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4章 當初商量好的(1 / 2)

戰地攝影師手劄 痞徒 15211 字 6個月前

第1474章當初商量好的

8月16號,烏拉爾山脈空難事件後的第三天,因塔官方發布了事件調查說明,將其定性為一次可恥的謀殺。

在這場新聞發布會裡,受邀參加的衛燃卻將矛頭直指美國正腐,扣上了一頂“他們害怕我公布更多反人類罪行照片”的大帽子,以及一頂“他們肯定還會對我展開謀殺,哪怕這裡不是美國!”的xxxxl碼大帽子。

如此兩口大黑鍋甩下來,就連俄羅斯官方乃至華夏官方都跟著調侃諷刺了一番,甚至後者還打來了關懷電話。

一切都如預料的一般,美國官方對此的回應是傑克被棕熊分屍的視頻,以及老調重彈的“質疑人權”。

片刻的等待過後,更多的質疑從世界各地冒了出來,這些質疑裡既有好奇美國是怎麼獲得的這個視頻,是否一直監視著那位險些被殺的華夏學者。

也有懷疑視頻造假,又或者為什麼明明掌握了情報卻沒有分享給被害者,是否有借刀殺人的嫌疑。

更有甚者開始懷疑,這似乎真的如那個華夏學者說的一樣,是美國策劃了一切,否則他們又怎麼能這麼及時的拿出這樣的視頻來自證清白?

這些質疑並非來自其實已經具備了戰鬥力的精神病人,反而是像蒲公英一樣飄散到了世界各地的海拉姑娘們。

她們接到的命令也和衛燃無關,僅僅隻是——“質疑美國,讓他們反思。”而已。

不提美國人被這當年自己隨手拋出去的回旋鏢抽的有多爽,因塔某座由穗穗和米莎聯合投資的酒店頂樓套房裡,盤腿坐在沙發上的安菲婭也不由的泛起了嘀咕。

“美國人怎麼上來就出昏招?我都懷疑媽媽的特工故事裡的美國人是不是被誇大了?他們怎麼竟然真的把那條我們故意放出去的視頻拿出來當作證據了?他們的腦子裡都是屎嗎?”

“我也沒想到”

正在敷麵膜的安菲薩同樣用“我不李姐”的語氣歎息道,“還以為會是一場持續很久的輿論戰呢,不,我都懷疑.”

說到這裡,她湊到了妹妹的身旁,貼著的她的耳朵低聲說道,“我都懷疑,老板是不是在對麵也安插了他的人。”

這猜測剛剛傳進安菲婭的耳朵,這姑娘便不由的打了個哆嗦,接著卻越想越覺得合理。

如果真的如猜測這樣,那麼之前很多根本沒辦法解釋的事情就能解釋的通了!

“我也覺得.”

安菲婭轉頭貼著姐姐的耳朵,壓抑著興奮低聲問道,“你覺得老板的最終目的到底是什麼?”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安菲薩低聲說道,“但現在我總算有安全感了!”

“我也是!”安菲婭下意識的附和道。

“那條視頻是哪個混蛋放出去的?”

“蘭托斯”

依舊是美國那座辦公室裡,職業裝女人開始了最新一次的彙報,隻不過這次,她穿的保守了很多,就連妝容都顯得中性了一些。

此時坐在辦公桌後麵的男人可沒心思觀察心儀下屬的細節變化,他現在煩得很,“我為什麼沒有收到通知?”

“不止我們,蘭托斯沒有和任何部門溝通就把視頻發出去了,現在全世界都知道我們在監控著美國隊長的郵箱。

而且越來越多的美國人開始擔心自己的郵箱被監控了,就連我們監視了很久的幾個境外毒販都在不久前清空了自己的郵箱。”

“他們的腦子裡隻剩下***和屎了”辦公桌後麵的男人煩躁的嘲諷道。

“那些白癡肯定也注意到暗網的懸賞了,他們最近一直在通過郵箱聯係喬治,並且許諾了非常多的好處。”

()

職業裝女人嘲諷道,“看得出來,蘭托斯內部的人也想賺那50萬的懸賞。”

“白癡”

辦公桌後麵的男人沒好氣的哼了一聲,轉而開始頭疼怎麼給那些豬隊友擦屁股的問題。

當然,他絕對不會承認,他也想賺那50萬——否則他也不會一直沒有收回派到越難的人了。

無論50萬美元的吸引力有多大,衛燃在發布會結束之後,卻已經老老實實的跟著女王大人以及那些漂亮姑娘們,搭乘著運輸機離開因塔返回了喀山。

隻不過,這次即便衛燃其實都不知道,就在這架運輸機尾部拉上了厚實窗簾,裡麵還用不鏽鋼鐵板封住的炮塔座艙裡,正有個假死的老家夥美滋滋的往嘴裡丟了一塊剛剛剝出來的榴蓮肉,耐心的等著搭乘這架運輸機飛往新的生活。

短暫的旅程結束之後,這架運輸機放下衛燃等人再度起飛,趕往了下一站菲猴國,以及終點站巴新萊城。

走出機場的衛燃則帶著姑娘們驅車趕赴了時光電影製片廠,彙合已經提前趕到這裡的季馬和瑪雅以及那些同樣參演了勞改營電影的主要演員們,以及主動參加葬禮的投資人格策先生,神色悲痛的參加了製片廠導演伊萬·烏裡揚諾維奇·葉戈爾先生的葬禮。

與此同時,在遙遠的基洛夫郊外,荒廢的33號漁場,同樣有一場為戈爾曼舉辦的簡單葬禮正在舉行。

隻不過這次,因為事出突然參加的人要少了很多罷了,至少,身上凝聚了太多目光的衛燃和季馬等人就沒辦法趕過來。

“接下來我們要不然回國躲幾天吧?”

林場角落單獨為伊萬·烏裡揚諾維奇·葉戈爾導演開辟的墓地邊緣,作為製片廠廠長的穗穗在將手裡的花束放在墓碑邊緣的同時用母語問道,“等九月份我們再回來,就像上次你遇襲時那樣。”

“也好”

衛燃想都不想的點了點頭,他也確實需要回國一趟,就像穗穗或許同樣需要他做出解釋一樣。

“卡妹”

穗穗深吸一口氣做出了回來路上就想好的安排,“通知大家都去華夏,包括咱們的留學生員工,讓她們也去華夏進修,一直等九月初學校開學再送她們回來!”

稍作停頓,穗穗又看向不遠處的季馬和瑪雅,“你們呢?你們要不要去華夏度個假?”

“我們就算了”

季馬輕輕攬住神色悲痛,眼眶噙著淚的瑪雅,“我們馬上要去摩爾曼斯克繼續參演那邊的電影,那地方和華夏一樣安全,美國人還沒有膽子去那裡做些什麼。”

“也好.”

穗穗張張嘴終究沒有繼續這個話題,隻是忍不住再次看了眼麵前的墓碑。

沒有過多耽擱,衛燃帶著姑娘們離開林場重新趕赴相距不遠的機場,半路上,卡堅卡姐妹也分彆通知了她們的留學生員工以及工頭洛拉,並且給所有人都買好了同一架紅眼航班的機票。

經過繞路莫斯科中轉,當這架航班最終降落在華夏首都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晨十點了。

昨天才在新聞上看到那位控訴美國的華夏學者,今天一早就在機場看到對方帶著數量龐大的美女背景板回國避難,機場裡認出他的旅客們,內心難免覺得又好笑又嫉妒。

笑自然是笑他慫的要死,嫉妒自然是嫉妒那些跟在他後麵的鶯鶯燕燕。

衛燃對此可是完全不在乎,他甚至巴不得給人留下個“人畜無害慫人樂”的好印象。

老老實實的跟著穗穗鑽進她提前安排的大巴車,一行人直奔高鐵站,在無數偷偷對著他們一行人的手機鏡頭中趕赴了白洋澱的姥姥家。

在穗穗的幫助下安撫了一番兩家老人以及各自的()

爹媽,衛燃又連連保證根本和上次一樣沒有遇到任何的危險,這才總算得到允許上桌吃飯。

他這邊關了所有聯係方式,決定和穗穗一起在長輩麵前裝幾天乖寶寶的時候,外界卻並沒有因此消停下來。

無論他最後一次爆料的那些老照片,還是掛上暗網的50萬美元懸賞,乃至美國官方意料之外卻又意料之中蠢到姥姥家的迷幻回應,都讓這件事吵的愈演愈烈。

越難境內,某座無人關注的隱蔽山洞裡,柳伊萬按時按點的給美國隊長父子分發了當日份的晚餐,隨後重新躺在床上,默不作聲的等待著新的指令。

巴新萊城,一名為格列瓦工作的心腹混混在陸欣妲的哥哥艾格的親自帶領下,暢通無阻的將卡車開到停機坪上,從運輸機裡將一件來自喀山,噴繪著紅黑荊棘圖樣的貨箱抬到了車上,隨後立刻駕車離開了早已打通關係的機場。

自從大半年前,這樣的“荊棘貨物”幾乎每個月都會有那麼一兩件甚至兩三件。

按照他們明麵上的老大格列瓦以及幕後老大季馬的要求,這些被命名為“荊棘貨物”的特殊物品需要避開機場安檢,按照貨單送到指定位置然後立刻撤離。

而且這件事自從第一件荊棘貨物被送到巴新開始,就是由他和艾格負責,這麼久以來不但從未出過差錯,而且每次完成運輸工作之後,還會得到一筆不菲的傭金。

這次也是一樣,兩人將卡車開出機場,艾格如曆次一樣立即下車,鑽進了由另一名混混駕駛的越野車裡乾脆的離開,而這名和季馬以及格列瓦來自同一個村子,甚至同樣使用“阿拉赫”這個姓氏的小混混,也獨自駕駛著卡車按照貨單上的要求,熟門熟路的將車子開到了港口附近,最終開進了一間不起眼的倉庫裡。

卸下貨物,這小混混立刻鎖了倉庫門毫不猶豫的駕車離開,根本就不好奇剛剛的貨箱裡到底有什麼。

片刻之後,漆黑的倉庫裡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又等了一會兒,兩米見方的貨箱邊緣處露出些許的光芒,隨著貨箱蓋板被人從裡麵推開,嘴裡還叼著一支手電筒的戈爾曼慢悠悠的鑽了出來。

環顧四周,這間倉庫裡東西不多,僅僅隻有一個衣櫃一張桌子,以及桌子上的台燈罷了。

不緊不慢的換了身衣服,戈爾曼將脫下來的舊衣服舊鞋子裝進包裡,趁著夜色離開倉庫,鑽進了停在對麵一輛日產suv裡麵。

關上車門,戈爾曼和坐在駕駛位的妻子烏瑪熱烈的抱了抱。

“我們回家吧”烏瑪太太低聲說道,“已經有人在等著你了。”

“走吧”

戈爾曼說著,再次和對方親了一口,隨後重新戴上了口罩和棒球帽。

烏瑪駕車離開這片碼頭開進了城區,熟門熟路的開到了一座地下停車場裡,接著又在這地下停車場裡以最快的速度換了另一輛款式和顏色全都不一樣的日產suv,從另一個出口開了出去。

最終,這輛車停在了一座獨棟彆墅的院子裡。

耐心的等著烏瑪關上院子的鐵門,戈爾曼這才在這能看到星星的晴朗夜晚舉著一把傘下車走進了彆墅大門。

“好久不見”

彆墅內部,藏在古巴和衛燃有過一麵之緣的精神病院院長桑托斯微笑著打了聲招呼。

“確實好久不見”戈爾曼和桑托斯輕輕抱了抱。

“我的時間不多,所以快和我來吧,等我為你完成整容手術就要立刻離開了。”

桑托斯說完,已經轉身走向了通往地下室的樓梯,見狀,戈爾曼回頭看了眼守在門外看著自己的烏瑪,回應了一個讓對方安心的笑容,跟著桑托斯走進了地下室。

“我的手藝不是那麼好”

()

桑托斯自顧自的說道,“在來這裡之前,我隻在一個反社會人格的瘋子身上複習了一下,所以等你痊愈之後可能不會很帥氣。”

“到了我們這個年齡,樣貌已經沒有那麼重要了。”戈爾曼渾不在意的回應道。

“躺下吧”

桑托斯指了指無影燈下的簡易手術台,“等你痊愈之後,尼涅爾會送一個人過來給你。”

“誰?”

“一個叫拉紮洛的古巴瘋子”

桑托斯一邊做準備一邊說道,“是我和尼涅爾送給你的華夏學生的謝禮,等你痊愈之後,讓他來你的孤兒院裡擔任教師吧。”

“沒問題”戈爾曼話音未落,桑托斯已經拿起注射器吸滿了麻藥。

時間轉眼到了8月26號,被女王大人解了禁足令的衛燃獨自搭乘高鐵趕到了津門。

難得是個陰雨蒙蒙卻無風無雷格外涼爽的好天氣,衛燃在樓上樓下的巡視了一圈之後,關閉了這裡的監控係統,取出古琴瑤光坐在了銀杏樹下的石桌邊上。

一曲曲悠揚的琴聲中,衛燃內心愈發的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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