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衛燃被時不時響起的槍聲驚醒的時候,車窗外已經是一片茂密的白樺林,而在車頭正前方,則是一片占地麵積巨大的鋼筋混凝土建築,路邊左側滿是鏽跡的巨大廣告牌上,還用俄語寫著“紅旗林場”以及“紅旗女子安全培訓學校”的字樣。
而在右側一個同樣大小的廣告牌上,還有個同樣鏽跡斑斑的俯瞰圖,從這張俯瞰圖上可以清晰的看到,正前方這棟帶著歲月斑駁的建築整體輪廓看起來和曾經蘇聯國旗上的那柄鐮刀頗為相似。
但僅憑目測,這柄足有七層的“鐮刀”的橫向長度至少也有150米,再加上周圍幾棟能看到的附屬建築,實在讓人難以理解誰會閒的在森林裡造這麼個玩意兒。
還不等他開口詢問,季馬已經駕駛著車子穿過敞開的大門,熟門熟路的停在了“鐮刀柄”旁邊一棟掛著“谘詢中心”牌子的兩層小樓門前。
“就是這裡了”季馬推開車門,“我先去教室裡指導下正在學習的姑娘們,你去谘詢中心把身份和武器做個登記,弄好了給我打電話。”
話音未落,季馬已經一溜煙兒的跑向了那棟鐮刀建築的正門,看那迫不及待的模樣,顯然是想早點去他的天堂看看。
沒有急著下車,衛燃用力搓了搓臉讓自己徹底清醒過來,隨後摸出手機,照著尼古拉給自己的那張卡片上的手機號碼撥了過去。
“我是紅旗女子安全培訓學校的校長卡爾普”電話剛一接通,一個沉穩溫和的聲音從話筒裡傳了過來。
衛燃猶豫了幾秒鐘,沉穩的答道,“是尼古拉讓我來找你的”
“尼古拉?哪個尼古拉?”電話另一頭的人疑惑的問道。
“我手裡還有一枚他給我的KGB徽章”衛燃再次說道。
“你在哪?”對方的語氣立刻變的格外嚴肅。
衛燃看了看窗外,推開車門說道,“谘詢中心的門口,一輛槍灰色的麵包車,我就在那裡。”
“等我五分鐘”
對方說完便乾脆的掛斷了電話,不久之後,一輛高爾夫球車從遠處開過來,穩穩的停在了距離衛燃四五米遠的位置。
從車上下來的是個西裝革履留著斯大林同款發型的中年人,不得不承認,這位身材保持的極好的老男人絕對算得上標準的老帥哥,至少也能把同齡的阿曆克塞教授甩出去兩條伏爾加河那麼遠都沒問題。
“我是卡爾普,徽章呢?”這個老男人站在高爾夫球車旁,遠遠的朝衛燃問道,而他的一隻手,也有意無意的揣進了西裝的口袋裡。
“在我的衝鋒衣口袋裡”
衛燃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誤會,直等到對方點頭之後,這才動作緩慢的摸出了那枚和裝滿金沙的小瓶子放在一起的徽章。
掃了眼衛燃手裡的徽章,卡爾普猶豫片刻後歎了口氣,“上車吧,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聊聊。”
衛燃聞言趕緊關上麵包車的車門,坐上高爾夫球車,任由對方開著車帶他來到了那棟鐮刀狀建築的大門口。
在卡爾普的帶領下,兩人進入一樓大廳之後,沿著正對大門的樓梯開始往上走。
出乎衛燃的意料,相比一樓的乾淨整潔以及時不時從各個角落走出來的年輕姑娘,二樓不但在樓梯口裝了防盜門,甚至防盜門後麵的樓道裡已經積滿了厚厚的一層灰塵,散落著各種看起來頗有年頭的垃圾和廢舊桌椅。
領路的卡爾普並沒有停下腳步,同樣的臟亂陳舊的景象也從二樓開始,一直蔓延到了七樓頂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