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邊次郎拗不過勇人,把他拉到沙發邊坐好,兒子出來一打岔,倒像是把渡邊次郎的緊張情緒驅散了一點,他不再似最開始那樣局促,條理與口齒輕鬆了不少:“正如勇人所說,昨天是勇人的生日,我們每年都會在家裡給他辦生日party,會邀請他關係好的朋友來家裡玩。”
“昨天一共來了幾個小孩?”古川久彌沙冷不丁一問。
渡邊父子麵麵相覷,在心中數了一下:“……六個。”
和玄關處的拖鞋數量對得上,古川久彌沙不再說話。
“我昨天是16:38到的家,之後就一直在和勇人做生日party的準備,沒有再離開過家,你們可以問勇人。”
嫌疑人至親的證詞一般不能算作正式證據,但高木還是拿出本子向渡邊勇人詢問道:“請問昨天晚上八點左右,你的父親在哪裡?”
“八點?”
古川久彌沙注意到,聽到這個時間點時,渡邊父子都微微一愣。
“是啊,八點。”高木有些不明所以,重複道,“請問昨晚八點渡邊先生在哪裡?”
“昨晚八點的話,我爸爸一直在家待著,不止我,來參加我生日會的朋友也可以作證,他們是六點到我們家的,在那之後直到深夜,爸爸都陪著我們。”
聽完這句話,所有人都微微一驚。
——居然是這麼強力的不在場證明嗎?
在六七個人的眾目睽睽之下,從沒出過房門?
“渡邊先生當時一直和你們在一起?當中沒有離開過……比如說回房間嗎?”佐藤有些不死心。
渡邊勇人有些不悅眾人的咄咄逼人,但還是回答了問題:“一定要說的話,肯定有去廚房拿吃的,或是去衛生間的時間,但是爸爸每次隻離開幾分鐘。”
這下倒是難住了眾人,連柯南都皺起了眉。
從這個渡邊次郎的反應來看,他最開始戰戰兢兢的樣子幾乎坐實了凶手的身份,但調查下來居然有這麼強力的不在場證明,那他在怕什麼?
難道他身上有其他沒有查出來的案子?
既然這麼強有力的不在場證明都拍了出來,警視廳眾人又沒有搜查令,便隻能沒轍地撤退了,高木問了渡邊勇人那些同學的聯係方式,打算回去挨個詢問。
但看那父子倆的樣子就知道,大概他們關於不在場證明的話都是實話,就算去問那些孩子也推翻不了。
眾人禮貌地和渡邊父子告辭,離開了渡邊家。
“我和高木要回警視廳整理案件資料,古川警官,要捎你一程嗎?”佐藤按開車鎖。
古川久彌沙看了一眼毛利事務所那三個準備打道回府的人,目光在安室透身上微微停滯。
“正好我也要回二課處理些工作內容,就麻煩佐藤警官了。”
“古川警官客氣了。”
乘了佐藤的順風車回了警視廳,古川久彌沙在樓下和他們告彆,獨自走上了二課的大樓。
一路刷卡進門暢通無阻,他們今天下午跑了案發現場,又去了嫌疑人家問話,出來時天早就已經黑了,渡邊家離警視廳又有一段路程,古川久彌沙刷卡上樓時,辦公室已經沒有了幾個同事。
她看了眼辦公室剩下的同事,基本都是角落靠邊的位置,甚至都沒人發現她回辦公室了。
這樣最好,古川久彌沙鬆了口氣,沒人注意最好,她本來還想如果有人注意到了她,她也隻能回來拿個包就走,然後等到半夜再潛回來下手了。
她走向久司容子的辦公室,推開半掩的房門,徑直走向了辦公桌,指尖一錯,一個小型U盤便出現在了她的手上,她將U盤插入久司容子的電腦。
做完這一切,她正想離開,卻聞到空氣中一股淡淡的牛肉香。
……難道是她太餓了?
她循著氣味,像是從久司容子辦公桌底下的垃圾桶散發出來的。
垃圾桶中的垃圾袋已經被久司容子清理,隻留了少量湯漬,就是古川久彌沙聞到的氣味來源。
她看著垃圾桶的目光微微一頓,隨後像是什麼都沒發現般,離開了辦公室。
這一路出奇順利,古川久彌沙的腳步也不由輕快起來。
這份順利的好心情在樓底下被一個熟悉的身影徹底打破。
她看著麵前那個熟悉的身影,麵上表情堪稱見鬼。
——因為她真的見鬼了。
“鬆、鬆田陣平……?!”
見鬼!!在這個世界本來應該在三年前殉職的鬆田陣平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作者有話要說:久彌沙:我見鬼了(物理)
給馬自達的出場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