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地攝影師手劄
海參崴城區老舊的小酒店裡,仿佛催命一樣的手機鈴聲總算是吵醒了正在呼呼大睡的衛燃。
迷迷瞪瞪的拿起手機掃了眼陌生的來電號碼,他直接按了按音量鍵,隨後將其丟到了一邊,蒙上被子重新閉上了眼睛。
然而很快,放在枕邊的手機便再次響起了鈴聲,第二次被吵醒的衛燃無奈的睜開眼睛,拿起手機按下了接聽鍵。
“維克多,你的電話果然還是那麼不容易打通。”電話另一頭,一個蒼老的聲音用德語調侃道。
“抱歉,我剛剛喝了不少酒,還沒睡醒。”衛燃睡意朦朧的答道。
“是我,德國柏林的漢斯,你還有印象嗎?毛奇大橋旁邊的漢斯。”電話另一頭兒的老人無奈的說道,“或者我晚點再打給你?”
“漢斯先生,我當然記得您。”衛燃掙紮的爬起來說道,這位漢斯是柏林會戰期間,那個蠢貨馬裡奧的兒子,他當然不會忘了。
“我這裡有一單生意,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電話另一頭的漢斯問道。
“什麼生意?”衛燃打了個哈欠,“漢斯先生,方便的話能不能等我幾分鐘?我去洗洗臉清醒一下,然後給您打過去?”
“就打這個電話就可以”話音未落,電話另一頭的漢斯先生便主動掛了電話。
“這是又有肥羊送上門了?”衛燃掂量著手機,喃喃自語的嘀咕了一句之後,起身走進了洗手間。
用冷水洗了個臉讓自己徹底清醒過來,順便又打開窗子,等外麵夾雜著雪花的寒風帶走了房間裡的溫暖,他這才把電話又撥了回去。
“漢斯先生,現在可以說說是什麼生意了。”
“我有個朋友”
年邁的漢斯話剛剛開頭,便又自己主動糾正道,“或許暫時還算不上朋友,更準確的說,是我不久前在拍賣會上新認識的一個老家夥,他聽了我父親的故事之後,也想請你幫忙調查一些事情。”
“能具體說說嗎?”衛燃稍作猶豫之後追問道。
“簡單的說,他在自己的家的地下室裡發現了一套電台。”
漢斯似乎覺得自己這解釋過於簡單了,頓了頓又繼續說道,“他的家在基爾港附近,基爾港你知道嗎?”
“當然知道”
衛燃想都不想的答道,那座港口可是二戰時期,德國海軍在本土的主要港口之一,“漢斯先生,您的這位...暫且稱為朋友吧,您的這位朋友想調查什麼?”
“他在那座地下室裡除了剛剛提到的電台之外,還發現了一些英國護照、美國護照甚至蘇聯和德國乃至瑞士的身份證件,那些證件上的照片全都是他父親的。”
漢斯先生頓了頓,頗有些啼笑皆非的追了一句,“那位朋友懷疑他的父親是個間諜,前些天我請他參觀了我父親留下的地下室之後,他想請你幫他也調查一下,他的父親到底是不是間諜,如果是的話,是哪個國家的間諜。”
似乎生怕衛燃拒絕,漢斯先生不等衛燃開口,便繼續說道,“為此,他願意支付至少20萬歐元的價格,這是我幫你談下來的,當然了,你不用支付我介紹費。”
“又是地下室?20萬歐元?”衛燃暗暗咽了口唾沫,這可不是個小數目,更直白的說,這樣錢包豐滿的冤大頭可不太好遇到。
“最少20萬歐元”漢斯先生得意的說道,“我和他說,你的最低收費就是20萬歐元。”
關上一直往房間裡吹著寒風的窗子,冷靜且徹底清醒的衛燃打開平板電腦,謹慎的問道,“漢斯先生,您剛剛提到的那座地下室裡,除了電台和那些證件之外,還有彆的東西嗎?”
“有,當然有。”
漢斯那邊稍微停滯了片刻,詳細說道,“那座地下室裡除了剛剛提到的東西之外,還有大量的稿紙、一些過時的計算尺和電台配件,除此之外,還有些武器、過期藥品以及一些金條。”
“還有嗎?”衛燃一邊用平板電腦記錄一邊問道。
“還有一具棺材,裡麵有一具女人的屍體。”
漢斯的話讓衛燃愣了愣,“棺材?女人的屍體?”
“對”
漢斯先生頓了頓說道,“就這些了沒什麼特彆的東西了,維克多,如果你有興趣,我可以發一張在那個地下室裡的照片給你。”
“可以,我等下把郵箱地址發給你。”衛燃趕緊回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