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衛燃打著哈欠問道。
“怎麼了?你說怎麼了?”
“這座島上連牧師都在想女人,所以哪有什麼文明人?”馬歇爾滿不在乎的反問道。
“為什麼要帶上我”湯姆不滿的罵道,“你這樣會下地獄的。”
“很快就出來了”馬歇爾說著便敲敲打打的叫醒了湯姆等人,擺明了是因為他自己徹夜失眠導致的閒出屁來。
“我以為成了傷員就不用早起了”蘭迪不滿的打了個哈欠,“馬歇爾,你個混蛋就不能做一些文明人該做的事情?”
衛燃隨意從床頭的箱子上拿起一塊手表看了看,“確實天快要亮了,索性趁現在我幫你們給傷口換換藥,然後去拍合影吧。”
“維克多,我以為你是為數不多的文明人的。”壓根沒爬起來的蘭迪哭喪著臉抱怨道。
“我差點以為那些老鼠又打過來了”黑人威爾無奈的搓了搓臉,隨後重新躺了下來。
“既然醒了就彆睡了”
不止於此,馬歇爾還慷慨的從自己的戰利品裡挑出了幾支手表分給了眾人。
“拍幾張照片也不錯”
“起來換藥然後去拍合影,否則晚上沒有啤酒供應。”衛燃微笑著捏住了眾人的把柄。
雖然不滿這個助紂為虐的獸醫,但在啤酒的誘惑下,眾人還是一邊抱怨一邊爬了起來,排著隊讓衛燃幫忙給他們的傷口各自換了新的敷料,隨後各自翻出一套乾淨的製服穿在了身上。
“也可以從我的戰利品挑一些你妻子喜歡的。”蘭迪緊跟著說道,隨後又歎了口氣,“可惜我還沒有女朋友。”
“算了吧,這些東西她可不一定感興趣。”
湯姆的心情突然變好了一些,“我剛好可以寄給我的妻子,順便向她介紹我的新朋友。”
“到時候你可以從我戰利品裡多挑一些寄回去當作禮物。”馬歇爾踢了踢裝著戰利品的箱子說道。
“怎麼可能!”
湯姆沒好氣的解釋道,“勞拉是個雕塑師,她一直想要個些人骨標本的。”
湯姆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猶豫片刻後說道,“我倒是知道她喜歡什麼東西,但我說出來的話肯定會嚇到你們。”
“喜歡什麼東西?”馬歇爾掏出昨天沒抽完的雪茄塞進嘴裡點上,“難道是大.麻?”
可緊接著,他卻又陷入了疑惑,因為衛燃記得清清楚楚,在那個裝有人頭骨的地下室裡,當時還發現了一個相框,那相框裡是個穿著軍裝的大兵和一個穿著連衣裙的女人。
但這都來了快一周了,不管湯姆、蘭迪還是馬歇爾甚至已經陣亡的肖恩,他們中的任何一個都不是照片裡的那個大兵。當然,更不可能是威爾,色號不對。
“人骨標本?!”
衛燃驚訝的抬起頭看著湯姆,他總算知道那顆人頭骨到底是誰留下的了。
“不用解釋這麼多”
馬歇爾渾不在意的說道,“隻是人骨而已,這裡最不缺的就是那些東西。而且我在塞班島的時候就弄過那些東西。
“我就說會嚇到你們”
湯姆尷尬的攤攤手,“我已經說了,她是個雕塑師,不是什麼怪人,人骨標本隻是她的職業需要,能幫她更好的完成雕塑,而且...”
馬歇爾臉上露出了不加掩飾的厭惡之色,“當時我們抓到了一個日自己軍官,一個吃過人肉的日自己軍官。”
“吃人肉?!”蘭迪瞪圓了眼睛,按捺不住好奇心追問道,“然後呢?”
“你也弄過?”衛燃越發的糊塗了。
“當然弄過”
“彆說了”威爾強忍著惡心說道。
馬歇爾攤攤手,“當時他的骨架還是我親自用鐵絲綁在一顆棕櫚樹上的,所以放心吧,我的手藝很好的。”
“然後我們的連長把他丟進油桶裡裝滿水煮了大概一天的時間,就在塞班島機場旁邊的森林裡,就在他當初吃掉我們的隊友的地方。”
馬歇爾語氣平淡的說道,“當時我們的連長還往裡麵加了不少調味料,那股肉香味甚至飄到了森林外的機場,連森林裡的猴子都吸引了過去。”
衛燃適時的轉移了話題,不得不說,馬歇爾剛剛的那些話讓他都有些發怵。
即便被談論的對象是那些招核牲口,但刻進人類基因裡的道德底線依舊讓他的喉結都忍不住動了動。
“我已經後悔剛說了那些了”湯姆一臉糾結的嘀咕了一句。
“不如我們還是先去拍合影吧?”
不過正所謂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馬歇爾雖然從來都沒有詳細說過他在塞班島到底經曆了什麼,但衛燃卻已經從各種隻言片語中拚湊出了他所經曆的那些黑暗和絕望。
所以就算可憐,他也隻會可憐日夜背負那些心理負擔的馬歇爾,而不是那些自作孽的小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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