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輕輕:“……”
說好三天不回家的呢?
路狗不做人。
當眾塞了整個劇組一口口糧,導演見兩個人膩歪得差不多了,開始讓整個劇組準備。
一共是兩個場景:阮輕輕扮演的孟瑤在咖啡廳跟未婚夫分手;從咖啡廳出來的時候,外麵突然下了大雨,她淋雨走了回去。
畢竟是路氏集團的總裁,還親自送旗袍解劇組燃眉之急,劇組場務搬了個椅子,讓路霖修坐在導演旁邊的顯示器前,看阮輕輕拍戲。
淡淡瞥了眼站在旁邊拿著紅糖水的顧蘇白,嗤笑一聲,吩咐周琦準備浴巾薑茶。
被路霖修看著拍戲都習慣了,阮輕輕內心沒有一點波動,跟男演員對完戲,一條過。
開機第一場戲就一條過,預示著開機大吉。
第二場,導演先跟阮輕輕交代了站位講一遍戲,再跟攝像交代一下拍攝手法。
人工造雨設施已經就位,大雨嘩嘩地下——
阮輕輕站在咖啡廳門口,看了眼外麵的瓢潑大雨,眼神毫無焦距地四處看了看,皺緊眉毛。
像是下了多大的決定,阮輕輕伸手撩了把頭發,然後淡定地走進雨幕裡。
大雨兜頭而至,阮輕輕的腳步一頓,閉上眼睛。像是用儘全部力氣般深呼吸,再緩
緩睜開眼睛,眼底一片水氣,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淚水。
幾個表情,把離開愛人此生許國的無奈和堅定表現的淋漓儘致。
阮輕輕踩著高跟鞋,本來是高貴的大小姐,如今步子卻有著踉蹌。
大多數人都被阮輕輕演技折服,有些人卻驚訝於路霖修的淡定。
要知道,孟宇收藏的雲錦旗袍,大概都是從民國時傳下來的“古董”。就這樣淋了雨,怕是不好修複。
可路霖修眼睛都不眨一下,目光都在跟著阮輕輕而動。
“ok——”
導演一聲令下,又是一條過。
阮輕輕不舒服的眨了眨眼,抹了把臉上的雨水。
顧蘇白捏著紅糖水,手指用力骨節泛白,還在猶豫要不要去給阮輕輕送紅糖水。就見旁邊的路霖修大步邁了過去。
手裡拿著浴巾,一把講阮輕輕兜頭蓋住,然後細致地擦了擦頭頂的水。
阮輕輕不習慣在外人麵前親昵的動作,往旁邊躲了躲。
路霖修手上用力,給她禁錮在這小塊地方中,對上她濕漉漉的鹿眼,柔聲哄她:“阮阮乖,好好擦乾,免得生理痛。”
路霖修這就是個狗東西,親昵動作做起來,還嫻熟的不得了。
畢竟女孩子臉皮薄,阮輕輕扯了扯她的袖子,小聲說:“這兒人多。”
聲音輕輕的,撓人心裡。
路霖修又給她擦了擦露在外麵的胳膊,脖頸。
他的眼神很溫柔很沉靜,像一片大海,愛意在裡麵起起伏伏,蕩漾著讓人心癢癢。
路霖修輕笑了聲,打趣阮輕輕:“怎麼跟貓似的怕人?”
阮輕輕:“……那你快點。”
大家:???
劇組工作附帶滿嘴狗糧的工作,真香。
*
“抱歉,請問還有阮輕輕的工作了嗎?”
等阮輕輕換完衣服,路霖修很有禮貌地詢問導演。
這意思就是沒有工作就要帶回家,導演當然明白,大手一揮:“沒有了。”
“那好,”路霖修攬上阮輕輕細軟的腰肢,“我們先回去了。”
被路霖修觸碰的一刹那,阮輕輕本能地縮了縮,但因為這個人是路霖修,很快又放鬆了下來。
路過顧蘇白的一刹那,路霖修幾不可見的冷哼一聲,像是在宣誓主權。
回到臨湖彆韻,剛剛淋
過雨,身子發冷,阮輕輕趕緊躲進衛生間。
水氣蒸騰間,裡麵縈繞著趙本山大叔的小品。
路霖修敲門,認真叫她:“阮阮。”
阮輕輕不樂意道:“乾嘛?”
路霖修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你知道嗎,淡水資源占世界水總儲量的2.53%,我國水資源隻占全球水資源的6%,很多偏遠地區生活用水都是問題……”
“你要表達什麼?”阮輕輕打斷他。
“所以,”路霖修推了推眼鏡,“我能和你一起洗嗎?”
阮輕輕:“……”
這次,路霖修自製力開到滿值,動作輕輕柔柔,生怕弄疼了阮輕輕。
阮輕輕小口小口喘息,熱氣一點點撲在了路霖修耳邊。
她勾著路霖修的肩膀,靜靜地等待呼吸平複。
窗外日光葳蕤,太陽在床上拖出長長的尾巴。
她將頭發在路霖修頸窩蹭了蹭,笑盈盈問:“你這是在討好我嗎?”
“嗯,”路霖修掀開阮輕輕的劉海,在額頭上印下一吻,“還滿意嗎,小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