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原哀認真地聽了進去,點點頭。
古川久彌沙注意到,灰原哀的右手掌心多了個創可貼,便問道:“你的手怎麼了?”
灰原哀目光微微一頓:“沒什麼。”
——就是差點和你前男友打一架,摔破杯子的時候把手劃破了而已。
她搖了搖頭,重複道:“沒什麼,剛剛開罐頭的時候不小心劃到了。”
雖然直覺灰原哀不是這麼冒失的人,但她都這麼說了,古川久彌沙也不好說什麼。
她見博士也不在他們的房間裡,便隨口問了一句:“博士呢?也不在嗎?”
“和他們一起去餐車了。”
古川久彌沙驚了:“……你不跟去嗎?不怕博士偷吃什麼高熱量食品嗎?”
“安室先生會幫我看著他的。”
……出現了!波本的男媽媽屬性!
該交代的已經交代了,並且古川久彌沙覺得,灰原哀在某種意義上比自己更加警覺,而且擅長預知危險。
她也沒什麼好操心的,於是便和她告了彆,回房睡覺。
灰原哀盯著她離去的背影看了一會兒,淺歎一口氣,也關上了門。
確定古川久彌沙已經走遠,她拿出手機,撥通了電話。
“喂,工藤君?對,剛剛古川警官來過你們房間了……不知道,但是可能和你們在酒莊碰到的那樁案子的犯人有關,她說不急,明天再和你們說……對,我說你們和博士一起去餐車了,她沒有懷疑,也沒有要跟去找你們,直接回房了……是的,我看著她回去的……那就這樣。”
*
江戶川柯南掛斷電話,將灰原哀電話中的內容轉達給了身旁的兩個人。
“灰原說古川姐姐來找過我們,但應該不是什麼大事,她也沒有起疑,沒事。”
好在他們離開房間前,叮囑灰原哀注意一下他們房間的動靜。
其實這輛車上現在他們要防的,也隻有古川久彌沙一人——雖然她不是那種會大半夜爬起來找人聊天的性格,但難保不會心血來潮去房間找他們,他們走之前便留了一手,沒想到還真用上了。
安室透點點頭,沒有說什麼。
倒是一旁坐著的衝矢昴,在聽到古川久彌沙的名字後微微一愣。
江戶川柯南注意到他的反常:“昴先生?……昴先生?”
衝矢昴回神,向他們一笑:“沒事。”
江戶川柯南其實從進門的時候就發現了,今晚的衝矢昴——或者說赤井秀一,不太尋常。
相比起他們晚飯時的碰麵,他的人似乎憔悴了許多,掌心也多了幾個創可貼,這是先前晚飯時還沒有的。
但赤井秀一顯然並不想深談這事的樣子,江戶川柯南便禮貌地沒有追問。
赤井秀一揉了揉額角,進入正題。
“平沼悟明在兩天前你們離開酒莊的當晚,便被安排上了飛往洛杉磯的航班,昨天落地,花了一整天時間重新置辦身份文件和住處,剛剛安頓下來。”
說著,他拿出自己的手機,調出一份資料,放到兩人麵前:“這是他新的身份,絕對清白的履曆。”
說罷,他抬頭看向了安室透,“新身份方麵,我們FBI可以保證不會出現任何差錯。”
言下之意便是,就看公安方麵關於他在日本的舊身份收尾工作了。
安室透勾了勾唇,接下了赤井秀一無聲的質問:“平沼悟明是酒莊被害者中唯一一個真凶不明的,已經由北海道警方委托醫科大學屍檢機構去做了屍檢,然後在家屬的同意下直接火化,骨灰歸還給了家屬。”
至此,“平沼悟明”這一身份,便合情合理地,徹底消失在了這個世上。
赤井秀一點了點頭,隨即想起了什麼:“你當時和他說了什麼?派去跟進這件事的FBI說,平沼悟明戒備心很強,接觸的時候花了不少功夫。”
這已經是相當委婉的說法了,對方的原話是“像隻被嚇破了膽的驚弓之鳥”。
說起這個,安室透也有些一言難儘:“……沒什麼,當時時間緊迫,用了些特殊手段說服他。”
當時他們和古川久彌沙在走廊上狹路相逢,雖然有江戶川柯南拖著她,但他為了避免夜長夢多,還是打算速戰速決,於是便用上了一些特殊手段。
“但至少結果是好的。”那過程便不用在意了。
安室透很肯定地總結道。
江戶川柯南看著他們你來我往地談論完畢,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
“現在,FBI與公安的交易已經達成,安室先生是不是該告訴我們,古川警官的真正身份了?”
這也是赤井秀一最想知道的問題,他屏息以待,似乎在等待一個真正的審判。
安室透言出必行,他看了麵前兩人一眼,緩緩開了口。
“古川久彌沙,前不久剛從美國留學歸國,被派往警視廳搜查二課臥底,是組織最近晉升的核心成員之一,代號——納塔菲。”
*
於是,剛剛處理完所有事情,正打算上床美美地睡上一覺的古川久彌沙,就這樣聽到了久違的係統音——
“警告!警告!攻略對象赤井秀一已確定攻略者未死,第二世界攻略線重啟,好感度清零……”
古川久彌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