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媳婦收拾的”
陳廣陵說話間已經掏出一把磨得鋥亮的鑰匙打開小院的鐵門掛鎖,隨後直接將鑰匙遞給了衛燃。
推門進來,腳下鋪著的是石板路,左邊的山楂樹下麵還有個看起來很有年頭的壓水井和擺滿了花盆的磨盤,右邊的核桃樹下,則是一套石桌石凳,其上還擺著不少大大小小的快遞盒子。
再看看正對著門樓的瓦房,雖然總共隻有三間,但卻窗明幾淨收拾的格外乾淨。
“西廂房是廚房,你要是願意自己做飯,村頭超市就能買著菜,東廂房是洗手間,有太陽能熱水器可以洗澡,洗漱用品我都幫你備齊了。”
陳廣陵一邊介紹的同時,陳洛象已經熟門熟路的從窗台一個花盆底下翻出了一把鑰匙打開了房門。
“正房西邊這間是臥室,被褥我已經換了新的了。”陳洛象跟著解釋道,“東邊那間是我平時練琴的地方。”
“你們家這小院也太漂亮了”
衛燃再一次感歎道,彆看這小院不大,但布置的卻格外精致,尤其堂屋裡還極具中式傳統的靠牆擺著一張八仙桌,桌子上甚至還擺著一套東瓶西鏡,就連靠著的牆壁上,都掛著幾床古琴和一床大瑟。
“平時我和朋友也經常過來聚聚,對了,院子裡那些快遞都是你買的東西,昨天我就提前送過來了。”
陳廣陵溫和的解釋道,“等過幾天洛象出發之前,你和穗穗要是有時間也過來吧,我們會在這兒擺幾桌,人不多,都是些朋友。”
“到時候我們肯定會來的”衛燃趕緊答應了下來。
陪著這父子倆一番閒聊,陳廣陵又額外把車鑰匙留給了衛燃,這才帶著兒子溜溜達達的離開,聽他們那意思,陳廣陵的媳婦現在正在村裡的鄰居家做客呢,等下他們會一起開另一輛車回去。
送走了這熱情的父子倆,衛燃將這小院大致的查看了一番,見沒有裝什麼監控設備,這才鑽進東廂房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隨後又換上了舒適的短褲t恤,開始在核桃樹下拆起了快遞。
他提前買的這些東西,基本上都是為了食盒裡的那些黃金準備的,從電力熔金爐,到坩堝以及模具,乃至隔熱服和滅火器等等物件可謂一應俱全。
大致研究的一番用法,衛燃將這些東西一一搬進了陳洛象的琴房,隨後又從金屬本子裡取出沉重的食盒,將裡麵沾染的柴油和黃沙的金塊仔細的清洗了一邊擦乾淨擺在了旁邊。
一切準備就緒,衛燃推開琴房的所有的窗戶,這才接上電打開了熔金爐。
在散熱扇的嗡鳴聲中,石墨坩堝的溫度也跟著迅速提升,與此同時,衛燃也將一塊殘存著鷹徽萬字符的黃金丟進了炙熱的坩堝。
說起來,這些納脆留下的金磚,如果上麵有那些鷹徽的話,它們能輕而易舉的賣出遠超同等重量純金的價格。但同時,它們也會帶來數不儘的麻煩。也正因為如此,重新把它們熔了,對衛燃來說無疑是最佳的選擇。
在他的等待中,坩堝裡的金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融化成了液態,原本殘存其上的些許油漬和水漬也早已蒸發乾淨。
穿戴好隔熱防護設備,衛燃用夾子將扣在坩堝上加熱的模具取下來放在了配套買來的鐵製小桌子上,小心翼翼的鉗起散發著高溫的坩堝,將裡麵的金水緩緩倒了進去。
眼瞅著模具即將被倒滿,衛燃小心翼翼的將坩堝放回了熔金爐上。稍等了片刻之後,他又拿起靠在熔金爐邊上的印模蓋在了模具上,抄起一把錘子用力在上麵砸了幾下。
片刻之後,當他鉗著模具將裡麵的金塊抖落進裝滿清水的鐵桶裡時,一塊印著“黃金萬兩”字樣的金錠便已經鑄造好了。
直等到鐵桶裡的水被金錠的餘溫煮沸,衛燃這才將裡麵的金塊夾出來用毛巾擦了擦,輕輕放在了一起買來的電子稱上。
掃了眼屏幕上“989.4g”的字樣,衛燃滿意的點點頭,將這塊比女式香煙的煙盒還略小一些,鑄造的也稍顯粗糙的金條丟到了另一個裝滿清水的鐵桶裡繼續降溫,心無旁騖的開始了第二塊金條的熔鑄工作。
在他的忙碌中,一塊又一塊的金條被丟進了鐵桶裡,腳邊那些殘存著納脆標誌的金塊也越來越少。
忙碌了整整一個下午,汗流浹背的衛燃這才關了熔金爐,脫掉了身上的隔熱服。
稍微休息了一番,衛燃等熔金設備冷卻之後一一搬了出去,隨後又從行李箱中翻出一塊乾毛巾,把食盒以及同樣放在食盒裡的那支煤油打火機上殘存的柴油以及些許來自撒哈拉沙漠的黃沙仔細擦拭乾淨,這才不緊不慢的把鑄好的金條全都擦乾水分仔細的擺了進去。
“這也算是家財萬貫了吧?提前買的保險箱估計也該送到家了...”
衛燃拿起一塊足有手指頭大的鑄造邊角料和另一隻手上的煤油打火機比了比大小,又輕而易舉的在這塊邊角料上咬了個牙印,那張滿是汗漬的臉上,也忍不住露出了宛如豐收老農般喜悅的表情。
收起食盒又仔細打掃乾淨地板上的水漬,衛燃站起身溜溜達達的離開房間再一次走向了東廂房的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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