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聲幾乎重疊的微弱槍響過後,衛燃右手那支微聲型馬卡洛夫也穿過了幾乎被他抱在懷裡的那具屍體另一邊腋下,同時左手的槍也換了第二個人的另一邊手臂扣動了扳機!
「啪!」
第三聲槍響幾乎和中槍這人的慘叫同時響起,衛燃卻已經側身甩掉了懷裡的屍體,順便朝那個發出慘叫的人膝蓋踹了一腳。
「噗通!哢吧!」
兩聲截然不同的聲音響起的同時,在那具屍體摔倒在地的同時,另一個人的慘叫也更加飽滿了一些。
「啪!」
伴隨著又一聲槍響,衛燃瞄準一個本打算從之前屬於他的房間裡的走出來的人連連扣動了扳機。
直到房間裡傳出慘叫,他也立刻推開房門,朝著那個似乎腹部中槍的人胸口補了一槍。
與此同時,聽到動靜的熱氣球也快步跑了上來,動作一氣嗬成的貼著牆角蹲下,同時舉起了那支本屬於衛燃的折疊托akm步槍。
有對方掩護,衛燃也放心了許多,挨個房間快速搜檢了一番。
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二樓僅僅隻有剛剛那三名敵人而已,但他們的武器裝備卻格外的特彆。
蘇聯生產的微聲型馬卡洛夫手槍隻是人手一個的標配,除此之外,他們還人手一支使用伸縮槍托的消音型的mp5衝鋒槍,當然,也可以稱之為「mp5sd3」。
無論這武器的具體型號是什麼,幾乎可以肯定,長槍黨絕對用不起,也沒必要使用這些特種武器。
除了武器特彆,這三人還擁有一台對講機,以及一支架在他房間桌子上的ssg69狙擊步槍,當然,還有人手一個的望遠鏡。
「這些可是精銳才用的起的武器」
熱氣球拿起那支「綠槍」一番打量,「眾所周知,長槍黨可沒有精銳。」
「這些人也不太可能是長槍黨」
衛燃說話間撿起了一支消音器的mp5抽出伸縮槍托試了試,同時嘴上不停的問道,「你會希伯來語嗎?或許可以試試看能不能問出什麼。」
「你的意思是」熱氣球接過衛燃遞來的微聲衝鋒槍和微聲手槍的同時已經意識到了後者想表達的意思。
「會嗎?」衛燃撿起第二套微聲武器的同時再次問道。
「簡單的交流還是沒問題的,而且我猜他們肯定會阿拉伯語。」熱氣球說話間用手裡的武器戳了戳唯一一名幸存者身上的傷口,在對方極力忍耐的悶哼中問道,「不過,不用先給他包
紮一下嗎?」
「如果他交待完他知道的所有情報之後還沒死,我會幫他好好包紮的。」
衛燃說著,已經拎著武器走向了外跨樓梯,「我去看看房東太太的情況,順便看看他們的孩子還活著沒有。」
「彆讓縫紉機帶著孩子們進來了」熱氣球提醒道。
聞言,衛燃停頓了一下,也不管對方是否看到,無聲的點點頭,邁過屍體走了出去。
重新回到一樓,衛燃先去看了看房東太太,此時她已經解下了束縛脖頸的皮帶,並且換了身衣服,披著毯子坐在一樓客廳的沙發上。
隻不過,當他在幾次打招呼都沒有得到回應之後立刻意識到了不妙,連忙取出手電筒點亮對準了那個溫柔的女人。
片刻後,手電筒的光束最終停在了她的胸口,那裡插著一把尖利修長,幾乎將她的身體貫穿的廚刀。
她的雙手緊握著刀柄,在她身前的桌子上,還擺著一張被撕成兩半的拍立得照片,那是她和她的丈夫,以及他們的兩個孩子的合影。
無聲的歎了口氣,衛燃默默的後退了一步,麵無表情的取出了那台尼康sp相機對準沙發上的女人,耐心的等待著,等著新一輪照明彈升空將她照亮的瞬間,艱難的按下了快門。
猶豫片刻,他找來一張報紙,仔細的將那張撕碎的照片包裹好塞進她的上衣口袋裡,隨後緩緩拔出她死死按在心口的那把本應給家人製作食物用的廚刀。
輕輕抱起這個飽受屈辱的女人,衛燃邁步走出房間,走到了那輛曾經象征著家庭生活條件富足程度的轎車邊上,艱難的拉開車門,將她放在了後排車廂裡。
仔細的幫她整理了一番衣服和頭上包裹的頭巾,又幫著她係上了安全帶,衛燃轉而將不遠處房東薩拉赫先生的屍體也抱進了後排車廂,同樣整理好他的衣服,幫他係上了安全帶。
輕輕關上車門,又把遮蓋車子的破毯子放下來,衛燃長長的籲了口氣,轉身又走向了二樓。
「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正在拷問俘虜的熱氣球換上法語問道。
「房東太太」衛燃沉默了一下,「她剛剛自殺了」。
聞言,熱氣球愣了一下,接著再一次將手指頭按進那名俘虜身上的傷口裡,語氣煩躁的說道,「這是我最後一遍問你了,送你去地獄,還是送你去對麵的醫院,你自己決定。」
讓衛燃意外的是,任憑疼的已經齜牙咧嘴恨不得打滾,這名已經被敲掉了滿口牙齒的俘虜倒也算是硬氣,竟然根本沒有開口的意思。
「我來吧」
衛燃不想繼續浪費時間,示意熱氣球鬆開了這名傷員的傷口。
「我要知道你來自哪支部隊,作戰任務是什麼。」
衛燃在熱氣球詫異的目光中用希伯來語說完,隨後便起身走到他的房間,等他走出來的時候,他的手裡已經多出了一把德味剪線鉗。
「你有21次機會,我會從你最不重要的小腳趾開始。」
衛燃話音未落,已經用剪線鉗剪開了這人的靴子係帶,「最後一下,我會剪斷你的老二。不過你放心,你會活下來的,你肯定會活下來的,我還需要你站在新聞記者的鏡頭下懺悔你做過的一切。」
說完,他示意熱氣球幫忙扯掉了這名俘虜的靴子和他的襪子,而剛剛還一臉硬氣的俘虜,此時臉上也出現了慌亂之色。
「我比較趕時間,所以不會很溫柔,如果你想說了,記得瘋狂搖頭。」
說完,衛燃隨手扯來一塊抹布塞進了俘虜的嘴裡,接著一腳踩住俘虜的腳踝,用剪線鉗卡住他的一枚小腳趾的同時說道,「你去看看孩子們吧,房東夫婦被我藏在轎車的後排車廂裡了。」
「好」
幾乎就在熱氣球起身的同時,衛燃也雙手用力,輕而易舉的剪掉了一隻小腳趾。
頓時,這名俘虜便身體一抽,接著便開始瘋狂搖頭。
隻可惜,衛燃卻像是沒看到一般,慢條斯理的又剪掉了兩個腳趾頭,這才意猶未儘的扯掉了抹布提醒道,「你隻有一次開口的機會,說就全部說完,如果有所保留就繼續硬抗,我很樂意幫你修剪一下身上多餘的枝杈。」
「269,我來自269部隊!」
這名俘虜含糊不清的說道,「我的軍銜中士,名字」
「說些有用的」衛燃有意無意的將剪線鉗搭在了他的腳麵上。
不受控製的顫抖了一下,這名俘虜立刻說道,「我們隻負責盯著阿卡醫院,隨時準備用暗語回答對講機裡提出的問題。」
「都問過什麼問題?」衛燃慢條斯理的問道,同時卻也在心裡不屑的哼了一聲。
果然,這個在卡爾普先生的描述裡,比含棒人還會自吹自擂的269部隊,還真就如他當初說的那樣,不過是躲在強壯主人身後狂吠的寵物狗罷了。
「我們半個小時前才剛剛趕到這裡」這名俘虜忍著疼痛顫抖著答道,「唯一的問題是我們有沒有抵達觀測陣地。」
「這裡是什麼時候選中的?」衛燃晃動著剪線鉗問道。
「臨時選中的」
俘虜緊張的蜷縮著腳掌答道,「我們隻需要能盯著這家醫院就可以」。
「暗語是什麼?」衛燃繼續問道。
「我的暗語已經失效了」
這名俘虜見衛燃又要動手,連忙說道,「每人掌握的暗語隻負責兩個小時,我的已經失效了,另外兩個人才」
「那不是沒用了嘛」
衛燃話音未落,已經舉起突兀出現的手槍,果斷的扣動了扳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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