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3章 被俘(2 / 2)

戰地攝影師手劄 痞徒 10639 字 7個月前

緊跟著,抬著他的木頭杠子被抽走,捆縛手腳的繩子被解開。

隻是,沒等他活動一下酸麻的手腳,卻又被人用手銬從後麵給銬了起來,但頭頂的麻袋片,卻並沒有被解開。

心頭默數著數計算著時間,約莫著5分鐘之後,他再次聽到了黎友福和幾個不認識的人的交談,在這期間,他還聽到了阮清茶虛弱無力的聲音。

與此同時,他也察覺到,自己全身各處的武器裝備都被摘了下來,甚至他身上的衣服,乃至鞋子襪子都被人給脫了。

“你們兩個,和我走。”

一個陌生的聲音用還算標準的英語說道,衛燃也暗暗鬆了口氣,兩個,那就說明紮克在自己的旁邊。

繼續明智的保持著沉默,被扒的隻剩一條內褲的衛燃任由身後的人用手拽著手銬,帶著自己往前走著。

很快,他便察覺到,麻袋外麵的光線又變亮了一些,但腳下卻越來越紮,他甚至聽到了身後紮克被紮的抽涼氣兒的慘叫聲。

如此艱難的走了能有半個多小時,牽著衛燃的人終於停了下來,緊跟著,他脖子上的繩子被解開,那個麻袋片也被抽走,讓他得以看清了周圍的一切。

隻不過,目光所及之處,卻隻是一個黑乎乎的山洞,再看看周圍,除了自己和紮克,遠處還有黎友福以及站在他身旁的阮清茶,以及另外幾個手持武器的遊擊隊員。

不著痕跡的和眯著眼睛的紮克對視了一眼,後者眨了眨眼角,隨後又微不可查的搖了搖頭。

得到暗示,衛燃重新掃了眼黎友福和阮清茶。

此時,無論是紮克的相機還是自己剛剛用的榴彈發射器乃至和阮清茶交換的54手槍,以及那些臟兮兮的醫療包、屁股包、56式子彈袋等等等等,都堆在黎友福和阮清茶的腳邊。

看了正忙著把相機等物往背囊裡裝的黎友福,衛燃及時的收回了視線。

“你們兩個”

一個遊擊隊員指了指正前方的山洞,用英語說道,“去裡麵洗一洗,然後換衣服去戰俘營,不要試圖反抗,否則我們隨時都會殺死你們。”

這人說完,衛燃和紮克不分先後的邁開了腳步,貓著腰鑽進了山洞。

這山洞並不算大,最儘頭岩壁上有個正在流水的泉眼,下麵則是個最多也就兩米直徑的小水窪。

這水窪的邊上,還放著兩雙輪胎拖鞋,以及兩套灰撲撲帶著暗紅色條紋的衣服,外加兩頂竹編的鬥笠。

“給你們五分鐘的時間”

送他們進來的人說話間已經打開了手銬,“五分鐘之後我會喊你們出來。”

說完,這名遊擊隊員後退著離開了山洞。

“什麼情況?”

衛燃說話間已經坐在了水潭邊上,試著將雙腳伸了進去。

出乎他的預料,這個水潭雖然不大,但深度卻已經足夠淹沒他的肚臍眼了,而且這泉水格外的冰冷。

“就在你把直升機引走之後不久,我們就遇到查理了,很多很多查理。”

紮克並沒有洗澡的打算,隻是蹲在水潭邊,貼著衛燃的耳朵低聲說道,“後來run小姐和對方說了些什麼,似乎又把特洛耶介紹給了對方,然後他們握了握手。”

“然後呢?”衛燃崔問道。

“然後趁著他們去救你的時候,特洛耶偷偷和我說,run小姐介紹他是她的朋友和同誌,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他的運氣不錯”衛燃低聲說道,這何止運氣不錯,這幾乎相當於救了黎友福的命了。

“確實運氣不錯”

紮克低聲說道,“在你被救下之前,我找機會和他們兩個商量了一下,我決定隱瞞我是記者的身份。”

“為什麼?”衛燃一邊清洗著身上的汙泥一邊低聲問道。

“我不想被北越當作宣傳用的工具,我想以不引人注意的身份看看真實的北越。”紮克低聲說道。

“所以我們是戰俘?”衛燃低聲問道。

“我是個照相機銷售員。”

紮克低聲說道,“我們是來前線推銷照相機的,至於你,我給你編造的身份是我的保鏢兼私人醫生。”

“你確定這爛借口能蒙混過去?”衛燃皺著眉頭問道。

“肯定能”

紮克毫無心理壓力的低聲說道,“我們可以儘情出賣牛棚營地和含棒人營地的明麵上的情報,隻要情報是真的,我猜沒人在乎我們的身份。”

“那就保鏢兼私人醫生吧”衛燃無所謂的說道。

“我們是搭乘從含棒人營地起飛的直升機準備返回牛棚營地然後返回峴港的,我們反抗美軍和含棒軍,是因為看到了他們在屠殺村民。還有,我們的記者證在run小姐的手裡。”

紮克最後囑咐了一句,隨後便開始穿起了衣服。

這爛身份特麼得有人信啊...

衛燃一邊暗暗嘀咕著,一邊將上半身也潛入水潭裡,同時賣力的搓了搓頭發。

以最快的速度洗掉了身上的爛泥,衛燃又脫了短褲胡亂擰掉水分重新穿上,然後才套上了那套帶有紅色條紋的灰色衣服。

最後踩上輪胎拖鞋,衛燃拎著竹編的鬥笠彎腰鑽出了山洞,趕在守在外麵的人開口之前將鬥笠戴在了頭上。

這麼一會兒的功夫,黎友福和阮清茶已經不知去了什麼地方,原本他們腳邊的那堆東西也同樣不知道去了哪裡。

等故意落後一步的紮克也鑽出來,那個會英語的遊擊隊員立刻用手銬將他們倆的手靠在了一起,隨後又給他們各自重新套上了麻袋片。

萬幸,這次終於不用被棍兒抬著了,而且腳上還有一雙還算舒適的拖鞋,所以衛燃倒也懶得反抗,老老實實的跟著周圍押解他們倆的人在叢林裡走著。

“維克多,你猜我們接下來會被送去什麼地方?”

蒙眼趕路開始後不到五分鐘,紮克便興致勃勃甚至期待滿滿的問道,“我們會不會被送去河內?”

“你以為我們是來旅行的嗎?”衛燃稍等了片刻,直到確定紮克沒有挨揍,這才低聲答道。

“雖然不是來旅行的,但是我真的非常期待去河內看看。”紮克難言期待的說道。

“你們的身份不值得被送去河內”

打破紮克幻想的,是負責押送他們的那個遊擊隊員,“現在開始保持安靜,如果再讓我聽到你們交談,我不介意殺了你們。”

“先生,不,同誌,我能問最後一個問題嗎?”紮克大著膽子問道。

“說”

“我們會遭到虐待嗎?”紮克試探著問道。

隻可惜,紮克的這個問題卻並沒等來答案,那名負責押送他們的人也像是消失了一般,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

在生命受到實打實的威脅下,紮克也忍住了好奇心,任由拉著他手的人帶著他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前走著。

他的身後,一隻手和紮克銬在一起的衛燃卻在暗暗數著步數,計算距離的同時,也在計算著時間。

根據他的估算,在一次次的轉向和停頓中,他們持續的走了差不多兩個小時,這才稍稍停下來,隨後他便被人解開了和紮克之間的手銬,有被人用手拉著爬上了一條搖搖晃晃的小船。

“我是特洛耶”

就在屁股底下的小船動起來的時候,衛燃也隔著套頭的麻袋片聽到了黎友福的聲音,“維克多,不要反抗,我會想辦法救你們出去的。”

“你...”衛燃頓了頓,隨後低聲說道,“注意安全。”

黎友福並沒有回應他的提醒,但衛燃卻清楚的感覺到,似乎有什麼東西掛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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