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第 62 章(1 / 2)

深情贈我 卜一一 13403 字 10個月前

路岑小朋友想要弟弟妹妹的事情,漸漸成為了路家繼“路岑不想去上幼兒園”之後的第二件大事。

一家三口回路家老宅吃飯,孟宇也暗示路霖修和阮輕輕可以考慮考慮生二胎。

就連阮父那頭,也是想兩人生二胎的。

一來,路岑已經四歲了,以阮輕輕的身體條件生二胎不成問題。二來,經曆過路氏瀕臨破產舉目無賢的情況後,路家也意識到一脈單傳的風險性,多個孩子也多重保障。

大家族的那點心思,總是要跟商業利益有關,沒有必要在家人麵前彎彎繞繞。

拋卻家族利益這些,阮輕輕也是想生的,趁還年輕,再生個女寶寶。

可路霖修不想生。

一切又回到了生肉肉之前。

晚上鎖了門,阮輕輕以各種姿勢撩撥路霖修,等他情緒上來了,阮輕輕試圖提生二胎的事。

聲音一落,他眼裡那點**就一點點壓了下去,擺明了一副沒門的態度,啞著嗓子冷冷道:“不生。”

阮輕輕有些不理解他對生娃的恐懼,先用腿圈住他的腰身,然後胳膊跟藤蔓似的掛在他脖子上,整個一人形掛件。

給人桎梏住,阮輕輕才委屈巴巴地問:“為什麼?”

“生孩子太辛苦了,”早就看透了阮輕輕動不動就裝可憐的小把戲,他下狠了心:“路岑一個人就可以。”

要是再說下去,他就要去浴室衝涼,倒是阮輕輕也被撩撥得不上不下,隻能在有工具的情況下進行安全的不以生孩子為目的的性生活。

家裡長輩勸不動路霖修,就從路岑下手。

路岑還是個小孩子,被奶奶外公一說有個弟弟妹妹的好處,也開始天天跟阮輕輕討弟弟妹妹。

大概就是,整個家族都想生二胎,但當事人路霖修不願意。

以一敵N的情況下,路霖修抽了一個晚時間做路岑小朋友的思想功課,成功給路岑洗腦。

再回路家老宅吃飯,孟宇把話頭往路岑身上引,就要遭到路岑小朋友的強烈反對。

明明還是四歲的小娃娃,但嚴肅起來就很有路霖修在商場談判的一板一眼,他跟孟宇嚴肅道:“奶奶,麻麻不生噠,生寶寶很辛苦噠!肉肉一個人可以噠!”

一聽這語氣,就知道是接受了老爹的洗腦。

薑還是老的辣,等路岑話音落下,路霖修就在旁邊悠悠補充:“知道媽媽辛苦,你是不是應該好好去幼兒園上學?”

一提到去幼兒園,路岑臉上的嚴肅立馬垮了下來,很不情願的皺在一起,像個小包子。

*

生娃確實沒有多辛苦,給路岑養到四歲,阮輕輕也沒有覺得辛苦。

畢竟家裡諸事都有阿姨,路霖修也儘到了丈夫和父親兩個身份的責任,帶娃遛娃教育娃都不在話下,也沒有金錢和婆媳關係上的困擾,阮輕輕生活可以說是美滋滋。

萬萬沒想到,當媽路上的第一個障礙是來著幼兒園。

幼兒園總會有奇奇怪怪的作業,不是養蠶寶寶就是收集二十個空易拉罐,還指定要百事可樂的。

蠶寶寶是在淘寶買的,按照老師的要求,每天還要摸摸它。

阮輕輕跟路霖修小聲吐槽:“這是當小雞仔養呢?”

百事可樂的空瓶是買好之後把可樂倒馬桶的,可這項作業的本身目的是學會廢物利用。

然而最讓阮輕輕無語的作業是——尋找紅色的楓葉。

白城九月,找紅色的楓葉,這幾乎是不可能。

眼看著作業就要完不成,正好趕上路霖修回家。

路岑跑過去先讓爸爸抱抱,抱完了就趴在爸爸耳邊小聲抱怨:“粑粑,老師要我們找紅色楓葉!”

這個季節白城哪裡有紅色楓葉,路霖修一挑眉:“嗯?我去給老師打個電話。”

阮輕輕:“?”

路岑:“?”

其實也不用,已經讓從美國隨著飛機寄回了。

電話一撥通,路霖修語氣平緩地問了這項作業的目的以及紅色楓葉的必要性。

雖然是國際幼兒園,但教案還是抄的國外幼兒園。

老師在那頭吞吞吐吐,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路霖修隻好親自給她解答:“如果是在美國九月找紅色楓葉是有很多,可既然用在中國,是不是應該本土化一些?”

“還有,美國原版教案應該是找正在變色的楓葉,目的是讓小孩子感受色彩,如果隻找紅色的楓葉,那這項作業將毫無意義……”

路岑在一旁一邊聽一邊瘋狂點頭,仿佛是在說:“看,這個幼兒園太不靠

譜,根本配不上我”。

阮輕輕給路霖修使了個眼色,他接收到信號,漫不經心的看了路岑一眼,手自然而然地搭在門把上,推門出去聊。

跟幼兒園老師通完電話,老師當即在幼兒園家長群裡取消了這項讓家長叫苦不迭的作業。

可照舊沒什麼用。

下次的作業還是亂七八糟。

被作業搞得心力交瘁,阮輕輕開始理解孩子不願意去上學的心情,漸漸的也接受了他不想去上學的事實。

跟路霖修商量了一下,路岑小朋友就成功地從幼兒園退學了。

路岑退學在家,照舊是每天有課上,然後去奶奶家玩去跟明月乾媽詩寧乾媽吃飯飯,再去小廣場找妹妹,日子滋潤得不得了。

一個寶寶健康快樂長大也可以了,阮輕輕也不在糾結要二胎。

然而,她意外懷孕了。

*

意外懷孕的意思就是,在做好安全措施的情況下還是懷孕了。

那天阮輕輕正陪著路岑在小廣場玩,坐車回家的路上,她突然感覺暈車不舒服,然後直接暈倒進醫院,檢查了一圈才發現是懷孕了,已經有兩個月。

為了保持身材,阮輕輕輕斷食有一個多月,營養跟不上,才突然暈倒的。

從外地出差回來的路霖修風塵仆仆趕到醫院,就聽到了這個不知道該不該高興的消息。

懷都懷了。

也隻能生下來。

全家人都高興,恨不得宴請全城上個報紙慶祝一下。

隻有路霖修不高興。

阮輕輕出院那天,兩人一起回家。

臥床靜養的阮輕輕就看到身側多了道修長的身影,路霖修彎下腰,把床頭櫃裡的套子都倒了出來。

數量多,牌子也多。

兩人平時用,都是抽出一個就用,路霖修想找出臨時沒用的罪魁禍首還是很有難度的。

阮輕輕看他擰著眉頭的樣子有些好笑,打趣他:“你要乾嘛?挨個檢查?這次我可沒戳洞。”

路霖修淡淡瞟了她一眼,然後把大概的牌子都分出來,存進手機裡,然後一床的工具都被他扔進垃圾桶。

再給備忘錄截屏發給阮輕輕,淡淡一句:“以後這些牌子的,都不要再用了。”

路霖修一貫平靜的臉上有些慌亂,阮輕輕看著就忍不住打趣他:“要是

你做的時候力氣小一點,它們可能就不會臨時失誤了。”

赤/裸裸的挑釁,明目張膽的嘲諷。

可偏偏是事實,路霖修無法反駁,隻能提醒一句:“醫生囑咐好好躺著。”

阮輕輕笑得眼睛眯成一條縫:“可是躺著也能用嘴啊。”

語氣有些無賴,撒嬌似的。

路霖修隻好用屢試不爽的方式讓她閉嘴——俯下身去,以吻吞下她全部都語調。

阮輕輕懷孕,最開心的當然是路岑小朋友。

路岑長到四歲,每天早上已經可以自己穿衣服了,胡亂地穿好衣服就噠噠跑到主臥門口,敲門。

爸爸讓進了,他再噠噠地跑進去,爬上床,貼在媽媽肚子上跟小寶寶說話。

一會兒說:“弟弟,哥哥給你小火車。”

一會兒又說:“妹妹,我給你留好多零食吃哦。”

阮輕輕哭笑不得:“你到底想要弟弟還是妹妹啊。”

路岑就問她:“麻麻,到底是弟弟還是妹妹呢?”

“是妹妹我就給她買好多好多零食,把我的果泥和奶酪條給她吃。”

“要是弟弟,我就把小火車留給他玩!”

絲毫沒有跟弟弟妹妹爭風吃醋的意思。

路霖修給他抱到身前,將他前後穿反的襪子脫掉,重新給穿一次。

路霖修大概是時刻不忘凹嚴父形象,可手上的動作卻無比輕柔,跟一臉嚴肅的表情形成深刻的反差萌。

等給路岑穿好襪子,他才開始重拾形象,“路岑,弟弟妹妹可不想有一個襪子都不會穿的哥哥。”

路岑立馬有危機感了,連忙說:“我可以學噠!我可以噠!”

“不過,麻麻肚肚裡到底是弟弟還是妹妹呀!”

為了滿足路岑小朋友的好奇心,月份夠了,阮輕輕就去做了性彆檢測。

是個女寶寶。

得知是個妹妹的路岑開心得不得了,就差在家裡隨機彈一首《今天是個好日子》了。

從那時開始,阮輕輕就發現這小孩兒有了變化。

比如,小火車大飛機要買兩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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