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人頭當禮物?”
衛燃念叨了一句,接過對方手中的手電筒,彎下腰繼續看下去。
在這金屬架子的第二層,卻擺滿了各種書籍,隨意抽出其中的一本,衛燃雖然看不懂封麵上寫的是什麼,但在隨意的翻了翻之後,卻可以肯定這是一本有關解剖學的著作。
看了看身邊的馬卡爾,衛燃將書塞回原來的位置之後,蹲下來看向金屬架子的第三層,也是最下麵的一層。
好在,這一層總算沒有任何從人類身上弄下來的物件,但是當衛燃掀開那個落滿灰塵的木頭箱子時卻皺起了眉頭。
這木頭箱子裡的東西並不算多,一套疊放的整整齊齊,但卻沒有軍銜更沒有臂章等物的二戰美式軍服,一麵疊成三角的美國國旗,除此之外,還有一支裝在帆布槍包裡的M1加蘭德和一把日式的指揮刀,以及一個並不算大的相框。
在這個相框保存的照片裡,是個穿著軍裝的美國大兵,在他的懷裡,還有個穿著裙子的漂亮姑娘。而照片的背景,則是一片似乎停著軍艦的港口。。
“這裡本來還有一支1911的”
旁邊的馬卡爾提醒道,“但那支槍現在已經彆在傑克的腰上了。”
“所以...這些人骨是從太平洋戰場帶回來的?”
“大概是吧”
馬卡爾攤攤手,“我和傑克曾經試著聯係小布朗先生詢問的,但是我們都沒有他的聯係方式。”
衛燃點點頭不再說話,他甚至可以肯定,這些人骨九成九來自日自己人。
彆看今天小鬼子和傻佬美好的穿一條褲衩子,但在二戰的時候,尤其在珍珠港事件之後,美國大兵們可真沒把小鬼子當人看。
那個年代,拿小鬼子的人頭當禮物可真不是段子,更不是所謂的直男思維。甚至在傳聞中,就連美國總統羅斯福,都曾經收到過用小鬼子肩胛骨製作的開信刀。
可冷靜下來想想,這些拿人頭當禮物的事情為什麼全都發生在太平洋戰場上的美國大兵裡,卻沒有發生在和德國交戰的那片戰場上?
難不成恰巧所有的直男和變態大兵全都被送到了太平洋戰場,那些腦子正常彬彬有禮的全都被送到了歐洲戰場?
當然不是,究其原因,小鬼子炸珍珠港拉足了仇恨是主要原因,但也僅僅隻是主要原因之一。
往祖輩數,這傻佬美從和印第安人搶地盤的時候可就有攢人頭的愛好。
雖然這愛好後期被他們自我標榜的“文明人兒”給掩蓋了,但卻也僅僅隻是掩蓋了而已。
再加上他們白人至上的種族觀念、以及不在本土作戰的放飛自我,和珍珠港攢下來的仇恨,太平洋戰場上的美國大兵們自然而然的也就再一次撿起了老祖宗們的手藝。
砍人頭,拿水煮脫了骨,然後係個粉色的蝴蝶結往喜歡的姑娘家裡一寄,這過分熟練的操作當時幾乎都成了前線指揮官默許的家常便飯。
話說回來,這事兒為什麼沒發生在歐洲戰場,很現實的原因,也是唯一的原因,僅僅隻是因為德國人和他們擁有同樣顏色的皮膚罷了。
在和納脆德國作戰的時候,即便麵對集中營裡的檔位軍,美國大兵們最多也就是一槍崩了了事,可從來不會有人想著煮個人頭帶回去當紀念品。
但在太平洋上那一個又一個未開化的小島上和小鬼子打的時候可就不一樣了,他們從心底裡就沒把對麵戰壕裡的小鬼子當人,自然也就不會有任何的心理負擔和道德負擔。
甚至這種觀念習慣,直到二戰結束都依舊有市場,彆的不提,看看戰後那些年,駐日甚至駐韓美軍的各種荒唐行徑就知道了。
而另一方麵,當年打過太平洋戰爭的美國老兵們,十個裡麵有九個拿小鬼子人頭當過禮物或許是在汙蔑他們,但十個裡麵出一兩個那絕對算得上是稀鬆平常的正常現象。
對那些出公差的美國大兵們來說,小鬼子的指揮刀、步槍以及人頭骨或者手骨,絕對算得上那個年代最酷的戰場伴手禮。
尤其到了60年代嬉皮士運動的時候,那些讓嬉皮士的父母在戰爭中產生愛的火花的人骨紀念品,竟被再一次從車庫裡或者地下室翻了出來,一番拋光上蠟貼膜之後,堂而皇之的擺在了房間最顯眼的位置。
一番瞎琢磨大致確定了這些人骨的來曆,衛燃思索片刻後說道,“馬卡爾,這東西確實不太適合給遊客看,雖然我敢確定他們大多很有興趣,但這種東西很容易給你們惹來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