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同時,黑人威爾竟然也探出了半個腦袋,而在他的手裡,還拿著一支加蘭德步槍。
“你們的樂隊今天晚上不唱歌了?”
“蘭迪,你怎麼也在?”衛燃驚訝的問道。
“維克多,我也在呢。”
“你不去送送肖恩?”衛燃扭頭看向馬歇爾。
“難道我去了能讓他活過來?”
“我們總不能天天唱歌”
威爾笑著回應道,“而且今天是很多被你鋸了胳膊或者的大腿的傷員以及陣亡者被送回船上回家的日子,現在湯姆正在忙著給他們舉行送彆儀式呢。”
“那就這麼說定了”
馬歇爾說著取下了掛在柱子上的望遠鏡,同時大聲喊道,“蘭迪,記住那堆冒煙的篝火所在的位置,在我給你消息之前,不要讓探照燈掃過那裡。”
馬歇爾語氣平淡的反問了一句,隨後乾脆的轉移了話題解釋道,“是我中午回來的時候讓他們過來的,接下來我們隻要等著天黑就行了,維克多,你負責用望遠鏡尋找目標還是負責操縱重機槍?”
“當然是重機槍”衛燃想都不想的說道,在這種事上,他那本就不多的憐憫之心早就被丟到了九霄雲外。
“當然是用我的攝影作品換來的”
馬歇爾得意的點上顆煙,“劉易斯連長都有份兒,所以不用擔心,這次不會惹麻煩的。”
“放心吧!”蘭迪興奮的回應道,“我早就已經做好記號了,隻要你給我信號,最多兩秒鐘就能轉過去。”
“這放哨的工作你是怎麼弄到的?”坐在重機槍後麵的衛燃好奇的問道。
但他卻知道,至少在這個時代,即便是胡作非為的馬歇爾,也遠比後世,那些舉著洗衣粉侵略其他國家的美國大兵們,性侵甚至虐殺小孩子的行為要來的正義。
在兩個哨塔裡的四人隔空閒聊中,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隨著夜幕的降臨,營地邊緣被清理出來的緩衝帶也被黑暗徹底籠罩,隻剩下了時不時掃過旳探照燈一遍又一遍的巡視著自己的領地。
“自由的美國大兵”
衛燃哭笑不得的調侃了一句,馬歇爾這種兵油子一樣的混蛋在軍營裡胡作非為到底是正常還是特例他並不清楚。
而一直坐在彈藥箱上舉著望遠鏡的馬歇爾,則借著那堆被他添足了燃料的篝火餘燼散發的微弱光芒,耐心的等待著獵物自己送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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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連日來的交火和白天的清理以及焚燒活動,如今彆說森林外麵,就算是森林裡的野生動物,也都識趣的躲到了更深處期待著變成食物之前能享受片刻的和平。
在蘭迪的刻意操縱下,那盞探照燈自始至終都沒有觸及過黃昏時馬歇爾點起篝火的區域。
然而在等待片刻後,它們卻驚喜的發現,那盞能輕易至它們於死地的探照燈不知道是疏忽了還是換了人,竟然一直沒有掃過那堆篝火。
很快,領頭的那隻揮揮手下達了命令,躲在它身後的那些人影立刻匍匐著爬向了昨天去過的山洞。而在領頭的這隻老鼠身邊,還有隻鼻青臉腫的瘦小身影,臉上正露出絕望之色。
深夜,被海風吹過的雨林邊緣,窸窸窣窣的響動中,幾個鬼鬼祟祟的人影相繼爬了出來。
離著老遠,它們便看到了遠處的那堆幾近熄滅的篝火冒出的些許火光,同時也看到了罐頭盒反射的微弱光芒。幾乎下意識的,這些人影便舉起了手中的武器。
直到確定沒問題之後,領頭的這一隻立刻將罐頭搶回來,一邊吃一邊示意其餘幾個立刻挖開昨天封住的山洞,將那些被私藏的補給全都弄出來。
而同一時間,哨塔裡等了大半夜的馬歇爾也立刻低聲喊道,“我剛剛看到篝火好像被擋住了一下,大家都做好準備等我消息!”
很快,已經爬到洞口邊緣的那些人影中的一個用驚喜的語氣喊了句什麼。
聞言,領頭的那隻揪著身邊那瘦小人影的脖子警告了一句,隨後立刻匍匐著爬了過去,蠻橫的從一頭人影的手裡接過了一個隻被挖過一口的午餐肉罐頭聞了聞,隨後又讓發現罐頭的吃了一口。
幾乎就在他們剛剛做好準備的同時,遠處森林邊緣猛然響起了一聲爆炸!
“轟!”
聞言,衛燃立刻伸手搭在了老乾媽重機槍的握把上,而另一個哨塔裡的蘭迪,也心領神會的將探照燈的光束挪遠了一些,至於手裡拿著的加蘭德步槍黑人威爾,則將槍口搭在了哨塔的護板上做好了補槍的準備。
根本不等馬歇爾開口,早已準備多時的蘭迪立刻用探照燈的光束追了過去,而衛燃也威爾,也幾乎在同一時間扣動了扳機!
一時間,老乾媽重機槍開火時的轟鳴聲響徹了營地,順便也掩蓋了威爾開槍的聲音。
如此凶猛的火力,以及相互之間不過三四百米的直線距離,其結果簡直毫無懸念。那幾個鬼鬼祟祟的人影不但被輕易的解決,始作俑者馬歇爾和衛燃也因為吵醒了太多人的美夢挨了一頓結結實實的臭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