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算了,再高的價錢我也出不起了。”
列瓦倒是格外的乾脆,指了指兩側的櫥窗說道,“年輕人,隨便看看吧,如果有喜歡的,我可以給你算便宜一些。”
借著這個話題,衛燃在換好膠卷之後索性也就不急著離開了,而是一邊觀察著櫥窗裡的老相機,一邊和列瓦聊著天,旁敲側擊的了解著對方。
在雙方的閒談中,衛燃驚訝的得知,這個斷了一隻手的老家夥不但在蘇聯時代參加過入侵阿富汗的戰爭。甚至在蘇聯解體後,還參加了第一次車臣戰爭,而他的那條胳膊,便丟在了著名的格羅茲尼巷戰裡。
陪著這個老家夥聊了一個多小時格羅茲尼巷戰的殘酷,衛燃也順勢買了一台蔡司依康女伯爵相機。
這台相機雖然品相非常不錯,但實際上卻是個把玩意義大於實用的樣子貨。換句話說,這相機隻剩下了好看,實際上並不算好用。而這評價,還是那位叫做列瓦的老兵自己親口說的。m.⑧柒七zω.℃oM
兩人雖然做成了一筆不大不小的生意,但衛燃卻僅僅隻是以借用洗手間的名義,得到了去防盜門後麵轉了一圈機會。
隻不過,在這防盜門的後麵,他除了發現門後有一張擺了不少藥品的桌子,以及一條拴著高加索犬的樓梯之外,卻根本沒有任何有價值的收獲,甚至就連所謂的地下室入口都沒看到。
順手在那木頭桌子後麵的縫隙裡塞了一個煙盒大小的監聽設備,衛燃額外又買了不少膠卷,這才告彆列瓦,搭乘出租車返回了城區中心的位置。
“情況怎麼樣?”
衛燃下了出租車之後,先找機會把那台祿來雙反收回金屬本子,這才一手拎著剛剛買到手的相機,一手舉著手機撥給了季馬。
“我已經在醫院了”
季馬舉著手機給衛燃看了看房間裡另一個躺在病床上的患者,故意用俄語大聲說道,“我肯定是在那個姑娘家吃了不乾淨的東西。醫生說我可能是急性腸炎,需要在醫院躺上至少兩天才行。”
“那你就好好休息吧”衛燃說話的同時,有意無意的捏了捏鼻子。
得到信號,季馬同樣捏了捏鼻子,歉意的說道,“看來接下來幾天我沒辦法陪你去釣魚了。我的車子你先開著吧,晚上記得把平板電腦給我送過來。”
“等晚一點吧”衛燃順勢說道,“我今天買了一台古董相機,要好好研究一下。”.八⑦7zω.còΜ
說完,衛燃便乾脆的掛斷了電話,而另一邊的季馬,也順勢罵了一句,並借著這個由頭,和那位因為喝多了住進來的病友抱怨著自己的朋友。M.㈧柒七zw.cΟM
同一時間,衛燃也穿過馬路走進了酒店,同時分心聽著監聽設備傳回來的聲音信號。
從下午一直到太陽落山,監聽器的另一頭裡隻有電視機的噪音,以及那位老兵列瓦時不時開門關門的聲音。終於,直到下午七點,他總算聽到了那條高加索哈著舌頭喘氣的聲音,以及列瓦吆喝著它慢點的聲音。
看了眼時間,衛燃在手機屏幕上記下了對方遛狗的開始時間,隨後靜靜的等待著監聽器裡再次傳來聲音。
苦等了足足一個多小時,當監聽器裡傳來開門聲和狗子的喘氣聲時,原本都快睡著的衛燃趕緊睜開眼睛再次記下了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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