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來自己家一樣,他掏出一把鑰匙擰開門鎖,熟門熟路的帶著衛燃找到了一個密布管道的房間。
“飯盒”漢斯頭也不回的說道。
衛燃聞言趕緊從跨包裡取出一個沉甸甸的飯盒遞給對方,接過飯盒,漢斯打開蓋子,將裡麵那枚僅有茶杯口大小的石英表拿出來設定了一個上午十一點的鬨鐘,隨後扣上蓋子,塞到了管道背後的空隙裡。
“看明白了嗎?”漢斯扭頭朝衛燃問道。
“看明白了”衛燃趕緊點點頭,就算他沒什麼經驗,調個鬨鐘還能不會嗎?最多這鬨鐘響起來的時候動靜大了點罷了。
“鬨鐘時間設定在上午十一點”漢斯指了指頭上,“一共五層,每一層這個位置的管道都放一個,弄完了去車裡等我。”
還不等衛燃回應,漢斯已經走向不遠處的一個房間。衛燃探著頭偷偷看了一眼,見他正擺弄著那台香煙盒大小的相機給不知道從哪翻出來的文件拍照,這才趕緊順著樓梯跑上二樓,找到了對應的房間。
雖然剛剛在樓下看著簡單,但真的輪到自己的時候,他卻忍不住咽了口唾沫,連動作都變的小心翼翼生怕操作錯誤。畢竟這個鋁製飯盒裡,除了用來裝那枚石英表,其餘的位置可全都塞滿了橡皮泥一樣的玩意。
小心翼翼的完成了工作,等他順著樓梯跑下來的時候,漢斯醫生已經等候多時了。
“往樓梯後麵也放一個”漢斯醫生說完,拄著手杖就往外走。
衛燃在包裡掏了掏,翻出最後一個飯盒,設定好時間塞到了樓梯和地板夾角的最裡側陰影中,隨後撒丫子跑向了大門。
“我現在越來越好奇到底是哪個白癡把你教出來的,我家廚房裡的老鼠訓練好了都不比你慢。”
“那就趕緊送你家老鼠去盧比揚卡上學吧”慫的沒邊兒的衛燃隻敢在心裡懟了一句,臉上卻陪著笑,等對方鎖上大門之後,跟著他重新回到了麵包車。
同樣不等他關上車門,漢娜已經踩下油門,駕駛著車子離開城區,沿著一條公路一直往西,最終開進了一片森林裡。車窗外,不知名的高大樹木在飛速倒退,路況也變得越來越顛簸。
時不時的,道路兩側的森林裡還會竄出個探頭探腦的小動物,或者大搖大擺的穿過公路,或是乾脆坐在路邊,看它們那淡定的模樣,似乎根本就不怕人似的。
終於,當正前方道路右側突兀的出現一大片耕地時,漢斯醫生輕輕拍了拍正前方駕駛位的座椅靠背,等前者踩下刹車,掛上倒檔退進路邊的密林時,他這才用俄語朝衛燃說道,“這裡就是我們的第二目標,看到農場中間那棟房子沒有?”
“看到了,紅色房頂,門口停著一輛綠色拖拉機。”衛燃抻著脖子一邊看著車窗外的那座農場一邊答道。
“就是那裡”
漢斯醫生說道,“我們剛剛去過的那家保險公司資助的德國青年聯盟每周五到周日都會來這裡接受訓練,平時則是一個代號K的負責人留在這裡。我們的目標就是抓到K,從他的嘴裡問出青年聯盟成員的詳細名單和行動計劃。”
直等到視野中那座占地麵積頗大的農場被茂密的橡樹林徹底擋住,衛燃這才轉過頭問道,“我們要怎麼做?”
漢斯醫生用手指頭敲了敲腕表的表盤,“中午11點,那棟寫字樓爆炸之後,可能藏在這裡的K在得到消息之後肯定會趕回城裡,那是我們唯一能抓到他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