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接到了老師的電話”
季馬謹慎的沒有說出達麗婭的名字,直等到懷裡那個姑娘在他的示意下離開,這才繼續說道,“她和我說,列瓦成功完成了心臟搭橋手術。”
“那筆錢?”衛燃立刻猜到了大概的前因後果。
季馬點點頭,“我當時在他的店裡離開的時候,注意到了他正在吃的藥,和前幾年我的媽媽吃的藥一樣,當時我就猜測那個可憐的老家夥可能心臟出了問題。”
“手術結果怎麼樣?”衛燃追問道。
“至少達麗婭老師說很成功”季馬開心的說道,“我第一次覺得自己做了見很有意義的事情。”
“好好活著吧,活著就是為了做有意義的事情。”衛燃半是調侃,半是認真的說道。
“等有時間,和我去看看那個老家夥怎麼樣?”季馬突兀的發出了邀請,“達麗婭老師說,她已經把真相告訴了列瓦了。”
“去基洛夫?”衛燃下意識的便想起了戈爾曼那個老變態,以及在那座精神病院裡的恐怖回憶。
季馬像看傻子一樣看著衛燃,“不去基洛夫,難道我們還能在基輔看到列瓦?”
“最近我有點兒忙,等晚一些吧。”話音未落,衛燃便乾脆的掛斷了電話。
看了看越野車後備箱裡滿滿的物資,最後往裡麵塞了一頂厚實的帆布帳篷,他乾脆的把季馬的邀請拋諸腦後,鎖了卷簾門去隔壁的旅行社和小姨打了聲招呼,這就驅車出發。
左右不過三百公裡出頭的路程,當他沿著伏爾加河沿岸的公路趕到一個叫做哈拉巴利的小地方時,時間都還沒過當天晚上的12點。
隨意找了一家看起來還不錯的酒店住下,第二天一大早,衛燃便駕駛著越野車,開向了東北方向的沙漠深處,同時時刻盯著衛星導航,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開到哈薩的境內。
直等到周圍已經徹底看不到人類活動的痕跡,他這才將車子停在了一座沙丘的邊上,隨後從越野車的車廂裡搬下帆布帳篷撐開,順便,還在帳篷和越野車中間搭起來的遮陽天幕下,撐起了一把折疊椅子。
從車載的小冰箱裡翻出一瓶凍的冰涼的可樂,衛燃擰開灌了一口,隨後取出金屬本子裡的望遠鏡,在熾熱的沙漠中觀察著周圍的環境,同時耐心的等待著黃昏的降臨。
“要是當初在北非的沙漠裡有這麼愜意就好了”衛燃歎了口氣,自言自語的惋惜著卡爾洛等人的截然不同的境遇。
在他的胡思亂想中,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當太陽漸漸西斜,並將大半的身體沉入地平線以下的時候,他這才在沙丘向陽的一麵擺下了五個塑料水桶和一麵塑料小旗子,隨後駕駛著車子往正西方向跑了大概一公裡的距離。
爬上車頂再次觀察了一番周圍的情況,直到確定依舊和上午一樣根本沒有車子或者人出現之後,衛燃立刻調下車頂,在越野車被拉長的陰影裡取出了金屬本子裡的反坦克槍。
踩實了炮車打架,緩緩搖動棘輪開拴,在哢嚓一聲頂上一枚精加工子彈之後,衛燃用槍身上安裝的高倍瞄準鏡對準了遠處沙丘上的水桶。
對照著在紅旗林場學到的知識,根據風速耐心的調整著瞄準鏡,等到一切準備就緒,他這才用環形準星套中其中一個大紅色的塑料空桶,雙指用力扣動了扳機。
在一聲震耳欲聾的沉悶槍聲過後,距離水桶不到兩米距離的沙丘上炸開一道明顯的煙團。
起身再次看了看周圍,衛燃重新坐在依舊燙屁股的沙子上,再次調整瞄準鏡,隨後扣動了扳機。
在他的反複修正中,當第四次槍聲響過,第一個水桶瞬間炸開散落成了滿地的碎片。
輕輕移動槍口,讓準星瞄準第二個水桶,衛燃再次扣動了扳機。這次雖然仍有偏差,但距離卻僅僅隻有不到半米而已。
沒有對瞄準鏡做任何調整,衛燃緩了緩神,對準水桶再一次扣動了沉重的扳機。
看著在瞄準鏡裡炸開的大紅色水桶,衛燃的臉上總算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這些子彈雖然代價高昂,但卻成功的將殺傷範圍提高到了一公裡的範圍。
至於以後它們是否用的上,衛燃卻並不在意。用不上當然最好,但需要用的時候,總不能沒有不是?
撿起彈落到周圍的彈殼揣進兜裡,衛燃收起反坦克槍,駕駛著車子繼續往更遠的方向開了五百米的距離。
不久之後,又是一聲沉悶的槍聲在荒涼的沙漠上久久回蕩,而在那座沙丘腳下,也憑空炸開了一團黃沙。
八六() ,,書架與電腦版同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