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琦過來送文件,順道還把晚飯送上來。
她一睜眼,就看到路霖修簽了幾個文件,旁邊還放著電腦。
她伸出腦袋去看,路霖修把電腦擺成適合她的角度,問:“怎麼?”
阮輕輕看著上麵全英文的文件,又把頭埋在被子裡,笑得後背都在抖。
路霖修覺得莫名其妙,追問她:“看到什麼了?”
阮輕輕笑夠了才抬頭,對著路霖修的眼睛,認真道:“曾經我就在想,如果有一天你進急救室了估計都還在看文件,還是全英文的那種。”
路霖修:“……”
他該怎麼理解這位太太的腦洞和腦回路。
阮輕輕肚子餓了,下床把周琦帶過來的晚飯都拆開。
除了粥還是粥。
畢竟路霖修隻能吃流食。
她望著粥發愁,突然靈機一動,命令路霖修:“在床上不許動!”
路霖修:“???”
他有點驚恐。
雖然驚恐,但還是很聽命令,坐在床上一動不動。
然後就看阮輕輕把桌板放出來,把粥放上,坐在他對麵,認真道
:“我喂你。”
突如其來的溫柔路霖修感覺自己無福消受,他舔了舔嘴唇:“……我有手,自己來。”
阮輕輕立馬拒絕:“不行!”
想了想,還是受不了這種溫柔,路霖修小聲說:“還是我自己來吧。”
說著就要自己拿筷子,阮輕輕一把拍掉他的手:“不行!”
像小貓奓毛似的,跟小橘被關在籠子裡一樣。
路霖修無奈,隻好乖乖張嘴。
他總覺得,事出反常必有妖。
阮輕輕絕對暗戳戳在想什麼。
果然,喂了小半碗粥,就聽到阮輕輕悠悠開頭:“我在劇組就這麼喂我劇裡女兒的。”
路霖修:“???”
阮輕輕:“養娃技能有多了一項。”
路霖修這下嘴都不敢張開了,等著她接著說。
果然,阮輕輕順其自然的把話接了下去:“我們也是時候要個孩子了。”
路霖修:“???”
“……”
一瞬不瞬地看著阮輕輕。
阮輕輕:“你怎麼了?”
路霖修垂頭,斬釘截鐵拒絕道:“不生。”
阮輕輕:“為什麼?”
路霖修麵不改色:“年輕。”
阮輕輕放下碗筷,正色道:“路霖修先生,你過完年就三十一歲了,已經不年輕了。”
路霖修漫不經心地掀起眼皮:“三十一歲結婚,都算英年早婚。”
劇組裡,她的女兒兩歲多,特彆可愛,有時候還出不了戲,總是要叫她媽媽。
奶聲奶氣的媽媽一叫,阮輕輕心都化了,頓時母愛泛濫。
然後就想有一個自己的寶寶,和路霖修的寶寶。
雖然之前提過,感覺路霖修很抗拒這件事,不過她覺得還可以努力一下,她拿出殺手鐧:“好吧,我承認三十一歲不算大,可是年紀越大,精/子活力越差,越不容易受孕。”
激將法。
男人最怕彆人說不行。
然而,路總不進圈套,反而冷笑一聲:“那我們回家試一試行不行。”
*
兩個星期後,路霖修出院。
為了恭喜路霖修出院,阮輕輕決定搞點有情趣的。
具體怎麼情趣法,一言以蔽之,少穿點。
但也不能不穿。
若隱若現最適宜。
路霖修從浴室出來,就看到阮輕輕站在門口。
臨湖彆韻的
暖氣給得很足,暖暖的熱量打在身上,阮輕輕整個人都蒙了一層粉色。
素了好久。
路霖修也不再忍。
他剛準備伸出手臂去抱她,阮輕輕就一下跳在了他身上。
阮輕輕貼著他的耳朵哈氣,魅惑道:“哥哥,我好看嗎?”
聲音像是帶著火,給整個人點燃。
路霖修喉結上下蠕動,感覺一陣口渴,帶著自身的重量將人壓在床上。
溫熱的鼻子撲在頸肩,阮輕輕蔥白的手指鑽進他的頭發,弓起身子在他耳邊輕輕的笑。
笑聲就跟羽毛似的撓人癢癢。
……
今天的阮輕輕有些不對勁,主動得有些過分。
等路霖修去拿套子,想著阮輕輕這麼想要寶寶,卻沒聽到她阻攔自己。
路霖修一下子明白了。
他扯出一櫃子的東西,灑了滿床。
不可置信地望著阮輕輕,帶著壓迫感問:“你做什麼了?”
阮輕輕堅決搖頭,腳趾不安分地蹭他小腿,可憐巴巴地祈求著:“你快點兒。”
路霖修把被子給她蓋嚴實,然後挨個檢查。
一個……
兩個……
……一堆
汗水都順著他的鬢角流下來,他喘了聲粗氣,俯下身來輕輕捏著阮輕輕的下巴,迫使她跟自己對視,咬牙問:“都戳洞了?”
阮輕輕瞪著無辜的狐狸眼點頭,又帶著狡黠道:“嗯。”
又催促他:“你快點。”
前麵是清純又嬌媚的老婆讓你快點,後麵是一堆用不了的安全工具。
路霖修下頜線緊繃著,終於,下床,進衛生間。
水聲嘩啦啦傳來。
阮輕輕懵了。
這也行???
這也能忍???
她發微信給群裡:“請問有什麼讓男人把持不住的藥嗎”
陸詩寧:“?有,估計在刑法裡”
明月:“你問問路總為什麼不想要孩子呀”
阮輕輕:“不,現在的問題是他都不饞我的身子了”
還是之前她太自信了。
阮輕輕躺在床上懷疑了好一會兒人生,才走進衣帽間脫掉布料少一次性還死貴的衣服。
老老實實套上居家服,走到貓爬架前麵,撈起小橘,悲春傷秋。
之前她覺得生孩子很苦很累,也偶爾恐婚恐孕,甚至剛跟路霖修結婚那會兒,更是覺得兩
人之間毫無牽掛的好,方便日後一拍兩散。
可是後來,她想起來和路霖修之間的種種,就十分慶幸有這段婚姻,也想有個寶寶,讓兩個人牽連得更多。
剪不斷理還亂的那種。
甚至,她覺得如果是和路霖修生寶寶,一定不會痛苦。
她百分百信任他。
衛生間水聲停了,路霖修穿戴整齊出來。
從阮輕輕手裡把小橘放在地上,小橘“喵”一聲跑遠了,房間裡隻剩兩人均勻的呼吸。
路霖修坐在她旁邊,理智又認真道:“我們談談。”
“你想好了?真的想要寶寶。”
阮輕輕也拿出認真談的態度,不再撒嬌賣萌,堅定地點了點頭:“想好了。”
路霖修望著她。
光線落在她眼睛裡,亮亮的,整個人都在熠熠生輝。
路霖修長出一口氣,揉了揉:“那好,要吧。”
要吧。
像是很無奈。
阮輕輕歎了生氣,也講道理:“如果你不想要,那再等等也好。”
她垂頭,小聲問:“你是不是不喜歡小孩子啊。”
路霖修見不得她失落,伸出大掌揉了揉她的頭發,順勢又給人攬進懷裡,親昵地捏了捏臉,一切都像對小孩子一般。
他笑著柔聲道:“我是想,我好不容易找到你,錯過你的那些年,我要好好補給你才行。”
在路霖修眼裡,一切都是虛幻,隻有阮輕輕才是永恒,是他永恒的玫瑰,永恒的寶藏。
“本來不想有小孩子打擾我們的”他頓了頓:“不過你想要,我們就努力一下。”
“我也沒接觸過小孩子,不過如果是我們兩個的孩子,我想我應該會喜歡吧。”
阮輕輕在他懷裡抬頭,親上他的嘴唇,害羞著問:“今晚努力嗎。”
路霖修一把將人抱起來,向大床走去:“努力。”
*
路霖修是一個縝密且理智的人,既然決定要寶寶,就認真開始備孕流程。
兩人先去醫院做了孕前檢查,好在都任何問題。
可以正常備孕。
備孕三五個月都是常事,阮輕輕倒也不著急了,吃吃葉酸,運動運動,慢慢等排卵期。
她月經不太規律,也從來不記經期,也算不出排卵期。
誰知道路霖修居然記得比她清楚。
大概是
三個月推遲幾天,三個月正常來,然後三個月提前幾天。
阮輕輕對比表示:就他媽離譜。
她本來就不著急工作,如今備孕,就天天待在家裡,打打遊戲擼擼小橘。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總是要被路霖修拉著去運動。
阮輕輕指著日曆,跟他咆哮:“這是安全期!安全期!”
路霖修一邊脫衣服一邊一本正經反駁:“安全期也不安全。”
阮輕輕欲哭無淚:“你注意身體。”
路霖修就用實際行動向她證明,自己身體好得狠。
直到月經推遲的一周,阮輕輕才發現不對勁,用了早早孕,結果啥也沒有。
她氣急敗壞,拍給路霖修看。
“你白忙了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