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等任何一個人幫忙檢查一下著梯子是否還能用,帕維爾博士已經踩著梯子爬上去,將他帶來的兩顆玉米掛在了原本用來掛相框的釘子上。
“帕維爾博士似乎...”
“他的爸爸媽媽就是種玉米的受害者”穆拉特博士簡簡單單的一句解釋,便讓眾人恍然大悟的點點頭。
合力扶著梯子等帕維爾下來,穆拉特指著僅剩的幾個房間說道,“這些房間都是辦公室,最儘頭還有個廣播站,如果你們有興趣可以過去看看。”
聞言,阿波利第一個邁步走出了禮堂,近乎小跑著衝向了掛著廣播站牌子的房間。
見狀,衛燃明智的沒有跟上去,隨意的推開了一個房間。
這個房間裡僅僅隻是簡單的兩張辦公桌兩把椅子,外加一個上鎖的鐵皮櫃子。僅有的一扇窗戶的窗台上,還擺著一排隻剩下泥土的陶瓷花盆。
隨意的拉開一個抽屜看了看,裡麵除了報紙之外沒有彆的。不死心的拉開第二個,裡麵裝著的,卻是一些諸如文藝彙演之類的時間表。
將所有的抽屜都挨個檢查了一遍,一無所獲的衛燃站在那個鐵皮櫃子麵前,從兜裡掏出了兩根原本為運輸車裡的保險箱準備的鐵絲,輕而易舉的撬開了上鎖的櫃門。
出乎他的預料,這櫃子裡倒是放了不少東西。最上層的金屬橫板上,整齊的擺放著一支手電筒,一盞煤油汽燈,一個並不算大的金屬油壺,以及一個裝滿電池的紙盒子。
第二層的橫板上,卻隻放著一支信號槍和三大盒不同口徑的子彈。最後看向了第三層橫板,這上麵的東西更少,除了一架手風琴和一支口琴,還有一瓶墨水和一個文件夾,以及一個起碼綁著百十枚鑰匙的鑰匙盤。
打開文件夾看了看,衛燃不由的挑了挑眉毛,這是一份值班巡邏記錄。
將其翻到最後一頁,讓他沒想到的是,這上麵記錄的最後一次巡邏時間竟然是在1969年的11月。
往前翻了幾頁,衛燃驚訝的發現,在1968年之前,這裡似乎每年的冬天都會有人來這裡值班,期間,這本文件裡還不止一次記錄著在某年某月,某個礦工隊又或者來自某個地方的獵人,因為遭遇暴風雪來這裡避難的簽字記錄。
甚至,他還在其中發現了一張黑白的合影,在這張合影裡,一個穿著軍裝的男人肩上背著AK步槍正坐在外麵那台ATC59型履帶式火炮牽引車的車頂上。
在他的旁邊,還坐著一個穿著防寒服,懷裡抱著一架手風琴的女人,這女人毛茸茸的帽兜裡,還隱約露出了一隻小奶貓的腦袋。
將這照片翻了個麵,其上用流暢的黑色鋼筆字寫著“拍攝於1966年9月29號,第4次越冬值班,有杜薩的陪伴,這個冬天會過的非常溫暖。”
“這工作可真讓人羨慕...”衛燃暗自嘀咕了一句,隨後將手中的照片又放回了文件夾裡。
看了眼樓道外的情況,衛燃撬開了鐵皮櫃子下半層的櫃門。隻可惜,這裡麵僅僅隻放著一套洗漱用品,幾雙還帶著包裝紙的襪子和一支老式的折疊剃須刀而已,除此之外再沒有任何有價值的收獲。
思索片刻,衛燃將那支老式剃須刀塞進了袖口,又拿上了那個鐵製的鑰匙盤,這才重新鎖死了鐵皮櫃子。
還不等他走出房間,樓道裡便傳來了阿格萬激動的大喊,“快來看看我發現了什麼!”
快步跑出房間,衛燃一眼便看到斜對門的房間門口,阿格萬正一手拿著一個酒瓶子,激動的晃來晃去,“伏特加,我發現了1967年生產的伏特加!”
“讓我看看!”
沙裡普第一個跑了過去,可還沒等他碰到阿格萬手中的酒瓶子,後者便揚手躲了過去,讓開堵住的房門說道,“那裡麵有很多呢!”
聞言,衛燃索性也拎著鑰匙盤湊了過去。
穿過房門,他一眼便看到,這個房間除了中間擺著一張桌子之外,兩側靠牆的位置全都擺滿了鐵皮櫃子。
而在其中一個明顯被暴力撬開的櫃子裡,一瓶挨著一瓶的擺滿了根本就沒打開過的酒瓶子和一些早已過期了不知道多久的罐頭。
除此之外,在靠窗的位置,還有個鑄鐵的爐子,而且窗邊竟然還有個似乎是用自行車改裝的卷揚機,看那架勢,似乎這爐子燃燒的煤炭,都是通過這卷揚機從窗戶外麵提上來的。
“這麼說,在這座銅礦場關閉之後,還有人在這裡生活了很長一段時間?”第三個跑進房間的根納季猜測道。
“是這裡的值班人員,我聽我的朋友說過,這附近有很多礦區在開采殆儘之後,都會在冬天的時候派些人過去值班。
尤其這裡距離下通古斯河的那條支流並不算遠,說不定當時其他礦區的車隊會頻繁經過這裡呢,他們在冬天的時候肯定需要幫助。”
阿波利人還沒走進房間,聲音便遠遠的傳了過來,“而且廣播站裡還有一套無線電係統呢,裡麵的值班記錄一直持續到了1969年的冬天。”
話說到這裡,阿波利也走進了房間,同時衛燃也注意到,對方一眼就發現了自己拎在手中的鑰匙盤,“能借我用用嗎?”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