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倒是有張嘴說話的機會啊....”衛燃咧咧嘴,轉移了話題問道,“德米特裡,我們現在去哪?”
“你們來決定吧!”
德米特裡將不斷掙紮的狗子塞進了懷裡,示意眾人跟著他一邊走一邊說道,“先找個地方住一晚,或者先讓我帶你們去挑選交通工具都沒可以。”
“不用等一下塔莎大姐嗎?”穗穗看了眼身後的飛機問道。
“不用,她一個小時之後還要飛下一個機場呢。”德米特裡說話間,將冒出來的狗頭重新塞進了領口,“維克多,你們決定好現在去哪了嗎?”
衛燃和穗穗對視了一眼,這才開口說道,“先找個地方住下來吧,明天一早我們再去挑選交通工具。”
“既然這樣,我帶你們去我們這裡最好的旅館吧!”
德米特裡說話間攔下了一輛在停機坪附近穿梭的麵包車,熱絡的用衛燃等人聽不懂的土語和裡麵的駕駛員打了聲招呼,隨後和那名推門下車的駕駛員一起,幫著眾人將行李搬進了車廂。
等所有人都坐穩,這位司機立刻風馳電掣的離開了簡陋的機場,沿著被積雪覆蓋,被兩側的針葉林包裹的礦渣路,開到了車程大概15公裡外的一座河畔小鎮裡。
在地圖上,這座小鎮有個嚇人的名字——圖拉。隻不過,這個小鎮裡可沒有什麼兵工廠,更不產出製造任何的武器。
按照德米特裡的介紹,它存在的目的,主要便是服務身後那座機場,以及冬天和夏天在下通古斯河上往來的汽車以及船隻,當然,還有這裡一年四季都不缺的礦工以及伐木工。
當車子進入小鎮,遠遠的,衛燃便看到了位於小鎮中央,被燈光照亮的直升機起降坪,以及幾架蘇聯時代生產的直升機。
麵包車根本不帶停歇的穿過直升機起降坪,又沿著街道往西南方向開了差不多一公裡的距離,這才最終停在了一棟占地麵積恐怕有四五百平米的尖頂三層混凝土建築門前。
這棟看起來頗有年頭的老舊建築大門一側,還有個斑駁的金屬牌子,其上模糊不清的寫著“工人食堂”的字樣。
但在這牌子的邊上,還額外戳著另一塊用彩燈裝飾的木頭牌子,其上用彩燈拚出了“極光酒館”這麼個花枝招展冒綠光的名字。
“維克多,介紹信你帶了嗎?”
剛剛一直在和駕駛員聊天的德米特裡轉身朝衛燃問道,“如果沒帶的話,我就隻能帶你換個地方住了。”
“帶了”衛燃趕緊從自己的背包裡掏出一遝介紹信遞給了對方。
“一張,隻要一張就可以了。”德米特裡抽出一張遞給那位已經推開車門的司機,又將其餘的還給了衛燃。
在他的熱情招呼下走出麵包車進入這家酒館,當跟著一起衝進房間的濃鬱水汽散儘之後,衛燃和穗穗卻齊齊的愣住了,因為就在他們一眼能看到的一張桌子兩側,竟然分彆坐著手拿啤酒的季馬和瑪雅!
“你們怎麼在這兒?”衛燃和穗穗兩人異口同聲的問出了季馬和瑪雅同時問出的同樣問題。
“你們是怎麼來這裡的?”衛燃趕在對方再次開口之前問道。
“卡爾普先生說,他需要我幫忙來這裡參加一場談判。”
瑪雅最先說道,接著不忘抬手指了指坐在對麵的季馬,用很生疏的語氣說道,“這位先生是卡爾普先生給我指派的幫手。”
“這位先生?”衛燃古怪的看了眼季馬,“那麼這位先生,你們是什麼時候來的?”
“今天上午趕到的伊爾庫茨克,中午一點多的時候,搭乘你旁邊那個長了24個鸚鵡嘴巴的家夥駕駛的飛機趕到這裡的”季馬解釋完之後無奈的問道,“你們能不能不要裝作和我不熟的樣子。”
可惜,衛燃根本就懶得搭理這貨,穗穗更是已經坐到了瑪雅的身邊開始問東問西。至於卡堅卡姐妹倆,她們確實和季馬不熟,而且明顯和他保持著距離感。
雙方圍著桌子坐下一番簡單的溝通,衛燃這才知道,瑪雅來這裡的目的竟然是準備買下他們所在的這棟建築。
或者更準確的說,是由卡爾普出資,以瑪雅的名義買下他們所在的這棟建築。
隻不過,不管是瑪雅還是季馬,他們卻都不知道卡爾普打算買下這座小飯店的目的是什麼。
“你們呢?你們來這裡做什麼?”季馬給衛燃倒了一大杯冰涼的啤酒問道,“彆告訴我也是為了這棟破房子。”
“我們來這裡有其他的事情”
衛燃不著痕跡的用手指頭搓了一下自己的耳垂,季馬立刻止住這個話題,轉而聊起了他和瑪雅買下這棟房子的事情。與此同時,德米特裡也儘職儘責的幫衛燃等人安排好了房間。
直等到這個話嘮約好了明天見麵的時間之後推門離開,不管是衛燃還是季馬都齊齊的鬆了口氣。至於坐在對麵的那四位女士,早就已經在頻頻舉杯中,興高采烈的聊起怎樣在這種凍死人的鬼天氣裡保養皮膚了。
“所以你們也不知道卡爾普打算買下這裡做什麼?”衛燃壓低了聲音,一邊環顧四周一邊問道。
“不知道”
季馬搖了搖頭,低聲回應道,“但在來的路上,我聽瑪雅說,昨天她的老師卡吉克先生曾經去過林場。你們呢?你們來這裡做什麼?”
“也是因為她的老師卡吉克”
衛燃將對方拜托他調查的事情簡略的描述了一遍,“明天我們就準備去當時他們的大本營看看。”
“我就不和你們去了”
季馬朝對麵的瑪雅揚了揚下巴,“卡爾普要求瑪雅必須在一周之內買下這棟建築,但這家酒館的老板卻根本不想出售這裡。”
買下這裡做什麼?
衛燃喃喃自語的嘀咕了一句,內心卻已經忍不住開始琢磨,季馬他們買下這座酒館,和自己這邊正在進行的工作之間到底有著怎樣的聯係。