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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塔城區,飄蕩著飯菜香氣的小餐館裡,隨著飯菜被端上餐桌,穗穗和卡堅卡也終於達成了共識。
“吃飯!”
自認是靠魅力拿下卡大姐的穗穗一聲歡呼,拉著她剛剛任命的助理開開心心的挨著衛燃坐在擺滿各種美食的餐桌邊上。
“你們這是談成了?”衛燃明知故問道。
“當然談成了”
穗穗得意洋洋的用漢語說道,“以後卡大姐...不對,以後卡妹妹就和我混了。”
“卡妹妹?”衛燃不明所以的看了眼穗穗,然後又看了眼神態自若的卡堅卡。
“她比我還小一歲呢,當然是卡妹妹。”穗穗理所當然的說道,“而且我可是老板!老板怎麼可能...”
“打住,吃飯”衛燃懶得聽這咋咋呼呼的小玩意兒繼續得瑟,“接下來你什麼安排?”
“當然是回營地了”
穗穗理所當然的答道,“昨天大舅不是說了嘛,不管是把所有的大炕都盤出來,還是把那些達瓦裡氏學徒教會,怎麼也得半個月的時間才行。”
“既然你這已經有助理了,要不然我先回一趟喀山?”衛燃斟酌著問道。
“有事?”穗穗不明所以的問道。
“來因塔之前的那個客戶,我可能還得和他見一麵才行。”
衛燃接過剛剛端來的格瓦斯灌了一大口,神色如常的說道,“估計有個三五天就能回來。”
穗穗渾不在意的擺擺手,“你有事就去忙,反正從來就沒指望你能幫上忙。”
衛燃放下杯子,毫不留情的揭穿了對方的真實想法,“你這是跟我顯擺夠了,巴不得我趕緊走然後換個新來的重新顯擺一遍對吧?”
“怎麼可能!不可能!絕對沒有的事!我什麼時候顯擺過?”被拆穿的穗穗語氣蒼白的否認道。
“沒有就沒有吧”
衛燃終究給這小玩意兒留著麵子,換成所有人都能聽懂的俄語繼續說道,“等我回來的時候,大家一起去看電影吧,我聽說季馬的電影在因塔的電影院免費上映了?”
“每天三場”
米莎頭疼的說道,“上午一場、下午一場晚上還有一場,而且一直免費到八月中旬。如果你想去看的話就去吧,我是不打算去了,那個混蛋已經逼著我和阿裡裡去看了三次了。”
阿裡裡抽搐著嘴角補充道,“而且那個混蛋還問我們的感想和對戰爭的看法,我能有個屁的看法?我現在隻慶幸沒加入他那個可笑的幫派。”
“那個什麼因塔運動員?”衛燃不解的問道,“看電影和他的幫派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而且有大關係。”
米莎此時甚至放下了刀叉,一副被影響了食欲的模樣解釋道,“聽我在喀山的朋友說,凡是他們那個幫派的成員,每個人都必須看過他的電影,而且必須給他提出五個有關表演上的不足和五個優點,還要說說有關戰爭的看法。”
“還有這種事?”衛燃和穗穗此時全都是一副活見鬼的某樣。
“他甚至還打算讓我們給他提意見”
阿裡裡同樣放下了刀叉,“我唯一的意見就是那場電影裡的雪崩為什麼隻活埋了一頭可憐的馴鹿和幾個德國老,但卻沒把那個混蛋埋起來。”
“我也看過那場電影”剛剛一
直保持這安靜的卡堅卡突兀的說道。
“你也看過?”衛燃詫異的問道。
“昨晚閒得無聊在酒店用電腦看的”卡堅卡放下杯子說道,“很感人的故事。”
“這句話千萬彆讓季馬那個混蛋聽到”
米莎自顧自的倒了一杯凍得冰涼的伏特加,“不然那個混蛋肯定會用各種方法讓你多誇他幾句的。”
“大騷包”
衛燃嘴上是在評價季馬,但眼神卻飄向了穗穗。而後者也不出意料的朝他呲了呲牙當作回應。
“不說季馬那個混蛋了”
衛燃戳起一塊魚肉塞進嘴裡,“你們什麼時候回營地?”
“你今天就走?”穗穗意外的問道。
“早點去早點解決”衛燃含湖不清的答道,“說不定能賺一筆呢。”
“我們明天再回去吧”穗穗裝模作樣的說道,“今天我們先帶卡堅卡在因塔逛一逛。”
“卡堅卡,阿芙樂爾就拜托你了。”衛燃笑眯眯的說道。
“放心吧,我會努力工作的。”卡堅卡神色如常的回應道。
見狀,衛燃笑了笑也就沒再繼續這個話題。他雖然不知道卡堅卡為什麼這麼快就做出了決定,但這姑娘既然能來因塔主動“麵試”,顯然已經放下了那莫名其妙的警惕。
一桌人熱熱鬨鬨的結束了飯局,米莎帶著穗穗和連個行李都沒有的卡堅卡趕往了酒店,阿裡裡則把衛燃送到了機場。
直等到登上了飛往喀山的航班,衛燃也稍稍鬆了口氣,自從回國開始,各種事情一件接著一件,他幾乎就沒有個鬆懈下來的時候。
眼下卡堅卡被穗穗收編,自己也總算能清閒下來可以琢磨琢磨去參加奧運會的事情了。
“再等等”
衛燃看著飛機舷窗外越來越遠的因塔,暗暗下定決心,等幫著卡堅卡把東西從意大利取回來,就去參加那場期待已久的奧運會。
不過,要說對於穗穗有了助理這件事最開心的,除了穗穗本人之外,卻莫過於米莎。
因為就在衛燃臨時離開因塔的當天,她便將那個記滿了各種和營地有關事項的塑料皮小本子交給了卡堅卡,而後者也很快上手了這份她覺得無比麻煩的工作。
就在這三個姑娘忙著謀劃因塔大業的時候,衛燃在抵達喀山之後,連機場都沒離開,便換乘了當天晚上輾轉飛往意大利都靈的航班。
現如今,季馬等人已經基本結束了在古比井意麵餐廳的拍攝工作,如今所有的演員和設備,也都已經運往了英國的尼斯湖畔,準備在夏洛特的家裡拍攝有關英國俘虜哈利的一些後續內容。
顯而易見,這趟意大利之行注定是無法遇到他們了。雖然略有些遺憾,不過倒也給衛燃省了不少的麻煩。
星夜兼程的趕到都靈,衛燃根本沒打算休息便在夜色中熟門熟路的找到了緊挨著古比井意麵餐廳的那棟房子。試著推了推門,讓他意外的是,這門根本就沒有反鎖。
“就不怕丟東西嗎?”
衛燃暗暗滴咕了一句,打開手機的手電筒功能找到了電源開關,打開了這棟房子一樓的照明。
可緊接著,他便繃緊了神經,因為就在背對著房門的沙發上,竟然坐著個人!
下意識的關掉照明燈,衛燃在跳出房間的同時也取出了金屬本子裡的鈦合金手槍,以最快的速度躲到了門外牆角的位置。
“啪嗒!”
隨著電源開關的輕響,原本漆黑的房間以及房門口先後被昏黃的燈光照亮。緊接著,一個穿著睡衣的澹金色頭發女人緩緩走出了走出
了房門。
“卡堅卡?!”衛燃瞪圓了眼睛,“你不是在因塔嗎?你...”
話說到一半,衛燃便硬生生的停住,眼睜睜的看著紅腫著雙眼的卡堅卡緩緩舉起了雙手,在她右手的尾指上,還挑著一支pss微聲手槍!
僵持了片刻,衛燃借著將手槍塞進後腰的動作,將其收進了金屬本子。哭的梨花帶雨的卡堅卡則將她手裡那支微聲手槍遞了過來。
“進來吧”卡堅卡嘶啞著嗓子說道,“我會解釋清楚的。”
看了眼手中的微聲手槍,衛燃皺起了眉頭,稍作猶豫之後,拔出了根本沒有裝子彈的彈匣,跟在後麵走進了房門。
等衛燃關上房門,卡堅卡也重新坐在了背對著大門的沙發上。
環顧四周,衛燃挑了挑眉毛,這棟房子他之前來過,但收拾的這麼乾淨卻隻在剛買下這棟房子的那段時候見過。
如今彆說看不到半點垃圾和隨意亂丟的衣服鞋子,甚至就連木地板似乎都仔細打過蠟,唯獨沙發正對著的桌子上,擺著一瓶還剩下小半的紅酒,以及兩個杯子。顯然,對方早就在等著自己了。
“喝一杯吧?”
卡堅卡說話的同時,拿起放在冰桶裡的酒瓶子給衛燃倒了小半杯紅酒,“我已經等你很久了。”
“這是怎麼回事?”衛燃壓下心中的不安問道。
“卡堅卡有兩個”
說話的同時,這姑娘將酒杯推給了坐在對麵的衛燃,“一個卡堅卡現在在因塔,另一個坐在對你的對麵。”
“雙胞胎?”
衛燃詫異的問道,同時也下意識的看向了對方的手背,果不其然,她的手背上既沒有創可貼,也沒有創可貼沒能擋住而且已經結痂的細小劃傷。
“共用一個身份的雙胞胎,是不是很不可思議?”
卡堅卡自顧自的喝了一口酒,“從我們被卡堅卡收養開始,就共用一個身份活著。兩個長的一模一樣的人共用一個身份生活是很有意思的一件事,至少最初我們是這麼認為的。
我的老師和同學根本分不出我們,兩個人完成一份作業也要比彆人輕鬆的多,尤其考試的時候,我們隻要去考各自擅長的課程就好了。”
平靜下來的衛燃端起酒杯抿了一口,“也有辛苦的地方吧?”
“確實”
卡堅卡輕輕搖晃著酒杯答道,“我們要保持一樣的生活習慣,寫字要一樣,說話的音調要一樣。要有共同的審美和穿衣習慣,而且一個人外出的時候,另一個就隻能躲在家裡連窗簾都不能打開。
等外出的人回來的時候,一個要詳細的說清楚這一天發生了什麼,另一個要牢牢的記住對方說了什麼。然後在第二天的時候,還要接上前一個做過的事情。
甚至有時候我們之間鬨矛盾了,外出的人還會故意給另一個惹一些麻煩。她因為我弄壞了她最喜歡的裙子,所以把墨水倒進了老師的杯子裡,我因為她不小心刪掉了我的遊戲存檔,也曾經把第二天需要用到的運動鞋擠滿了番茄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