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隔壁吧”
達利婭老師摘掉頭上的防毒麵具說道,“把《喀秋莎》用摩斯電碼發出去,然後拿上無線電定向設備和背包,去森林裡找到五個定向點。”
衛燃聞言正要往外走,卻聽到後者笑眯眯的說道,“把防毒麵具戴上吧,吃飯前再摘下來。”
衛燃聞言點點頭,認命的拿起剛剛摘下的防毒麵具,以最快的速度跑出了滿地煙霧彈和鞭炮紙屑的房間。
直到他鑽進隔壁的房間,卡爾普這才施施然的從對門房間走出來,不急不緩的點上顆煙。
“我都懷疑他利用假期的時間偷偷練習過了”達利婭老師說話的同時踢開一枚煙霧彈,“以後這些東西可以停止了,對他似乎已經沒什麼影響了,而且...”
“什麼?”卡爾普不置可否的問道。
“他好像冷靜的有點兒不正常,就像”達利婭似乎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就像...”
“不是個新手?”卡爾普一針見血的問道。
“確實不太像個新手”
達利婭用一支手術刀切開野豬肩胛骨剛剛縫合的傷口仔細觀察了一番,嘴上不停的說道,“但是很難形容,不過你要相信女人的直覺,他給我的感覺很奇怪。”
叼著煙的卡爾普點點頭,不緊不慢的轉移了話題問道,“他的德語怎麼樣?”
“學習進度比預想中的快”達利婭老師站起身再次給出了中肯的評價。
“既然學得快,那我們也教的快一點兒。”卡爾普說完,拿起床邊的手槍,對準不斷哀嚎的野豬和傻麅子,分彆扣動扳機結束了它們的生命。
“季馬呢?”達利婭老師靠著門框問道。
“能學到多少就學到多少吧,我們又不是慈善機構。”卡爾普毫無責任感的說道,“儘量讓他多學點兒保命的東西就好。”
達利婭聞言點點頭,憐憫的看了眼隔壁半開的房門,默不作聲的從兜裡掏出一枚鞭炮點燃,順著門縫丟了進去。但房間裡正在敲打電鍵的衛燃,卻像是根本沒有受到多大影響一樣。
達利婭和卡爾普對視了一眼,兩人默不作聲的轉身走向了樓梯間的方向。
相比兩位老師內心的疑惑,對於衛燃來說,重新開學的第一天便過上了無比充實且吵鬨的學習生活卻恰好讓他從柏林會戰遺留的情緒中走了了出來。
尤其從第二天開始,每天一大早,他和季馬都要跳進越發冰涼的遊泳池裡,各自抱著一個死沉死沉的矽膠假人,來回遊上兩個來回。
不知道是不是卡爾普那個老混蛋的惡趣味發作,在發現有早起鍛煉的女學員來這裡圍觀看熱鬨之後,這老東西立刻改變規則,竟然讓二人中遊的最慢的那個在早飯前抱著和真人無異矽膠假人,僅僅穿著條泳褲繞著林場的主體建築丟人現眼的跑上一圈。
在如此有效的催促下,勉強還算要臉的季馬和更加不想丟人的衛燃每天一大早便不得不拚勁了全力,
而除了這些最基礎的體能鍛煉,醫療課程卻又是另一番光景。彆的不說,至少食堂裡那位和季馬來自同一個村子的廚師,已經和嘴饞的衛燃學會了黃豆燉豬蹄的做法,每天中午不但他們,連那些漂亮的女學員們都會過來跟著打秋風。
不過,讓所有人都沒想到且哭笑不得的是,當衛燃二人開始跟著達利婭學習腹腔手術以至於沒辦法提供食材的時候。那些同樣交了學費的彪悍姑娘們,竟然紛紛拿上獵槍,隔三差五的就去森林裡轉一轉,試圖自己給自己開開小灶。
如此緊張充實的課程持續了整整一周,當季馬都已經可以給野豬切掉一小節腸子的時候,分配給他們兩人的那棟五層樓也在幾個吃貨毛妹的幫助下清理的差不多了,而他們需要付出的代價,除了每天晚上當一個小時的人肉靶子聯係格鬥之外,也不過是衛燃帶來了各種並不值錢且稀奇古怪的華夏零食罷了。
“好了,醫療課程暫時告一段落。”
三樓的一間診療室裡,達利婭老師說話的同時,給手術台上的兩頭剛剛完成腹腔手術的野豬心肺處分彆來了一槍,算是給醫療課程暫時畫上了句號。
衛燃和季馬對視一眼,紛紛鬆了口氣,後者一邊脫掉手套一邊問道,“達利婭,我們接下來學習什麼?”
聞言,達利婭拿起桌子上的文件看了看,思索片刻後說道,“除了重點練習格鬥術之外,維克多主要進行槍械馴鹿,你主要練習駕駛技術。”
“駕駛技術?”季馬不明所以的看著達利婭老師,“可是我有駕照”
“但你看起來似乎沒有腦子”
達利婭老師瞟了眼季馬,帶著他們走向樓道另一頭兒的房間,在用鑰匙打開房門之後,指著裡麵整齊擺放的一排人骨標本說道,“現在我們來學習一下格鬥中的重點擊打部位,以及致死或者致傷致殘的方式方法。”
“用這些骨頭架子練?”衛燃驚訝的問道。
“廢話!”
這次回答衛燃的卻是季馬,隻聽這貨理所當然的說道,“這種一聽就很危險的東西,難道你還準備用那些幫我們打掃衛生的漂亮姑娘們練?”
“好了,現在不是閒聊的時候,我們先從頭部開始吧。”達利婭老師無奈的搖搖頭,伸手取來一枚瑩白的骷髏放在了開啟的聚光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