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需要慶祝一下!”
穀埃裡克說完,再次扭頭朝他的表哥雷歐說了些什麼,後者乾脆的將桌子上那一摞澀情雜誌塞進懷裡,回應了一句之後,扭頭就往外走。
“趁著雷歐去準備飯菜,我們把這裡收拾一下吧!”
喬納斯教授繼續說道,“這裡可比住帳篷舒服多了,而且外麵還有充足的焦煤,隻要把爐子點起來,肯定很暖和。”
“如果那台發電機還能用就好了”埃裡克跟著說道。
“發電機就交給我吧”喬納斯教授笑了笑,“這種老古董我年輕的時候曾經用過,說不定能把它修好。”
“那我們去把爐子燒起來”埃裡克說完,便催促著一直沒有說話的衛燃往門口的方向走。
瞟了眼有意無意站在那個海軍財產板條箱邊上的老頭子,暗暗警惕的衛燃跟著埃裡克走向了山洞門口的位置。
兩人合力把沉重的發動機抬到門口,隨後各自抽出冰鎬,開始清理地表和爐子以及煙囪裡的冰塊。而喬納斯教授在一陣翻箱倒櫃之後,也拿著找出來的扳手和一桶燃油走向了發電機。
在三人的忙碌中,鑄鐵的爐子最先燃起了火苗,等到濃煙被煙囪抽出去,山洞裡也迅速暖和了起來。
就連喬納斯教授負責的發電機,也在他一番搗鼓之後開始運轉,在嘟嘟嘟的噪音中,為山洞裡提供著足以帶動頭頂燈泡發出淡黃色亮光的穩定電力。
等他們三人將收拾出來的兩張桌子挨著爐子拚成正方形並且擺好了椅子,雷歐也把做好的各種飯菜以及兩大瓶酒送了過來。
關上了兩道木門和最外麵帶著彈孔的鐵門,僅僅隻留下了一個碗口大的通風口,順便又把通往裡間的鐵門以及被積雪掩埋的玻璃窗打開一條縫隙,四人這才在溫暖明亮的山洞裡圍著桌子坐下,一邊享用著豐盛的飯菜,一邊在埃裡克的翻譯中,討論著接下來的工作安排。
“吃飽之後先睡一覺。”
喬納斯教授頓了頓,繼續說道,“等睡醒之後,就把工作箱抬進來開始翻拍那些氣象資料。這座山洞這麼暖和,就算外麵有暴風雪也不用擔心。”
就在埃裡克翻譯完了前者的這段話之後,一手端著酒杯,一手拿著個螃蟹腿的雷歐卻放下手上的東西,表情嚴肅的說了些什麼。
見喬納斯教授和衛燃全都看向自己,埃裡克趕緊解釋道,“雷歐說我們在這裡工作多久都沒問題,但晚上休息必須去外麵的帳篷,而且外麵必須時刻有人才行。”
“為什麼?”喬納斯教授第一個問道,反倒是衛燃一臉見怪不怪的重新端起杯子抿了一口。
“雪崩”
埃裡克指著頭頂答道,“雷歐說這個山洞確實夠堅固也夠舒適,可一旦山頂發生雪崩,這裡肯定會被埋起來。就算裡麵的食物和燃料足夠堅持很長時間,但隻要被積雪困在這裡,用不了多久就會因為窒息死掉。”
喬納斯教授遲疑的看了看一臉嚴肅的雷歐,猶豫許久之後,最終點點頭,“那就拜托雷歐了。”
確定好了工作流程,喬納斯教授適時的轉移了話題。圍著桌子的四人開始聊起了有關二戰德國埋藏的掠奪寶藏的各種匪夷傳聞。
席間,喬納斯教授更是頻頻舉杯,甚至就連語言不通的雷歐,也加入了拚酒以及勸酒的行列。
至於結果嘛,自然是每個人都沒少喝,等到飯菜吃光的時候,每個人的喝光了至少一瓶土豆酒。
結局晚宴,醉醺醺的眾人在雷歐的一再堅持下,起身離開溫暖的山洞,走回山穀中央的帳篷,各自鑽進了溫暖的獸皮毯子裡,借著酒勁進入了夢鄉。
然而僅僅不到兩個小時之後,和埃裡克住在同一間帳篷裡的喬納斯教授便悄悄鑽了出來,警惕的看了眼相距不遠的另一頂帳篷,隨後揣著一個小手電筒,手裡拎著空蕩蕩登山包走向了倉庫大門。
在連續穿過三道門之後,喬納斯教授看了眼仍在冒著猩紅光芒的鑄鐵爐子,反鎖了房門之後,小心翼翼的打開手電筒,借著著微弱的光芒再一次打開了那個標注著海軍財產的板條箱子。
癡迷的撫摸了一番裡麵緊密排列的膠卷密封筒,喬納斯教授轉而從登山包裡拿出一大盒沉重的鉛墜放在旁邊,隨後拿起一個密封筒擰開,將裡麵的膠卷倒出來丟進登山包,緊接著又往裡麵塞了一塊鉛皮重新擰好。
在這老頭的緊張忙碌之下,板條箱子裡的膠卷很快便全都被調了包。而這老頭子在把板條箱恢複原狀之後,卻並沒有急著離開,反而從腰間拔出一把螺絲刀動作熟練的拆開了桌子上的那兩個電台,從上麵拆走了一塊至關重要的電路板丟進登山包,隨後這才將電台外殼裝好並且關閉了手電筒,拎著裝滿膠卷的登山包摸黑離開山洞,重新用鎖頭掛上了最外麵滿是彈孔的鐵門。
幾乎就在他轉身準備往帳篷走的同一時間,將大半個腦袋探出帳篷的雷歐也趕緊縮了回去,而在他的身後,躺在獸皮毯子上打呼嚕的衛燃,也立刻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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