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到這個份兒上,衛燃即便是個傻子也知道了,這赫伯特,八成就是個頂著考古學者的大帽子,專門在富人堆裡招搖撞騙的油子。
“我的這位客戶已經資助我幫他找了兩年的寶藏了”
赫伯特直白的說道,“不過最近她已經失去了耐心,所以我打算最後賺一筆。維克多,如果你覺得能幫她找到寶藏,可以接下來試試,我把調查費用談到了12萬歐元,如果最後你能拿到這筆錢,最後隻要分給我3萬歐元就夠了,怎麼樣?能不能成交?”
“分成比例很公道”衛燃頓了頓,繼續說道,“至於能不能成交,先看看你的客戶需要調查什麼再說吧。”
“沒問題,我們候機室見,我就在門口等你。”赫伯特說完,乾脆的掛斷了電話。
等衛燃趕到候機室的門口,赫伯特又額外用德語囑咐了幾句,這才拉著他走了進去,換上法語把衛燃介紹給了那位看起來似乎不太好打交道的阿曼達太太。
“維克多,這位是阿曼達太太,就是她想找你幫忙。”赫伯特等語言不通的二人禮節性的握了握手,隨即安心的做起了翻譯的工作。
“維克多,我的飛機還有半個小時的時間起飛,希望在這半個小時之內,我們能達成一個讓雙方都滿意的雇傭關係。”
衛燃看了眼赫伯特,笑嗬嗬的回應道,“這也是我希望看到的結果,阿曼達太太,請詳細說說您希望我做什麼吧。”
阿曼達太太等赫伯特翻譯完,平鋪直敘的解釋道,“這件事最早要追溯到上個世紀的八十年代,我的哥哥雷歐是個金礦勘探員,同時也是個熱衷於尋找寶藏的二流探險家。”
這個風韻猶存的老太太耐心的等赫伯特翻譯完,才繼續說道,“至於那份寶藏要從1988年說起。我記得很清楚,那一年的秋天,一個德國人找上了我的哥哥,雇傭他一起去挪威尋找金礦礦脈。
但我記得很清楚,我的哥哥在出發之前曾經和我說過,他們要找的並不是什麼金礦,而是一份寶藏。”
說到這裡,阿曼達打開隨身攜帶的小包,從裡麵掏出個僅有巴掌大的相框遞給了衛燃,“這張照片,是我的哥哥在出發之前留下的。”
接過相框,衛燃隻看了一眼便皺起了眉頭,這張黑白照片拍攝的是一輛二戰德國生產的奔馳卡車,在這卡車的車廂上,幾個德國士兵正接力把一個個金屬錠丟進車廂尾部,一輛已經堆砌了不少金屬錠的礦車裡。
而在那輛並不算大的礦車延伸出去的方向,指向的卻是一個斜著深入地下的礦洞。至於這礦洞口的周圍,則是茂密的針葉林。
可惜的是,這張照片本身拍攝的就不算清晰,再加上又是黑白的,所以根本沒辦法分辨出那些被散亂丟進礦車的金屬錠到底是鐵塊還是金塊。
見衛燃抬起頭,阿曼達太太立刻開口繼續說了下去,同時坐在一邊的赫伯特,在接過衛燃手中的照片之後也繼續開始了翻譯。
“我的哥哥在出發之前曾經和我說,這張照片裡的金屬錠,是在二戰時期,德國從蘇聯掠奪的黃金。而雇傭他一起去尋找這筆黃金的人,就是曾經拍下這張照片的人的兒子。”
阿曼達歎了口氣,繼續說道,“遺憾的是,我的哥哥,和雇傭我哥哥的人都沒有回來。所以維克多,我希望你能幫我找到這些黃金寶藏的線索。”
“老子以為你要找哥哥呢...”
衛燃等赫伯特翻譯完,暗自嘀咕了一句,思索片刻後開口說道,“恕我直言阿曼達太太,照片裡的這些金屬錠看起來不像黃金,如果是黃金的話,這輛奔馳卡車根本裝不了這麼多,而且看它的車胎並沒有被壓癟,說明這些金屬錠至少遠沒有同體積的黃金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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