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田陣平看著桌上她幾乎未動的奶茶:……
古川久彌沙走進衛生間,確認了四下無人後,撥通了安室透的電話。
電話響了一聲後接通:“古川桑?”
古川久彌沙聽到他這個稱呼,就知道他身旁約莫有人,便道:“波本,你現在方便說話嗎?”
安室透一頓,而後古川久彌沙就聽見他對著電話外說了一句:“小梓小姐,我去趟洗手間。”
片刻後,電話那頭的人聲遠去:“可以了,納塔菲。”
古川久彌沙開門見山:“江原哲也的案子鬆田陣平接手了,現在邀請我一起參與調查。”
電話那頭安室透微微一滯——最壞的結果果然還是發生了。
他知道江原哲也的案子肯定會被搜查一課接手,也知道鬆田陣平現在在搜查一課,但他曾私心裡希望這個案子可以交給其他警官,結果沒想到,終究事與願違。
古川久彌沙沒有get到安室透的複雜心情,她自顧自地問道:“我現在是想知道,組織有沒有什麼指示?關於這個案子,組織希望它被定性成什麼?”
安室透聽出了古川久彌沙的弦外之音:“你有什麼打算?”
古川久彌沙沉聲:“我可以把案件導向江原哲也自|殺。”
安室透第一個反應是荒唐。他了解鬆田陣平的能力,即使他知道納塔菲把監控記錄都刪了,但當晚的賓客那麼多,他們肯定會追查到“結成琉璃”的身上,從而得知那個結成琉璃隻是彆人假扮的。
更何況結成琉璃和江原哲也同進盥洗室是有人證的,這麼明顯的一個嫌疑人在眼前放著,這個案件怎麼可能被導向自|殺?
而且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凶器他們都帶走了吧?
但如果真的能把案件導向自|殺……無論對組織還是公安而言,都是不錯的結果。
安室透定了定神:“如果可以定性成自|殺案,再好不過,如果不可以,就做成懸案吧。”
反正等到組織覆滅的那一天,所有懸案都可以一起清算。
古川久彌沙等的就是這句話:“收到。”
她正要掛電話,就聽到對麵安室透柔了聲線,問了一句:“對了,下午不方便問,聽高木警官說,古川桑昨天淋了雨身體不舒服?現在好點了嗎?”
古川久彌沙心下一頓:糟了,看來波本懷疑上昨晚她又出門,還碰到高木他們的事了。
她調整了一下情緒:“沒有事,昨晚因為……第一次碰到那種事,所以就出門走了走,正好碰上高木警官他們在出外勤,聊了幾句。”
“原來是這樣,那古川桑多注意休息。”
“好的,多謝安室君的關心。”
生硬地客套兩句後,古川久彌沙掛了電話。
嘖,這個波本真難纏。
係統默默開了口:“宿主……有沒有可能他是真的關心你的身體,沒有想那麼多?”
古川久彌沙已經習慣了自己的係統是個戀愛腦了,她翻了個白眼:“在你眼裡,黑衣組織是個這麼有‘同事愛’的公司?”
係統無法反駁,想了想,再度開口問道:“宿主為什麼要和波本打這個電話?反正鬆田陣平自己已經推斷出真相了,他早晚會得出自|殺的結論。”
古川久彌沙簡直恨鐵不成鋼:“就因為這個案件的真相就是‘自|殺’,我才需要和波本報備一下。
“如果你是組織高層,比如朗姆,看到一個本該是組織做成凶殺案的案子被判成了自|殺,你心中會不會有疑慮?
“但如果我提前和上司波本報備了,把這個‘自|殺’的結果說成是我從中作梗,帶節奏帶出來的,那他們不僅不會懷疑我到底有沒有殺了江原哲也,還會覺得我業務能力爆表,一邊能解決目標,一邊還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把這個案子做成自|殺。
“這是兩個完全不同的結果,對我而言,自然是後者更有利。”
係統感歎道:“你們活得好累。”
古川久彌沙跟著歎氣:“所以,我做夢都想早點做完攻略任務,回去過正常的生活。”
古川久彌沙回到座位上的時候,鬆田陣平正靠著椅背,目光鎖在麵前的案件資料上,不知在思索著什麼。
她走上前,說著自己提早想好的說辭:“看鬆田警官的樣子,像是對江原哲也這個案子已經有了定論,那特地來找我幫忙的原因是?”
鬆田陣平抬眼看她:“我想請你幫我修複監控視頻。”
古川久彌沙有些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可以,但是技術部做不到的事,我未必做得到。”
鬆田陣平本來也沒真的指望她,不過是個借口罷了。
古川久彌沙坐下,打算再和他繞一會兒案子,最後給他導去自|殺的論斷上。
突然,她的日常手機一震,一條短信跳了出來。
“車輛維修的保險單已經出來了,這幾日古川小姐有空出來喝杯咖啡嗎?”
署名:衝矢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