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姆受傷了”蘭迪無奈的說道,“我們搬運傷員往回走的時候,他的屁股中了一槍,被狙擊手打的。”
“狙擊手沒事打他的屁股乾嘛?”
衛燃一時沒反應過來,不過在看到躺在擔架上的那個傷員腦袋的高度之後,立刻也就意識到了原因。
“看來你發現了”
蘭迪稍稍放慢了速度,一邊往回走一邊解釋道,“我們當時抬著一個少校,大概那顆子彈是衝著擔架上的少校先生的腦袋過去的吧。”
“他現在情況怎麼樣?”衛燃跟著對方一邊走一邊問道。
“還算不錯”
蘭迪笑著解釋道,“那顆子彈打在了肉最多的地方,雖然看起來很慘,但是連骨頭都沒傷到,現在應該已經在帳篷裡躺著了。”
“你也小心點”
衛燃指著周圍提醒道,“相比之前的火炮爆炸,冷槍反而更危險。”
“你的處境可比我更危險”
蘭迪笑著調侃道,“我聽那個倒黴少校說,最晚明天這個時候,登陸場周圍的敵人應該就能全都消滅乾淨了。”
“這麼說我們很快又要換地方?”衛燃扭頭問道。
“估計不會”
和蘭迪共同抬著擔架的那名士兵說道,“師部戰地醫院不會離開艦炮的火力範圍太遠,除非我們能拿下一個設施完備的城鎮據點。”
“你怎麼知道?”蘭迪下意識的問道。
“我和另一個倒黴鬼抬擔架的時候,聽一個傷員說的。”這名士兵理所當然的說道。
“說說馬歇爾吧”衛燃適時的轉移了話題,“這個下午我都沒見到過他,那個混蛋不會也受傷了吧?”
“現在所有的噴火坦克都被抽調到還在戰鬥的位置了”蘭迪自信的說道,“放心吧,那個混蛋可不會有事,而且我還打聽到了一些有意思的事情。”
“也是你抬擔架的時候問道的?”
衛燃哭笑不得的問道,這些在前線和後方來回穿梭的擔架兵,在某種意義上確實稱得上消息最靈通的一批人,畢竟,誰也不知道下一個需要他們用擔架抬走的人到底是個列兵還是個將軍。
“當然”
蘭迪稍稍壓低了聲音,“馬歇爾那個混蛋是故意找上那個憲兵隊長的,因為那位隊長的弟弟就是噴火坦克的駕駛員。”
“然後呢?”
“然後馬歇爾去頂替了那位隊長弟弟的位置。”
蘭迪猶豫片刻後,最終還是繼續說道,“維克多,接下來的話希望你不會生氣。”
“我為什麼要生氣?”衛燃不明所以的看著對方。
“根據我聽來的消息,當然,隻是聽來的消息。”
蘭迪咬咬牙,繼續說道,“在你被排擠到前線之後,馬歇爾就去找那位憲兵隊長道歉了,並且用他代替憲兵隊長的弟弟去駕駛噴火坦克的代價,換你回到戰地醫院的手術室。
但...但湯姆說,這很可能是馬歇爾一開始的時候就計劃好的。在你還沒請大家喝酒之前,他就計劃好的。”
“沒想到這個家夥還挺聰明”
衛燃渾不在意的嘀咕了一句,轉而奇怪的問道,“馬歇爾那個混蛋如果真的這麼聰明也是好事,不過那個憲兵隊長是什麼情況?他為什麼有這麼大的權利?”
“他的權利並不大”
走在前麵的那名擔架兵氣憤的說道,“但他很會利用憲兵的特權挑撥關係製造矛盾,那些信了他的鬼話的白癡簡直像傻子一樣被耍的團團轉。而且據我所知,你今天被送上前線,就是他收買了很多傷員一起抗議的原因。”
“沒想到還是個十足的小人”衛燃哭笑不得的搖搖頭,內心卻對那位素未謀麵的憲兵隊長提高了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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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下不知道還能不能碼出來一章,不過彆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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