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晉江獨發(2 / 2)

卻沒想到這小姑娘領的路越走越偏,七拐八繞間,竟把他領到了一個僻靜的死胡同中。

“小花……你是和媽媽在這裡失散的嗎?”

前麵的小女孩停了下來,回過頭來時,哭泣的臉上換成了麵無表情的神色,臉上沒有半滴眼淚,甚至有些無聊地打了個哈欠。

鬆島貴誌頓時覺得不對,但為時已晚,他後腦被狠狠一砸,向前倒去:“唔……”

就在他倒地的下一瞬,一個麻袋套到了他的頭上,他眼前一黑,徹底失去了光亮。

安室透沉默地看著古川久彌沙敲悶棍套麻袋一條龍的麻利動作:……

古川久彌沙回頭招呼他:“看什麼呢,快來幫忙!”

安室透走上前去,替她搭了把手,把套在鬆島貴誌腦袋上的麻袋紮緊。

……確實是一起來做壞事呢。

古川久彌沙拎著隨地撿的鋼管甩了甩,一副控不不住躍躍欲試的樣子,但還是很謙讓地看向了安室透和江戶川柯南:“在我動手之前,你們誰要先來出出氣嗎?”

江戶川柯南:……

安室透:……

根正苗紅出身的兩位偵探(公安)默默拒絕了對方上“私刑”的提議,倒是灰原哀在旁邊打了個哈欠,關心道:“彆忘了我的芙莎繪錢包。”

依她的性格,本來是沒可能參與這種她覺得“無聊”的行動的。

但古川久彌沙像是十分了解她似的,直接開口提出以“一隻芙莎繪大號錢包”做交換,她這才加入,陪他們——準確來說,是陪古川久彌沙一人——來“做壞事”。

古川久彌沙十分豪爽地一揮手,然後指了指安室透:“沒問題,找他要。”

反正這次北海道之行所有的花銷都是組織買單,組織的羊毛,不薅白不薅。

安室透:……奇怪的報銷單增加了。

古川久彌沙見他們真的沒有想來出氣的打算,於是決定自己動手。

悶棍入肉的聲音在幽暗寂靜的巷子中響起,受害者的悶哼被緊實的麻袋套住,沒有任何人發現。

纖細的少女手持悶棍,一下下砸在人類身體上脆弱柔軟的地方,卻又都巧妙地避開了要害,不會造成什麼重大損傷……

古川久彌沙的行為不太符合安室透眼中組織的“暴力美學”——比如琴酒鐘愛的“藝術就是炸|彈”——但卻更給予他衝擊力,深究起來大概是因為……

他以為以古川久彌沙的性子會是像之前那樣,塗著烈焰紅唇,踩著水晶高跟,在對方沉淪於美色時,紅唇一勾,將手中藏著的匕首狠狠刺入對方心口。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紮著馬尾,素麵朝天,頂著一張看上去隻有高中生的臉,手持悶棍,非常實在地棍棍入肉。

……某種意義上,現在的古川久彌沙雖然也在違法的邊緣大鵬展翅,卻始終沒踏過那條線。

看看旁邊那個麵前四人組中道德高地的小偵探就知道了——雖然也目瞪口呆,但到底沒出麵阻止。

灰原哀依舊毫無波動,甚至有心評價了一番:“看她的樣子,讓我想起以前的一個新聞。”

“……什麼新聞?”

“醫學生被渣男劈腿,手持利刃捅了渣男十幾刀,刀刀避開要害,最後被判定為輕傷。”

揍人揍爽了的古川久彌沙正好聽到這句話,她甩甩手中鋼管,撥了一下汗濕的留海:“還有這事?哀醬認識當事人嗎?”

安室透警覺:“……你要乾什麼?”

古川久彌沙笑出一口白牙:“沒什麼,想同專家深刻探討一下人體醫學而已。”

在得到灰原哀否定的答案後,古川久彌沙表達了遺憾,隨即扔下手中鋼管,從隨身包中翻出了一根針管。

……針管?

勉勵克製自己不上前阻止的江戶川柯南看著對方好像是要來真的,頓時跳了出來:“古川姐姐要乾什麼?”

古川久彌沙用眼神安撫了躁動的小偵探:“放心,隻是硫噴妥鈉而已。”

藥學博士灰原哀瞬間反應過來:“……吐真劑?”

硫噴妥鈉,俗稱吐真劑,經常被一些見不得人的組織團夥用來刑訊逼供,當然,也有些百無禁忌的國家會將它用作專業的刑偵手段——可惜不包括日本。

但是沒關係,接連好幾世都在“黑|道”和“警察”劇本中反複橫跳的古川久彌沙自問,自己對於怎麼在違法的邊緣大鵬展翅卻又不越線,已經十分有心得。

古川久彌沙掀起鬆島貴誌的袖子,十分熟練地找到靜脈給他注射了進去。

做完這一切,古川久彌沙拿出手機,給劄幌警方去了電話。

“喂?是明田警官嗎?我是古川……對,是我,我現在在石狩巷的垃圾桶旁邊發現了鬆島貴誌的蹤跡……嗯,看他的樣子像是被人尋仇了……不知道是誰,但是他像被打得很慘的樣子,我是在想,他現在這個狀態,或許你們再問能問出點什麼來?……是的,對,出警理由你們也有現成的,就是有人報警他被打暈在巷子裡嘛……好的,好的,那你們儘快,不客氣,再見。”

處理完一切,古川久彌沙向身後神色各異的幾人,笑得很爽朗:“呼,搞定了,走,我請你們吃東西去!”

她向外走了幾步,見隻有灰原哀跟了上去,回頭招呼剩下的兩人:“走不走啊?我現在又累又熱,我們吃冷飲去!”

……又累又熱也是你打人打的吧?

安室透抑製住滿心的吐槽欲,跟了上去,末了他看了眼神色亦十分複雜的江戶川柯南,壓低了聲音。

“工藤君,你現在還覺得她像你記憶中的那個女生嗎?”

江戶川柯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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