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清脆的自行車鈴聲，讓戀戀猛地回過神來。
陸離看向她的目光是柔和安定的，語氣如常：“今天想騎車嗎，還是我載你？”
“我......”戀戀雙手攥緊書包帶，抿抿嘴，盯著陸離的眸子。
阿離哥哥對自己，還是這麼這麼好，和往常一樣。
她不能表現出什麼異常，每次自己但凡有一點不開心或者情緒不好，陸離總是很緊張的樣子。
戀戀輕輕甩了一下馬尾，刻意彎彎唇角：“當然是老樣子，我騎車栽阿離哥哥，我力氣超大的。”
陸離敏銳地察覺到戀戀情緒有一絲低落，隻不過低落的情緒一瞬間就劃過。
現在的戀戀，又恢複成那個陽光明媚的小姑娘。
陸離點點頭，扶住車把：“那我們先出發吧。”
“好，我們比賽看誰先到？”戀戀吐吐舌頭，順著陸離的手把住自行車的車把，剛好，兩個女同學的車也到了。
“騎自行車怎麼能比開車快呀，我才不信呢！”高個女同學鑽上車。
圓臉短發的小姑娘也跳上車，落下車窗對戀戀說道：“打賭嗎？誰後到清大南門，明天大課間請吃烤腸和香蕉牛奶！”
“好，賭就賭。”戀戀跳上自行車，小少女腦後的馬尾也跟著她的動作甩來甩去，看上起俏皮可愛。
她拍拍“醜呼呼”的車後座對陸離“霸道”地說：“阿離哥哥，快上來，贏了她們，明天我請你吃烤腸！”
戀戀的聲音已經不再是童年時脆脆甜甜的小奶音，帶著少女特有的甜美，但是語氣卻格外“霸氣”。
陸離“噗嗤”一聲笑出來。
小少女臉上的表情，和古早“霸總”說起“女人，你想要的東西我一定給你”時的表情如出一轍。
“快，要來不及了！”戀戀鼓起腮幫子，一副蓄勢待發的模樣。
陸離長腿支起來，手扶著車座幫小姑娘助力：“你先蹬起來，騎起來我再上來。”
“怪力少女”拚勁全身力氣，甚至偷偷用了點“仙力”來騎自行車，就為了贏得一根烤腸、一瓶香蕉牛奶這個青春期特有的“幼稚”賭約。
戀戀不是個從情緒裡走不出來的孩子，“阿離哥哥有喜歡的人”的小情緒早就因為烤腸和香蕉牛奶拋到腦後了。
“阿離哥哥，摟住我的腰哇，前麵下坡我要加速了！”戀戀扭過頭，下意識說了一聲。
小姑娘真沒有彆的意思，純粹是為了贏賭約。
倒是陸離一瞬間就紅了臉，他真慶幸戀戀在騎車看不見自己。
“阿離哥哥，快點快點，手呢？你不抓好了就要掉下去了！”戀戀聲音有點急促，頻頻回頭看。
“你彆回頭，不安全。”陸離擔心戀戀的車技，硬著頭皮輕輕拉住了戀戀的校服外套。
“抓穩了，我要衝啦！”戀戀耳邊隻聽得見風聲，微微眯起眼睛，緊緊握住車把向前衝。
秋日下午柔和的風吹在少年少女的臉上，空氣中都是帶著橘子汽水味道的甜蜜。
--
京城不愧為“首堵”，戀戀的兩個女同學搭乘的專車，平時開車六七分鐘的路因為堵車，開了足足二十分鐘才到。
等她們兩個從車上下來，背著書包一路跑到清大南門的時候......
戀戀拿手扇風，瀟灑地叉著腿趴在車把手上，笑得洋洋得意：“我聽阿離哥哥說，清大小超市也有賣烤腸和香蕉牛奶的，彆等明天了，願賭服輸哇？”
“好啦，每次拿吃的當賭注你就沒輸過，超市在哪裡？”高個女生無奈地說。
“就在門口。”戀戀抬手指了指小超市的位置。
“買買買，給你和你哥哥都買，行了吧？”短發圓臉小姑娘拍拍胸脯，跑得上氣不接下氣。
“現在就要吃嗎？”高個女生拿出錢夾。
“嗯！剛好餓了。”戀戀點點頭。
“我也渴了，想喝北冰洋。那戀戀，你和你哥等一下，我們馬上回來。”短發圓臉小姑娘拉著高個女生，就要去小超市。
“學生證握在手裡，如果保安不問就不用拿出來。”陸離不知道從哪兒搞了幾個學生證，順手遞給她們。
接著，他又對戀戀說：“把校服外套脫下來，穿我的外套。”
戀戀的兩個女同學校服外麵穿了自己的外套，這個年紀的小姑娘都愛美，特彆不喜歡和麻袋似，配色土土的校服外套。
隻有戀戀對這種寬大的校服外套情有獨鐘，再加上她體溫高，像個小火人似的怕熱不怕冷，秋天了，衛衣外麵隻穿了校服外套。
“喔，好。”戀戀二話不說脫下校服外套塞進書包裡，披上陸離的外套。
陸離一米八七，戀戀比他矮了二十多公分，穿上他的外套像是穿了唱戲的戲服一樣。
陸離的外胎還帶著他的體溫，戀戀穿上後沒拉上拉鏈，調皮地甩甩袖子。
“彆亂動。”陸離無奈地搖搖頭，彎腰替戀戀一點點把袖子卷起來。
卷袖子，拉拉鏈這種整理衣服的動作，陸離從小到大不知道幫戀戀做過多少次，本來就是“哥哥”和“妹妹”間很自然的一個舉動。
挽袖子還沒什麼，當陸離把外套拉鏈拉到戀戀下巴的時候，小姑娘順勢一低頭怕夾到脖頸間的嫩肉。
也因為這一低頭，戀戀粉嫩柔軟的櫻唇，一不小心觸碰到了陸離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