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要儘快找個地方學點兒真本事了...衛燃關上台燈,連衣服都懶的脫便躺在了床上。
第二天一大早,天剛蒙蒙亮,哐哐作響的卷簾門便再次吵醒了衛燃。睡眼惺忪的衛燃迷迷糊糊的打開門,然後便看見師娘在滿臉怒火的站在外麵。
“小姨,今天怎麼這麼早就上班了?”衛燃迷迷瞪瞪的問道。
“那個混蛋呢?”周淑瑾咬牙切齒的問道。
“教授他...”
“屁的教授,叫姨父!”周淑瑾一邊糾正衛燃,一邊抬手在他的腦門兒上狠狠的敲了一下。
“疼!”衛燃趕緊抱著腦袋往後退了一步,
“先不說他,你手上這紋身怎麼回事?”周淑瑾攥著衛燃的手腕問道。
“那啥...”衛燃裝模作樣的說道,“我這不提醒自己多讀書多學習努力...”
“那要不要小姨給你在腦門兒上刻倆‘早’字啊?”
周淑瑾可不吃衛燃這一套,“既然你這麼愛學習,以後導遊的活兒你就彆乾了,這工作室的活兒也停了吧,回頭兒我和你姨父說說,你繼續讀研去吧。”
“讀研?”衛燃艱難的咽了口唾沫,“您看我是那個料嗎?我曬鹽去算了。”
“少跟我貧嘴,洗了,不然我讓你媽過來帶你去洗。”周淑瑾一臉嫌棄的說道。
我倒是想給它洗了...
衛燃暗自嘀咕一句,諂媚的說道,“小姨,我告訴你姨父乾嘛去了,咱以後不提紋身的事兒行不行?”
“我說不行你敢不告訴我?”周淑瑾叉著腰問道。
“不敢”衛燃僅僅考慮了不到一秒鐘,便毫不猶豫的將阿曆克塞教授賣的連根汗毛都不剩。
“這麼說你們爺倆這次總算能賺著錢了?”周淑瑾一邊翻閱著仍舊裝在箱子裡的底片相冊一邊問道。
“那可不!”
衛燃得意的說道,“聽教...聽姨父那意思,這些老照片都洗出來,一張能賣老鼻子錢呢。”
“怪不得敢大晚上跑沒影子”
周淑瑾說話的同時用腳尖兒踢了踢工作台下的木頭箱子,“把它給老娘抱隔壁去,然後給他打電話,如果他沒在我做好晚飯之前回來,就去碎紙機裡找這些破爛兒吧!”
“好嘞!”衛燃話音未落,已經屁顛兒屁顛兒的抱起了箱子。
“還有你手爪子上的紋身”周淑瑾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給你一個月時間洗了,要不然就給老娘滾回學校裡讀研去。”
“我洗,這兩天我忙完就去洗!”
衛燃低眉順眼的應承下來,這位小姨彆看和自己半個細胞的血緣關係都沒有,但絕對比親媽管的都嚴。至於一個月之後怎麼辦,那自然是一個月之後再說了。
老老實實的抱著木頭箱子送到隔壁的旅行社,順便借著小姨的虎威推掉了枯燥的洗照片工作,衛燃從旅行社的前台小毛妹手裡騙來一束向日葵,這才心滿意足的走向不遠處的馬馬耶夫崗,順便撥通了阿曆克塞教授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