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動了這兩位,剩下的事情簡單了許多,前後不到十分鐘,老舊的旅行車便在克裡斯的親自駕駛下利卡普拉西村,在導航的指引下直奔蘇奧穆斯薩爾米往北十多公裡的阿霍拉村。
這個村子總共也沒有幾棟房子,甚至可以說,芬蘭大部分的村子人口都比較少,相應的,大家住的也都比較分散。
不過倒也不是沒有好處,過於遙遠的鄰裡距離除了完美緩解了芬蘭人的祖傳社恐之外,同樣也方便了他們一行人打聽情報的需求。
在村子裡開著車轉悠了一大圈,克裡斯將車停在了一棟格外漂亮的木頭房子門口,邁步走向一個正在自己車庫門口修理雪橇車的老人。
一番詢問之後,她順利得到了滿意的答案,重新鑽進車子沿著鄉間小路開到靠近湖泊的一棟紅色尖頂房子門口。
“就是這家了”克裡斯熄滅了發動機,“據剛剛那位老人說,這個村子裡姓瓦塔寧的隻有這麼一家。但他並不沒有聽過關於那位伊諾的任何故事。”
“克裡斯阿姨,我和您一起去吧?”衛燃笑著說道。
克裡斯點點頭,和衛燃不分先後的推開車門,邁步走到這棟房子的門口暗響了門鈴。
兩三分鐘之後,隨著房門被打開,一個帶著眼鏡的中年女人將房門打開一條縫隙,露出半個腦袋疑惑的打量著站在門外台階下的二人,“有什麼事情嗎?”
“您好女士”克裡斯帶著和善的笑意問道,“請問這是瓦塔寧家嗎?”
這女人點點頭,“請問你是...”
“我是克裡斯,克裡斯·萊科寧,這個年輕人是維克多。”
“嘉娜·瓦塔寧”這女人自報家門後,繼續疑惑的看著二人。
“是這樣的”克裡斯將衛燃今早提供的截圖裡關於老獵人伊諾的事情簡單解釋了一遍,隨後又將此行的目的坦誠的告訴了仍舊將大半個身子藏在房門裡的中年女人。
聽完克裡斯的描述,嘉娜遲疑片刻總算徹底打開房門,同時也露出了掛在木門裡側的那支雙筒獵槍,“進來坐吧。”
“謝謝”克裡斯露出溫和的笑容,帶著衛燃跟在嘉娜的後麵走進客廳,坐在了鬆軟的沙發上。
在對方的邀請下,衛燃跟著女人走進客廳坐在了鬆軟的沙發上。
“很抱歉克裡斯”
嘉娜給兩人端上咖啡之後歉意的解釋道,“我的丈夫在五年前就因為癌症去世了,我對瓦塔寧家的曆史了解並不算多,而且也從沒聽他說起過他的祖輩曾經參加過戰爭。”
“這樣嗎?”克裡斯遺憾的歎了口氣,“很抱歉嘉娜女士,提起了你的傷心事。”
“沒關係”
嘉娜搖搖頭,轉而說道,“不過你們可以去倉庫找找看,那裡有不少我丈夫和他的父親生前留下的遺物,如果事實真像你說的那樣,我和我的兒子也會感到很自豪的。”
“真的可以嗎?”原本已經不抱任何希望的克裡斯驚訝的問道,這突如其來的信任實在是讓她和在一邊偷聽的衛燃有些意外。
“沒關係的”嘉娜笑著說道,“我年輕的時候也曾是一名軍人,能幫那些老兵找回屬於他們的榮耀,對我來說也是一件很有意義的事情。”
“謝謝您”克裡斯站起身真誠的謝道。
“和我來吧”嘉娜不在意的擺擺手,示意二人跟著她離開房子,走到了緊挨著的一間木頭倉庫裡。
這間倉庫麵積並不算大,裡麵放著的東西也都分門彆類的裝在一個個大小各異的木頭箱子裡,整整齊齊的堆疊碼放在一起,而在每個箱子的蓋子上,還用藍色的油漆寫著裝箱的時間。
再開這間倉庫其中一麵牆上,掛滿了一個個落滿灰塵的動物頭顱標本。而在對麵的牆上固定的槍架上,則是一支支不同型號但卻擦拭的格外乾淨的民用獵槍。
“如果能找到些什麼的話,那麼隻能是在這裡了。”
嘉娜打開照明燈,沿著狹窄的縫隙走到最裡麵,一番尋找之後指著最角落幾個落滿灰塵的長條木頭箱子說道,“應該是這些了,那座房子和這間倉庫都是我丈夫從他爸爸手裡繼承的,這些箱子好像一直都在這裡放著從來沒有打開過。”
等克裡斯替衛燃翻譯完,裝作聽不懂芬蘭語的衛燃這才走到最裡麵,將那三個貼牆放著的木頭箱子小心翼翼的抱了出來。
這三個長條箱子出乎意料的重,甚至上麵還有生鏽的鐵皮封著,但無一例外的,這些箱子的側麵,全都殘存著用油漆書寫的名字。
“米卡·萊科寧?”
衛燃用袖子擦了擦其中一個木頭箱子上殘存的油漆字跡,隨後又擦了擦另一個箱子上的字跡,露出了“伊諾·瓦塔寧”的字樣。而在第三個箱子上,則殘留著“薩利·布林”的字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