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稍等了片刻,卡堅卡重新打開一個新的網頁,在某個社交網站上利用之前從酒店前台電腦裡找到的聯係電話進行查詢之後,立刻找到了一個賬號。
在賬號的頭像是個五十多度的白人男性,而他在這個社交平台上分享的照片,則大多都是在各種地方狩獵各種野生動物的照片。
從非洲的大象到似乎是東南亞國家打到了老虎,乃至一些衛燃根本認不出的動物,全都以生命為代價,和這個手裡拿著一支木質槍托的m21半自動狙擊步槍的老男人完成了合影。
而在這些血淋淋的照片之下,少的有幾十條評論,多的卻有數百近千條評論,但這些評論在經過卡堅卡的翻譯之後,基本上不是在羨慕那個老家夥槍法準,就是在罵那個老家夥殘酷。
“順著賬號,試試看能不能查到那四個人現在的位置。”
衛燃敲擊著鍵盤寫到,這些工作他雖然一樣能自己完成,但既然有美女員工代勞,現在最重要的自然是好好休息一下。
“好的”
遠在意大利都靈的卡堅卡泡在浴缸裡打了個哈欠,不急不緩的在電腦屏幕上回應了一句,隨後遠程刪掉了衛燃手中那台筆記本電腦桌麵上的文檔,乾脆的斷開了兩者的鏈接。
自己的女下屬強撐著困意加班的同時,黑心老板衛燃卻早已經躺在鬆軟的大床上閉上了眼睛。
當他被手機鈴聲吵醒的時候,窗外的天色已經大亮,桌子上的筆記本也早就因為沒有充電自己關機。
迷迷糊糊的拿起手機看了眼那條熟悉的垃圾短信,衛燃拿起床頭櫃上的認證器,登陸了網頁郵箱之後,立刻看到了一張以戈壁丘陵為背景的照片。
這張照片裡的獵人已經被打了厚重的馬賽克,他的懷裡,似乎還抱著一個頭上長角的動物腦袋,隻不過這頭動物的身體大部分也被打了厚重的馬賽克,僅僅隻能看到被惡趣味的獵人用手指頭堵住的兩個怪異鼻孔。ā陸ksw.
除了這些主體,在這張照片的背景裡,還能看到一片連綿的丘陵,以及一個似乎正在燃燒的高塔。這隱約可見的高塔和獵人肩膀之間的夾縫處,還隱約可以看到一條似乎和河流一樣的反光。
在照片畫麵之外,還用英語寫著“what'sit?”而在這句短語的後麵,則被卡堅卡用英語標注了“saigatatarica”這麼一個詞組。
“欺負你老板不會英語是不是?”
來了脾氣的衛燃也不急著繼續往下看了,切換頁麵用翻譯軟件查了一下這個詞組的意思,這才知道是高鼻羚羊的洋名字。
切換回頁麵郵箱,衛燃繼續往下看,還好,卡堅卡總算是換回了自己熟悉的德語,在最下麵簡潔準確的說道,“照片是那個賬號今天早晨上傳的,定位就在哈薩的盧邊卡小鎮。
經過地形對比基本可以確定,拍攝地點位於盧邊卡往東大約15公裡的丘陵地帶,那裡有一座油田,照片裡的火炬就是油田的燃燒放氣塔。”
在卡堅卡的這段文字隻在,還給衛燃提供了一組坐標,以及一張詳細的衛星地圖截圖,其上甚至標注了從烏拉爾斯克到盧邊卡的行車路線、時長、路況以及沿途的加油站。
這卡堅卡可比季馬那個混蛋靠譜多了...
衛燃暗自嘀咕了一句,斷開認證器送回食盒,立刻帶著所有的行李物品離開了酒店。
雖然哈薩的路況並不比俄羅斯好多少,但得益於此時正值初冬,地麵早就已經上凍,外加上卡堅卡提供了詳細的路書,是以這一路上兩百多公裡開下來,倒是格外的輕鬆。
趕在中午之前將盧邊卡小鎮納入了肉眼可視的範圍之內,衛燃卻調轉方向盤遠遠的繞了過去,沿著那條不知名的河道繼續往東南方向前進,最終找到了那座被丘陵環繞,圍牆上尚且留有蘇聯時代標語的油田。
對比了一番卡堅卡發來的照片,衛燃在經過反複的角度調整之後,總算將目光鎖定在了距離他不足兩公裡遠的一片土丘附近。
沒有急著開過去,坐在車裡的衛燃借著望遠鏡的幫助仔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直到確定那片沙丘上根本沒有人,同時周圍也沒有其他的車子之後,這才踩下油門,將租來的越野車徑直開到了那座高出地麵僅僅五六米的沙石山丘的邊上。
這裡除了隨處可見的野草之外,還殘存著大量淩亂不堪的輪胎印記和至少五六種鞋子的腳印。
循著腳印小心翼翼的爬上山丘,離著老遠,他便看到了一片乾涸的血跡,而在距離這片血跡不遠的位置,還丟棄了一大坨仍舊新鮮的動物內臟和五個喝光的啤酒易拉罐。
輕輕搓了搓其中一個易拉罐上沾染的紅色,略帶滑膩的質感和上麵清晰的唇印可以輕易分辨出來,這是個女人留下的,這倒是恰好和昨天在酒店房間裡發現的那個女士lv手包對應上。
蹲在丘頂的邊緣,衛燃看著地表上那三條近乎平行的輪胎印往遠處延伸的方向,他的臉上也浮現出了和正午的陽光一樣溫暖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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