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川久彌沙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愣了。
甚至包括係統“宿主,你……”它不太確定,“養蠱嗎?”
古川久彌沙“?你有毒嗎?”
她懟了一句係統,然後看向了愣在原地的幾個人,解釋道“我白天的時候,改造了一下這個安全屋,這應該是目前整個東京最安全的地方。”
這倒不是自誇,畢竟她可是花了大量好感度來改造的。
毫不誇張地說,哪怕現在這屋子裡被人安了炸|彈並且引|爆了,她都可以保證屋子裡的人毫發無損。
當然,現在的情況是沒有任何人可以在她眼皮子底下給這棟房子安裝炸|彈。
“你們前天晚上來救我……駕駛座上的窗一直是關著的,零應該沒有被琴酒看到,但鬆田打開車門拉了我一把,我不確定琴酒有沒有注意到你。”
然後她將目光轉移到了赤井秀一身上,“秀一的身份本來就敏感,也牽涉眾多,換個安全點的住所會更好。”
說著她又看向了工藤新一“柯南君……”
她頓了一下,“額……好像問題不大?你的話暫時沒什麼危險,可以繼續住在偵探事務所。”
江戶川柯南???等會兒,怎麼到他就是問題不大了???
他當即臉色一沉,跑過去抱住了古川久彌沙“不要!我也要和古川姐姐住一起!”
古川久彌沙被他抱得一個趔趄,但也沒說什麼,隻是伸手拉住了他的手,將他安撫了下來。
她看向其他人,繼續道“我在這棟房子裡裝了很多反監聽和反追蹤定位的設備,你們如果有什麼任務需要布置或者商議,這裡的保密性也可以防止重要信息泄露。”
鬆田陣平又是率先表態的“我孤家寡人一個,需要的話我今晚就可以搬進來。”
說著他似乎對另一件事比較感興趣“你的那些設備方便給我研究一下嗎?”
他先前就發現了,古川久彌沙手上的設備都是高檔貨,甚至很多連他都沒有見過——他也詢問過降穀零,但似乎這也不是他們組織或者公安的貨,不知道她從哪裡弄來的。
之前一直不方便開口,但現在既然大家敞開天窗說亮話了,他也正好借機想弄點來研究一下。
古川久彌沙想了想“可以,”說著她給自己打起了補丁,“東西不多,也都是我機緣巧合下得到的,我自己沒法量產,鬆田你如果能解析複刻的話,也可以給我們身邊親近的家人朋友準備一點。”
她的好感度到底還是有限的,她雖然有心給身邊的所有人都安幾個,但能換出這麼多已經是大出血了。
如果鬆田陣平能自己改良複刻的話,倒是解決了這個問題。
係統在旁邊給她潑涼水“這可是係統的東西,你指望一個小世界的紙片人能複刻出來?”
古川久彌沙毫不在意“換出來了就是我的,我交給誰、怎麼用都是我的自由,讓他試試又沒有違反係統規定。”
係統便不再多言。
另一邊赤井秀一也思考了一下,“我也沒有意見,這邊的交通也很方便,而且工藤宅……”
他看了一眼工藤新一,“畢竟還有一些被牽涉進來的普通人。”
這個決定最終還是被一致通過。
畢竟於情於理,他們都不會主動拒絕古川久彌沙的“同住”提議。
討論結束後,其他三個人離開了安全屋回家收拾東西,隻留了一個本來就在這裡的降穀零。
古川久彌沙看了一眼全程沒有說話的降穀零,輕聲開了口“抱歉……這房子其實是你的,我在開口前,應該先問過你的想法。”
降穀零的臉上看不出喜怒,隻是看了她半晌後,搖了搖頭,“我在意的不是這個。”
他拉著她在沙發邊坐下,卻沒肯放開她的手“你今天很奇怪。”
無論是先前那麼突兀的提議,還是後麵的“自作主張”,都不是平日裡她的行事風格。
古川久彌沙好像十分不安,她在莫名地擔心他們的安危。
所以她急迫地要求他現在就從組織撤退,也所以她想讓大家都住進安全屋——降穀零覺得其他人也看出了這一點。
古川久彌沙緘口不言,隻是沉默地坐著。
降穀零看了一眼空蕩蕩的茶幾——茶幾上的玻璃下午因為她和鬆田陣平的衝突而摔碎了,現在上麵空無一物。
“你下午……做了什麼噩夢?”
他當時雖然在收拾殘局,但也聽到了古川久彌沙的解釋。
降穀零與鬆田陣平一樣,不覺得那是一場普通的噩夢,古川久彌沙不是一個輕易展現出攻擊性的人,更不會隨隨便便對同伴動手。
但當時他沒有仔細追問,現在古川久彌沙既然開了口,他便也提起了這件事。
古川久彌沙沉默了一會兒,還是開了口,她的語調有些澀意“還能是什麼噩夢,就是夢到和組織正麵對上後,你們受到了我的牽連……”
降穀零握緊了她的手,沉聲安慰她,“不是你的牽連,不是因為你。”
他歎了口氣,“就算我們真的出了什麼事,也不是因為你的牽連。我和赤井秀一本來就是組織的臥底,鬆田也是警察,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而柯南君……你也知道的。”
古川久彌沙閉了閉眼,這些道理她當然都知道,但她始終……
他將古川久彌沙拉進了懷中,輕輕擁著,“我知道你因為琴酒的關係,現在對組織有一些應激反應,但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不要將所有責任都攬在自己身上。”
古川久彌沙靠在他的懷中,半晌後,隻是沉聲歎了口氣“……我會想辦法解決琴酒的。”
降穀零頓了一下,再一次意識到,她對琴酒的生死好像真的很執著。
他安慰她,“現在不是好的時機,先前的幾次計劃已經讓琴酒……”
說著,他突然想到了什麼,將她從懷中拉出來,握住她的肩膀,看著她嚴肅問道。
“你在酒店的時候一直和琴酒待在一起,如果琴酒沒有識破炸|彈帶你逃生,你計劃怎麼撤退?”
古川久彌沙愣了一下,沒想到他居然會追問這件事。
見她沒有回答,降穀零臉色沉了幾分“你們當時在27樓,炸|彈引|爆的後果不堪設想,你沒有提前給自己留一條退路?”
古川久彌沙搖搖頭“不是,我有後路……”
降穀零追問道“什麼後路?”
古川久彌沙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她總不能說自己的後路是係統的“瞬間傳送”技能吧……
她也沒想到降穀零會突然問到這麼細的東西,畢竟事情已經過去,她以為他不會尋根究底。
再加之她最開始根本沒想到他就是安室透,從來沒有準備過解釋的說辭。
但降穀零卻將她的沉默理解成了彆的意味,他的聲音沉得可怕“……所以,你是想和琴酒同歸於儘?”
古川久彌沙??我不是我沒有彆胡說!!彆把他們說得像殉情一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