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扣好蓋板,季馬從兜裡掏出顆煙抽了兩口,隨後把煙頭塞進提前準備的礦泉水瓶子擰緊蓋子,最後又從兜裡掏出一個半路撿到的煙頭丟到了角落。
試著按下照明燈的開關,見依舊沒有恢複供電,季馬隨意拿起一個藥盒看了看,緊接著便皺起了眉頭。
將藥盒放回原位,他立刻回到相機店麵裡,把提前準備好的現金放進櫃台抽屜,想了想似乎覺得不夠,這貨竟然又從兜裡掏出自己的錢包,把裡麵所有的現金全都放了進去。m.⑧柒七zω.℃oM
將一切恢複原狀,季馬離開相機店重新鎖好了門,再次在社交平台發了幾句抱怨病友呼嚕太響的牢騷之後,立刻騎著車子衝向了醫院的方向。
同一時間,衛燃也收起了魚竿,順便給附近一個同樣在釣魚的老人分了一顆煙,這才拎著箱子離開公園,走向了放在公園停車場的車子。至於還沒有遛狗回來的老兵列瓦,卻是根本就不用等了。
然而,就在他按動車鑰匙打開車鎖的同時,並排停在旁邊的一輛麵包車卻“嘩啦”一聲拉開了車門。緊接著,兩個頭戴麵罩的壯漢便用手中的衝鋒槍對準了下意識轉過身的衛燃。
“把臉轉回去,把雙手放在車頂。”其中一個壯漢嘶啞著嗓子說道,“我們隻是想搶一點買伏特加的錢,彆逼著我們殺人。”
“這特麼也能遇上?”
衛燃沒好氣的嘀咕了一句,老老實實的轉身,按照對方的要求,把雙手放在了車頂,同時內心暗暗盤算著反擊的方式。
反而,幾乎就在他這邊剛剛升起念頭的同時,車廂裡卻又冒出一個人,直接用手中的電擊槍對準衛燃的後背扣動了扳機!
在一聲變了調的慘叫聲中,衛燃抽搐著倒在了地上。直到這個時候,那位手握電擊槍的人這才鬆開了扳機。
粗暴的拔掉鑲進衛燃皮肉的放電針,從車廂裡跳出來的兩名壯漢分彆用手銬禁錮了衛燃的雙手雙腳,隨後又用一塊厚實的毯子把他像煎餅裡的油條一樣裹得嚴嚴實實並且打上了好幾道扁帶,這才合力將其丟進車廂揚長而去。
當衛燃昏昏沉沉的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正處在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空間裡,而身上涼颼颼的乾瘦也讓他知道,自己的衣服已經被扒了,僅僅隻留下了一條內褲。
這裡的溫度並不算高,最多也就二十度左右的樣子。但他的臉貼著的地板卻格外的潮濕,同時這裡也安靜的足以聽得到自己的呼吸聲,以及某個方向吹來細微氣流聲。
等待片刻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衛燃咬咬牙,伴隨著“哢吧”一聲脆響和一聲悶哼,成功讓自己的左手大拇指脫臼,隨後一邊倒抽著涼氣,一邊哆哆嗦嗦的將手銬退了下來。
又是“哢吧”一聲脆響,在衛燃呼哧呼哧的喘氣聲中,他把剛剛脫臼的大拇指又進行了複位。
在難以言喻的酸疼中,他齜牙咧嘴的緩了許久,同時屏息凝視,側耳傾聽著周圍的動靜,直到確定周圍沒有任何的聲音,他立刻從金屬本子裡取出了食盒,又從食盒裡拿出了一整套的撬鎖工具。
這些小物件是在這個月的學習之初,達麗婭老師送給他們的,並且強製要求他和季馬要隨身攜帶,隻不過衛燃犯懶直接將其放進了食盒,卻沒想到在這個時候陰差陽錯的派上了用場。
利用這套開鎖工具打開了手腳上的手銬,衛燃收起食盒,按下了和開鎖工具固定在一個鑰匙串上的小手電筒。
這個小手電筒僅僅隻有大拇指大小,提供的亮度雖然不高,但卻足夠他看清周圍的環境。
這是一個僅有五六個平方的小房間,沒有窗戶,挑高也僅僅隻有一米五都不到,不管地板還是四周的牆壁,都鑲嵌著淡藍色的瓷磚。在這瓷磚上,還用已經氧化變黑的血液寫著大量的汙言穢語以及對蘇聯的各種詛咒。
而在其中一麵牆壁上,還有一扇鐵柵欄,這道鐵柵欄的外麵,還有一扇鐵門,其上不但有個隻能從外麵打開的觀察窗,靠近地板的位置,還有個同樣隻能從外麵打開的長方形小窗。
除此之外,他還在鐵門和柵欄之間的縫隙裡發現了兩顆托卡列夫手槍彈的彈殼。隻不過,這兩顆彈殼已經長滿了鏽跡,顯然已經被遺棄在這裡很長一段時間了。捌柒7zW.
“這地方不會是個監獄吧...”
衛燃熄滅了手電筒,蹲在潮濕的地板上,一邊把玩著剛剛撿起來的兩枚子彈殼,一邊感受著後背傷口以及戈壁上的疼痛,暗暗琢磨著到底是哪個混蛋把自己送到這裡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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