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古川久彌沙陷入了思考.jpg
由於這個世界中她暫時沒有被卷入什麼紅黑鬥爭,天天的日子就是吃喝玩樂上上課,哪怕偶爾去給組織找麻煩,也從來沒有被人發現過身份。
所以古川久彌沙已經很久沒有讓係統繼續監測周遭出現的劇情人物了。
結果就導致了這麼一轉頭,就和“很多前男友”之一的降穀零四目相對。
她反應很快,“你是……萩原警官的朋友是嗎?”
她沒有直接報出降穀零的名字,而是用和她更熟的萩原研二做了個緩衝。
——在那晚之後,排除掉同為女生天然有著共同話題的娜塔莉,古川久彌沙隻和萩原研二有過接觸,所以她這個反應才是正常的。
降穀零走上前來,向她打了個招呼,“你好,叫我安室就好。”
古川久彌沙挑眉——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離降穀零用“安室透”這個化名進入組織並獲得代號“波本”的時候,應該還有足足兩年時間。
但他現在就在用這個化名了?
降穀零的觀察力向來敏銳,哪怕是22歲的降穀零。
他看出了古川久彌沙的遲怔,笑了笑,“古川小姐想說什麼?”
既然被他察覺了,古川久彌沙乾脆直言,省的引起不必要的懷疑:“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那晚聽到你的名字好像不是這個。”
降穀零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四下望了望,然後道:“公寓樓下不是一個適合說話的地方,古川小姐要上來坐坐嗎?”
古川久彌沙思忖了一下,但還是搖了搖頭,“抱歉,我今天來這裡是有事要辦——安室先生住在這裡?”
她是真的沒想到,降穀零現在居然和炸|彈案的犯人同住一幢公寓。
……那,當年的他知道嗎?
知道自己曾經和害死了兩名好友的凶手,住在同一幢樓裡。
如果知道的話,他會是什麼心情?會悔恨嗎?悔恨自己沒有早點發現這一切……
但無論如何,29歲的降穀零的想法,是現在的古川久彌沙再也無法得知的了。
降穀零點點頭:“嗯,暫住,”他不願多做解釋,“那就不打擾古川小姐了,我先回去了,再見。”
古川久彌沙也向他點頭致意,“再見。”
她目送著降穀零的背影進入公寓,薯條從她的長發間探出頭來,“宿主,目標快出來了。”
它話音剛落,古川久彌沙就見那個長得賊眉鼠眼的炸|彈犯走出了公寓門,她又等了一會兒,這才從公寓的陰影中走出,拐入了旁邊沒有監控的小巷。
再走出來時,她已經用“改頭換麵丸”偽裝成了那個炸|彈犯的模樣。
就是薯條太大了,她不得不換上了一件寬鬆有著大口袋的衣服,才能把它藏在口袋裡。
她仗著係統的各項開鎖技能,一路暢通無阻地走進了公寓,進了炸|彈犯的房間——她早就查過,他的另一個同夥並不和他住在一起。
她在炸|彈犯的家中輕而易舉地翻出了明天要用的幾個自製炸|彈,動了動手腳,順便在他家埋伏下了自己需要的東西,拍拍手,神情愉悅地出了門。
就在她功成身退,打算離開時,“叮”地一聲,下降的電梯門打開,她再度在裡麵看到了剛剛道過“再見”的身影。
古川久彌沙:……
她看著門內正低頭按著手機的降穀零,不得不感慨一句“孽緣”。
但門都開了,她總得進去,更何況她現在頂著炸|彈犯的麵貌,和他素不相識。
好在這同行的短短幾分鐘一路相安無事,他似乎在專心發著信息,甚至沒有怎麼注意到她這個陌生人。
古川久彌沙走出公寓門的時候特意挑了和他相反的方向,餘光瞥見他終於舍得從手機裡抬起頭,看了一眼公寓門口的陰影處。
……他在找人?
古川久彌沙與他擦身而過,走出幾步路後,聽到了身後降穀零接起電話的聲音。
“喂?鬆田?我剛剛出門,嗯,一小時就到……”
原來他是和鬆田陣平他們約著聚餐嗎?
古川久彌沙重新回到巷子裡,解除了“改頭換麵丸”的功效,抬頭看了看趨近黃昏的天色,自言自語道:“買個晚飯再回去吧。”
薯條撲棱著翅膀飛到了她的肩上:“距離你的副作用高燒還有兩個小時的時間,你算好時間。”
古川久彌沙撩撩頭發,“放心,這是個和平的世界,我就出去打包個飯,這裡離我們家最多一個半小時的距離,完全來得及。”
薯條抖了抖毛:“……我總覺得你無形中立了什麼奇怪的fg……”
一個小時四十分鐘後,古川久彌沙拎著打包好的外賣,看著被警車和警戒線團團圍住的自家公寓門口,隻想把薯條拉出來暴打一頓。
“你踏馬是海鷗還是烏鴉!!”
她揪著海鷗的羽毛,無視了“嘎嘎嘎”的淒慘叫聲,一心隻想拔禿這隻烏鴉嘴的海鷗。
“你拔我的毛有什麼用啊啊啊啊——住手啊啊啊——嗷!!我的羽毛!!”
薯條艱難地在她的魔掌下求生,“嘎嘎嘎”的尖叫聲很快就吸引了附近圍觀群眾的注意力。
——和辦案的警察。
“你好,請問……古川小姐??”
古川久彌沙僵著身體回頭,一天之內梅開三度,看到了降穀零的身影。
古川久彌沙:……
降穀零也很驚訝。
他早在畢業那年就入職了公安,隨即便被上司看重,被調去了一個執行機密任務的團隊。
但這大半年來,他沒有收到任何關於“任務”的要求,隻知道自己被安排了一個“安室透”的假身份,雖然不用自己擔心經曆與過往問題,但卻需要自己時不時扮演著那個“角色”,留下一些必要的生活痕跡。
今天是他以“安室透”的身份回去自己“租住”的公寓的日子,誰知道他正巧在樓下看到了那個飆車女俠古川久彌沙。
他的視力很好,一眼便看到了站在她的肩膀上,隱在她的長發間的海鷗。
一個帶著海鷗的眼熟少女,幾乎瞬間便喚醒了降穀零的記憶。
她對自己似乎隻有一點記憶,連名字都隻有一些模糊的印象。
之後自己被鬆田陣平他們叫出來吃晚飯,沒想到餐廳附近的公寓樓發生了疑似偽裝成跳樓自殺的凶殺案。
他們不是搜查一課的警察,但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還是第一時間拿出了警官證,上前維持秩序。
而降穀零自己,雖然公安證件雖然不方便取出來,但反而可以隱藏成圍觀群眾,沒準還能找出一些疑似凶手的線索。
就在他靜心觀察圍觀人群的時候,熟悉又淒慘的鳥叫聲打斷了自己的思緒。
他順著聲音看去,看到了正在纏鬥的一人一鳥。
——正是在兩個小時前剛和自己告彆的古川久彌沙。
降穀零不得不承認,自己在那一瞬間聽到了某種“孽緣”的聲音。
古川久彌沙揪著薯條的毛,瞪著眼前的降穀零,覺得自己以後一定要提前看了黃曆再出門。
他們這裡的動靜很快又將正在配合辦案的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吸引了過來。
“降穀……”萩原研二正朝這邊走來,目光掃過間,微微一凝,“啊,古川小姐也在?”
古川久彌沙:……你為
什麼笑得那麼開心啊!!這裡是凶案現場啊!!學學你身後鬆田陣平那副苦大仇深的表情啊!!!
古川久彌沙心累地幾乎不想說話。
“那個,古川小姐。”鬆田陣平居然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