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全都接收到了經過海拉組織詳細分組、分類、分配,並且通過紮克先生生前的郵箱,從“怪人基德的攝影棚”裡發出的高清照片。
這些照片裡全都每人一組,一組9張,每一組涵蓋了三張由黎友福拍下的橙劑兒童的照片,三張含棒士兵在越戰淩虐戰俘和無辜村民的照片,還有三張由T隊兩任醫療兵拚命保存下來的犯罪證據。
當然,還有一份用英語和越難語寫下的簡單解釋,卻唯獨沒有野豬喬治最害怕見到的那些與他有關的“曖昧照片”!
在這些圖片與文字的最後作為結尾的,是一句雙語詢問,“我的朋友,我的同事,我的同誌,哥倫比亞廣播公司前線戰地記者特洛耶(黎友福),你在哪?你還活著嗎?
我已經完成了我們的約定,將這些醜惡公之於眾——哥倫比亞廣播公司前線戰地記者紮克·基德。”
短短不過十分鐘的時間,由尼涅爾幫忙找到,由秦二世親自秘密送到津門,又由衛燃一張張掃進電腦歸納整理的數千張照片,通過至少上千個賬號在短短十分鐘之內如決堤的洪水一般傾泄到了網絡上。
同樣是在這短短十分鐘之內,VN15的官網主頁上,也公布了一段時長不足三十分鐘,鏡頭無比晃動的視頻。
在這段由超8攝影機拍下的影片裡,一群穿著越戰美軍製服,使用美式武器,卻戴著含棒白馬臂章的士兵正如一群惡魔一般在一個靜謐的村子裡燒殺搶掠。
那一直在晃動的鏡頭注視下,火焰噴射器點燃了一棟棟的茅草屋。一個個女人、孩子的衣服被撕開扯下,被那些身強力壯的士兵壓在了身下肆意的淩虐,全然不顧那些磕頭求饒的老弱病殘。
鏡頭最近的位置,一名含棒排長一腳大力抽射,將那尚在繈褓的孩子踢到了遠處的水田裡,緊接著,他,不,它又拔出手槍,朝著那名已經被扯掉了褲子的年輕媽媽隨意的扣動了扳機...
這短暫又漫長的視頻最後,黑色的背景下,冒出了兩行齊頭並進的英語和越難語:哥倫比亞廣播公司前線記者紮克·基德發來報道——其實我們才是法吸絲。
“噗通”
越難峴港,VN15派來的惠特尼主管等人下榻的酒店房間樓上,一間豪華的套房裡,一個已經七十多歲高齡的老家夥在看到這些被他視若夢魘的照片時,最終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
此時,他那滿是老年斑的臉上也已經充滿了驚懼之色,頗為艱難的摸出個藥瓶,倒出兩粒藥片顫顫巍巍的送進了嘴裡。
他知道,他完了。
當這些照片在同一時間大批量流入網絡上的時候,想徹底清除掉根本就是在做夢!
他此時唯一慶幸的,也僅僅隻是這些照片裡,還沒有他最不想看到的那些足以讓他一次次反複死亡的黑曆史。
但他知道,公布這些照片的人,手裡肯定攥著那些他最害怕曝光的醜事!
“爸爸,我們...我們怎麼辦?”
這間套房裡,一個西裝革履,身材不算高大,看著能有四五十歲的白人慌亂的問道。
他是喬治的兒子,是他唯一的兒子,在幾年前,他就已經是眾議員,而且已經連任了很多次。
雖然眾議員遠遠不如參議員的,但他視若榜樣無所不能的父親,卻幫他把目標定在了比參議員更高的位置——競選總統!
可現如今,當他看到這些他看都看不過來,甚至自己都難以接受的反人類罪行照片時,他就已經知道,他的父親完蛋了,他自己的症痔生涯也很快就要走到儘頭了。
“布拉德,我的孩子,那個華夏曆史學者沒來嗎?”
早已年老體衰的野豬喬治咬牙切齒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絲的慌亂,“這一切都是他搞的鬼!對,肯定是他,我們要殺了他,我們必須立刻殺了他!隻要殺了他,我們就還有機會。”
“還沒有”
他的兒子布拉德同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答道,“根據...根據我得到的消息,他似乎還在華夏。”
“想辦法殺了他,要儘快!”
野豬喬治愈發的不安,“快!讓你的人立刻去華夏殺了那隻老鼠!”
“爸爸,那個曆史學者現在躲在華夏,是華夏,不是招核或者含棒。”
名叫布拉德的中年人不得不再次提醒道,“我們根本不可能派人去華夏殺了他,就算我們能在華夏殺了他,那也會引來嚴重的外交麻煩的。”
“那就想辦法讓他立刻離開華夏!”
野豬喬治急躁的說道,“綁架他的家人,綁架他身邊的任何人,他的周圍不是有很多姑娘嗎?去把...”
“那些姑娘也都在華夏”
布拉德不得不打斷了他父親的假設,“據我所知,包括他的未婚妻,以及未婚妻的父母,還有他所有的情人現在都在華夏,我們現在根本沒有可以綁架要挾他的人。”
一邊說著,布拉德還摸出手機翻找出了衛燃的社交平台,展示著幾分鐘前對方才分享的一張照片。
在這張照片裡,衛燃和一群姑娘正熱鬨的在一台霸天虎麵前合影。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這群漂亮姑娘裡位於C位的,竟然是隸屬於VN15的刀蜂以及根本和這件事毫無關聯的法國富婆蔻蔻!
而在合影的最前麵,負責舉著自拍杆的衛燃卻並沒有穿著魔法袍,反而是一件白色的T恤。
這件寬大舒適的體恤上不但印著切格瓦拉的頭像,而且還有兩行無比顯眼,卻幾乎每一處都帶有語法錯誤的英語...或者拚音:
“old word speak:You make NO.1,I make NO.15!
So!I dont know you who,But now!I eng si you!”
很是反應了一陣,野豬喬治雖然還是沒看明白那件T恤上的這段他認識又不認識的字母說的到底是什麼鬼話,但卻在強自壓下的慌亂中敏銳的注意到,在這張照片裡,舉著自拍杆負責自拍的衛燃脖子上,還掛著一台他做夢都想找到的雅西卡拉繩半格相機!
沒等他開口說些什麼,他的兒子布拉德卻又翻出了一張照片。
在這張照片裡同樣正有一群中年人在涼棚下喝茶吃瓜,這一桌人裡有衛燃和穗穗的父母,而且還有刀蜂的父母,同樣不知道有意還是無意,老衛同誌的T恤上,還印著一個瞪著大眼珠子滿是喜感的黑人頭像。
“咳咳咳!”
野豬喬治一陣急促的咳嗽,等喘勻了氣兒之後慌亂的說道,“他是故意的!他就是故意針對我們的!那個懦弱的小雜種!他是故意躲在華夏的!他是故意的!
布拉德!讓你的人立刻去華夏!
殺了他!殺了照片裡的所有人!對!相機!
布拉德!殺了他之後,一定要搶走他手裡的相機!搶...”
“爸爸,我們...我們做不到。”
布拉德掛斷了症痔盟友打來的電話,滿臉苦澀的提醒道,“而且我們恐怕很快就要有麻煩了,除非我們能刪掉網絡上所有的照片和所有看到照片的人的記憶。”
這話一說出口,野豬喬治更加慌亂了,“藏起來!我們必須藏起來!走!我帶你去一個安全的地方!我們必須儘快離開這裡!”
“爸爸,我們去哪?”布拉德連忙攙扶著自己的父親一邊往外走一邊問道。
“閉嘴!快扶我下樓!”
喬治說完,卻又像是想起什麼似的,不死心的再一次問道,“真的沒辦法立刻殺了那個曆史學者?”
“沒辦法”
布拉德再次搖搖頭,“就算我是參議員甚至總桶,恐怕都很難立刻殺了他,他躲在華夏,不是躲在墨西哥。”
“那就讓你的人藏起來,立刻藏起來!全部藏起來!等那個混蛋離開華夏,立刻殺了他!”
仍舊抱有希望的喬治下意識的做出了決定,卻絲毫沒有意識到,這是幾千公裡外的那個華夏學者故意留給他的希望和...和陷阱!
此時正帶著一群漂亮姑娘走優速通玩過山車的衛燃是故意的嗎?他當然是故意的!
為了留住教授和小姨,為了讓自己老爹穿上那件醜的要死的純棉T恤,他可是特意央求自己和穗穗的姥姥姥爺,許諾了無數的好處,兩家老人這才給兩對夫妻下了死命令的。
不僅家裡人,其實無論製造自己也要去越難調查的假象,還是故意瞞著查西鳳一家,這些都隻不過是明麵上最無關緊要的東西罷了。
事實上,自從他和穗穗陪著老丈人丈母娘回來看望恩人王備戰的時候,暗中就已經在由海拉布局了。
偷偷去越難幫衛燃尋找線索的尼涅爾僅僅隻是開始的一小步,同一時間,同樣在過暑假的蔻蔻則暗中聯絡了卡洛斯律師和朱迪律師以及查寧開始做準備,至於她的消息來源,自然是賴在她家裡總想睡她的狗皮膏藥艾妮婭了。
因為衛燃自信能找到那些底片,所以出於對自家老板的無條件信任,卡堅卡姐妹自然不會有任何的遲疑,她們隻要帶著她們的手下們無腦執行就好了。
所以幾乎就在衛燃得到那些膠卷並且將它們掃進電腦裡的當天,這場戲其實就已經敲下了落幕的鼓聲。
利用三張餌釣走VN15組織裡的奸細,剩下的那些隻要由朱迪律師出麵通知成員們在某某時間接受郵件就好了,更何況那郵件還是華夏時間7月25號的上午,美國時間7月24號的傍晚發出的。
這個時間特殊嗎?
當然特殊!
對於華夏來說,這是個陽光明媚適合出遊的周六上午。
就比如像某曆史學者那樣,帶著一群漂亮的姑娘吃喝玩樂是再正常不過的消遣了——除了他周圍的漂亮姑娘實在是多的不正常,真的挑不出什麼毛病。
但對於大洋彼岸的美國來說,這卻是一周裡的最後一個工作日的傍晚——美妙周末的開始!
在這個時間突然在網上看到那麼多的爆料,甚至自己還是爆料者之一。
對於這些天賦使命感、天賦“老子其實就是哥譚市的超級英雄”的美國人來說。
他們如果不把這些照片轉發給他們認識的每一個人,他們如果不策劃一場讓人興奮的周末示威遊行,他們簡直就是五月花號大帆船的叛徒!
但是...但是這才哪到哪?
某位正帶著一群穿著魔法袍的漂亮姑娘們,在過山車上鬼哭狼嚎的曆史學者織下的陷阱,才剛剛撐開個小口而已...,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