答一句。
微風順著窗戶吹起來,路霖修怕阮輕輕著涼,走過去關窗。
世界瞬間安靜下來,隻有兩個人對峙。
路霖修在床頭晃來晃去,阮輕輕被晃得眼睛疼,用儘全身力氣翻了個白眼,小聲問:“你是不是有話要說。”
路霖修頭一次有話還得憋著不能說。
他思索了片刻,有些愧疚地開口:“還疼不疼了。”
阮輕輕:“……”
疼不疼你心裡沒有AC數嗎。
她吸了吸鼻子,誠懇提意見:“路霖修先生,我們能分居一晚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