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衛燃再說些什麼,阿基姆便已經啟動飛機,用兩人根本聽不懂的芬蘭語和塔台一番溝通,隨後駕駛著這架小飛機沿著跑道輕盈的滑跑起飛衝上了藍天。
僅僅不到一個小時的飛行,舷窗外麵的地表便出現了一大片平靜的湖泊,隨著飛機判斷降低,他們也越發清楚的看到了岸邊那片格外漂亮的建築。
在阿基姆的操縱下,這架全程都在發出嚇人噪音的小飛機輕盈的降落在水麵上,並在螺旋槳的推動下穩穩當當的停靠在了岸邊伸入湖泊的碼頭旁邊。
隨著機艙裡的乘客走出飛機,冰涼的空氣頓時讓衛燃打了個哆嗦,這裡的溫度絕對不到兩位數,但空氣倒是格外的新鮮,而且周圍的景色也非常漂亮,完全符合他對這裡的期盼。
阿基姆用纜繩將他的薩沙栓好,隨後再次點上他的煙鬥,這才帶著兩人一邊往岸邊走一邊說道,“怎麼樣?這裡非常漂亮,對吧?”
“確實非常漂亮”
衛燃拽著殷勤的幫那個高中生小姑娘拎行李的季馬,一邊跟著對方往前走一邊問道,“阿基姆先生,您看起來不像芬蘭人”
“為什麼?”阿基姆笑著問道。
“我印象裡的芬蘭人似乎都比較...害羞?”
“或許用容易尷尬來形容更準確一些”季馬用下巴挑了挑那位抱著哈士奇跑走的小姑娘,“我隻是好心幫她拎行李而已,看看她的反應,都快不會走路了。”
“確實如此”
阿基姆聞言哈哈大笑,“就像你們猜測的一樣,我並不是芬蘭人,但我的妻子是芬蘭人,在退休之前,我們一直在彼得堡大學擔任芬蘭語老師,直到今年夏天退休才決定搬到這裡生活。”
“所以那麵旗幟也是今年才發現的?”衛燃追問道。
阿基姆點點頭,示意兩人跟著他鑽進一輛老式破舊的旅行車,直到季馬依依不舍的告彆了那位根本不想搭理他的小姑娘,他這才一邊發動車子一邊解釋道,“我妻子的爸爸給我們留下了不少東西,除了那麵旗幟和一起發現的滑雪板之外,剛剛你們乘坐的薩沙,還有現在這輛汽車以及等下你們看到的房子,都是他留給我們的。”
“我記得阿曆克塞教授和我說,他是一位獵人。”衛燃開著玩笑問道,“在芬蘭做個獵人這麼賺錢的嗎?”
阿基姆駕駛著車子,沿著岸邊的公路開向遠處的森林,同時遺憾的解釋道,“在他活著的時候,主要的工作其實是帶著全世界的遊客去追逐極光。而且那些遊客裡,有至少一半都是阿列克塞教授幫忙介紹的華夏人。如果不是去年冬天遇到了雪崩,現在這個季節恐怕是他最忙的時候。”
是小姨旅行社的客戶?衛燃恍然大悟,這麼說來的話,這位阿基姆倒算是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