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清脆的槍聲過後,本就因為看到那輛翻進溝裡的卡車,而下意識降低車速的吉普車駕駛員,耳根處立刻爆開了一團血霧。
與此同時,趙勝利也將兩顆手榴彈丟向了後麵跟著的那輛卡車。
“砰!”
不等兩顆手榴彈炸響,更不等趙勝利丟下的第三顆第四顆手榴彈落地,衛燃已經一槍命中了卡車貨鬥上的機槍手。
幾乎在那名士兵中彈的同時,這輛卡車也因為前麵吉普車被那名乘客停住而不得不踩下了刹車。
“轟!轟!”
連續兩顆手榴彈分彆在卡車的貨鬥篷布頂和車尾處炸響,衛燃也瞄準了駕駛室,一槍擊斃了正要推開車門逃命的駕駛員。
無一例外,不管衛燃還是趙勝利,他們全都放過了吉普車上那唯一的一名乘客。
“轟!轟!”又是兩顆手榴彈連續在卡車周圍炸開,衛燃手中的步槍槍口也瞄準吉普車的輪胎打出了一發子彈。
“凍的木五~雷襠搖~阿姆斯~!”趙勝利躲在山頭上大聲喊出了一句衛燃雖然聽不到,但卻格外熟悉的英語。
“砰!”
衛燃再次打出了一發子彈,精準的命中了唯一一名幸存者身邊不到一米的山石,被子彈崩飛的石頭渣滓也在那名刻意留下的幸存者臉上劃出了一道血痕,順便讓他掏手槍的動作停滯下來,並在短暫的猶豫之後,將手中的武器丟在了一邊。
直到這個時候,衛燃才站起身,拎著之前撿回來的卡賓槍一溜煙的跑了過去。
“我已經控製住他了,下來吧!”衛燃爬上公路的路基之後,換上手槍指住了投降的俘虜之後大喊道。
“先帶他回去”趙勝利招呼了一聲,拎起背包就往遠處跑。
聞言,衛燃卻並不急著離開,而是饒有興致的看向了這名投降俘虜身上的軍裝。
這個看年齡三十歲出頭的白人頂著上尉的軍銜,這倒是並沒有什麼,甚至反倒讓衛燃有些許的失望,原本,他還以為怎麼也得抓到個少校呢。
但相比被高估的軍銜,這名上尉胳膊上的臂章圖案卻讓衛燃呆了呆,因為,那是一隻手拿工具和武器的蜜蜂!
“海蜂營?”衛燃換上英語問道。
這名美國上尉聞言愣了愣,下意識的反問道,“你會英語?還知道海蜂營?”
“很熟悉”衛燃不置可否的回應道,“我保證你能活下來,所以你老老實實的彆給我找麻煩怎麼樣?”
“成交”這名美國上尉痛快的點點頭。
“職位”衛燃左手舉著一支繳獲來的1911手槍,右手推著這位上尉的肩膀一邊繞著被炸毀的卡車檢查一邊問道。
“海蜂機動工程營有色連連長布倫登”
這名舉著雙手的上尉痛快的答道,絲毫沒有在意自己的腳剛剛踩住了一個黑人士兵屍體的手掌。
“你們按膚色劃分等級的臭毛病還沒改呢?”衛燃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東方的古克,你可沒有權...”
“嘭!”
沒等名叫布倫登的美國上尉把話說完,衛燃便在他的臉上狠狠來了一拳頭,無視了布倫登嘴裡跌落的幾顆牙齒,他一把攥緊了前者的脖領子將其拽起來,隨後將手槍的槍口杵進了布倫登的嘴裡,“布倫登上尉,你最好嘴巴乾淨一點,如果讓我再聽到一個不夠禮貌的單詞,我保證會讓子彈從你的嘴裡進去再從你的屁眼裡鑽出來,然後把你扒光了之後和之前抓到的黑人扔到一張床上。”
隨著衛燃的威脅,布倫登臉上總算出現了驚慌之色,見狀,衛燃這才抽出沾滿了血液和口水的手槍。
“你們不是優待俘虜嗎?”布倫登不知死活的嘲諷道,“我已經投降了,你在虐待戰俘!”
“沒問題”
衛燃隨手指了指剛剛藏身的方向,渾不在意的說道,“我向你道歉,那裡還有些北寒軍人,等下我就把你交給他們,我相信他們肯定會好好款待你這位來自美國的客人的。”
衛燃話音未落,布倫登的臉上立刻浮現出了驚慌之色,訥訥的說道,“對不起,士兵,我...我為我的無理和...和粗魯像你道歉。”
“不用道歉,畢竟我確實虐待你了。”
衛燃說話的同時,慢條斯理的將手槍上沾染的粘液在布倫登的臉上抹了抹,“回去之後我會主動申請關禁閉反省我的錯誤,同時也真心祝願你在這片土地真正主人的家裡過的開心。”
“不...不!”布倫登越發的驚慌,“我沒有遭受你的任何虐待!”
“那你臉上是被誰打的?”衛燃冷笑著繼續問道。
“我自己!”布倫登立刻答道。
“我不信”衛燃極為光棍的攤攤手,同時不著痕跡的瞟了眼正從百十米外一個近乎垂直的陡坡往下攀爬的趙勝利。
這布倫登也是個有意思的,聞言立刻解下腰間的水壺漱了漱口,隨後將剛被衛燃一拳打落的兩顆槽牙踢到了吉普車底下,捂著腮幫子說道,“我沒有遭到過任何的虐待,我隻是剛剛拔了牙。”
“但願如此吧”衛燃趁著對方心理防線最弱的瞬間漫不經心的追問道,“你們準備去做什麼?”
“建立機...”布倫登下意識的回答了衛燃的問題,不過緊接著卻止住了話頭,“我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那我就當不知道你們準備建機場吧”
輕而易舉套出了核心情報的衛燃索性直接點破了對方的任務,以便給接下來對布倫登的審訊工作降低難度。
無視了布倫登難看的眼色,衛燃重新推著他,繞著卡車和吉普車轉了一圈,順便也撿走了剛剛布倫登丟下的手槍。
得益於趙勝利下餃子一樣丟出的手榴彈,這輛卡車上還能喘氣的,也就隻剩下了兩三個仍在捂著傷口哀嚎的黑人士兵傷員,不過除此之外,這卡車裡竟然還裝著一箱箱的TNT炸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